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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瑾詫道:“高大人,您怎麼過來了?”這高芝陽乃四十許人,從先帝在時便擔任監正一職,頗通星象占卜之術。
高芝陽待要回話,賈柔鸞側著頭,面上猶見淚痕,“聽聞寂空禪師不僅道行高深,也通醫道,先請看看太后罷。”
寂空禪師捋著頜下的白鬚,“淑妃娘娘不必著急,娘娘所言之事非止關乎貧僧,亦與高大人有關。”
高芝陽上前半步,重重跪在蕭越跟前,鏗鏘有力地道:“臣高芝陽有要事啟奏陛下。”
蕭越並不看他,“說。”
高芝陽直視著眾人道:“大凡帝王之子降世,天上星宿都會出現異兆,亦即天降祥瑞,譬如大皇子出世時,臣觀察到北邊星辰是夜大亮,乃貴氣所鍾。然,二皇子誕生之際,天邊驟現暗星,不與他星為伍,煢煢獨立,此星愈亮,諸星愈暗,臣以為,似此並非好兆。”
蕭越的聲音聽不出什麼,“你的意思是……”
高芝陽伏在地上,語聲決然,“臣回去後遍觀曆書,方知二皇子乃孤星之命,非但不能帶來福祉,反而會對父母親族造成妨害,更有甚者禍及天下社稷。如今四處大旱綿延,臣以為,或者與此不無關係……”
他話還未完,厲蘭姡�饜淶潰骸盎拿�『登檳頌煸種�啵�綰斡胛葉�渡瞎叵擔√錳沒首悠袢菽鬮勖錒瓜藎�閎粼僬獍愫�月矣錚�竟�慊亓吮菹攏��闃鴣鰧m去!”
高芝陽面對她殊無畏懼,“即便昭儀娘娘以此相挾,微臣還是要說出實情。微臣在宮中奉職已十數年之久,只知一心為公,餘者皆無所顧惜,縱然為此丟掉官職、丟了性命也無妨。昭儀娘娘,微臣斗膽問一句您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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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願告知也無妨,但二皇子的確是在陰時出生,這一點娘娘否認不得。”高芝陽平靜地道,“至於微臣適才所言星象變化,局中皆有記檔,娘娘若是不信,儘管遣人調取檢視,便知微臣絕無半字虛言。”
那邊寂空禪師也適時地介面,“貧僧觀太后面色,非有疾症在身,反似為魘症所苦。但宮中乃陽氣所鍾之處,邪魅無處藏身,太后若非遊魂所擾,恐怕為異物所妨害。高大人適才所言貧僧不敢胡斷真假,但想來其中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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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禪師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是了,她倒忘了,在宮裡混久了的人哪還有清白的,縱然是這些看起來無比正經的出家人,也一個個修煉得油嘴滑舌、臉皮比城牆還厚。厲蘭姡�儼還芩���茄雒嬋醋畔粼劍骸氨菹亂暈�綰危俊�
蕭越靜靜地道:“朕不相信。”
病床上的太后忽然咳嗽起來,“哀家也不相信,寂空大師,你雖與哀家相識多年,為人也忠誠可靠,可是這次的事,哀家寧願相信是你錯了。慎兒是哀家的親孫子,他怎麼可能妨克到哀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高芝陽急急道:“太后娘娘,須知越是親近,受到的危害愈大,正因如此,微臣才特來稟報您和陛下,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雖然大家都很明白,萬一皇帝和太后都被這個災星剋死了,那不是悔之已晚麼?
寂空禪師亦道:“太后娘娘,二皇子是貧僧親自為其祝禱過的,貧僧心中亦不願此事與二皇子有何牽涉,但事涉太后鳳體與天下蒼生,貧僧不得不說出實情,為謹慎起見,太后不如請人將二皇子抱來,貧僧願勉力一試,看能否消除災厄。”
須臾,蕭慎被抱來慈頤宮,他還在襁褓中熟睡,睫毛安靜地覆上,渾然不知自己已是別人俎上的魚肉。
寂空禪師將蕭慎平穩地放在香案上,在他周遭擺了一圈麥秸,麥秸用黃紙引燃,跳動著小而歡快的火苗。蕭慎在這股暖氣的烘烤下,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小手小腳亂扭著,顯得很不舒服。
蘭嫵看著大是不忍,待要上前將蕭慎抱下來,寂空一抬手攔住她,淡淡道:“姑娘,貧僧正在作法,請你勿要打擾。”
蘭嫵含恨退下,撇著嘴,心中老大的不服氣。她不自覺地看向厲蘭姡��醇��渙稱驕玻�恢�諳朧裁礎�
寂空禪師繞著蕭慎趨行,一忽兒急促,一忽兒遲緩,他口中也念念有詞,佶屈聱牙的聽不出說些什麼。臨末,火焰燃盡,寂空臉上也在冒汗,他取過一旁的墨筆,在裝滿硃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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