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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然後就可以找來醫生醫治齊醫生。”
齊悅搖頭:“你們現在出去,正好撞在人槍口下,等一段時間,等到他們自顧不暇,那時才是你們支援的最好時機。”
戰士們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但望向她流血的腿心裡發急,齊悅笑道:“我是醫生,我能給自己治,之前的藥品物資可有帶出來?”
幸運的是,他們還真帶出來一個包裹,裡面有酒精繃帶鑷子等物,之前齊悅的腿就是一名戰士直接拿了繃帶直接紮上的。
撕開褲腿,拆開染血的繃帶,傷口猙獰,肉裡殘留著細碎的鐵皮髒汙的泥土等物,顯見之前處理傷口的戰士手藝很粗糙,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從褲兜裡拿出針盒。
“齊醫生你真的要自己動手嗎?”戰士們不放心,畢竟醫者不自醫,而且此時的環境太過糟糕,也沒有鎮痛藥。
“沒事,我很快的。”齊悅扯出一絲笑,從針盒裡取出銀針利落地紮了幾個穴位,就拿著清洗過鑷子迅速撿出傷口裡的殘留物,她的額頭青筋繃起,豆大的汗水嘩嘩往下落,卻緊咬著牙關,一聲都沒有喊。
四周的戰士眼睜睜地望著,卻幫不上忙,焦急又愧疚,一人將手臂送到她嘴邊:“齊醫生你疼就咬我吧。”
汗水打溼了眼睫,讓齊悅的視線都有些模糊,手一頓,抬起頭道:“我不咬你,麻煩你給我擦一下汗水。”
那名戰士趕忙幹嘛應聲拿了乾淨的紗布給她擦汗,齊悅道了謝,很快做了收尾放下了鑷子,衝手裡拿著酒精瓶的戰士道:“請幫我沖洗傷口。”
手裡拿著酒精瓶的戰士卻有些手抖,遲疑地問道:“齊醫生,真的要倒嗎?”
身為戰士,受傷是難免的事,他們再清楚不過用酒精清洗傷口的痛苦,每次都會嗷嗷叫喊,而齊悅是一名女同志……
齊悅看出對方的猶豫,玩笑道:“你是心疼被浪費的酒精嗎?那把瓶子給我,我儘量節省。”
那名戰士搖頭,咬了咬牙道:“我來倒,齊醫生若受不住就喊停。”
齊悅點頭,從一旁拿過一節軟木放入嘴裡,清澈的酒精傾瀉而下,沖刷著傷口,咔嚓一聲,牙齒嵌入軟木中,齊悅眼前一陣陣發黑,但在昏迷那一瞬又被強烈的痛楚刺醒,望見戰士手裡的酒精瓶已經倒掉大半,她抬手示意他停下,然後吐出了嘴裡的軟木,抖著手勉力將傷口縫合,最後的包紮交給了一旁的戰士。
等疼痛稍稍褪去,齊悅先在自己腿上又紮了幾針,又在提神的穴位上紮了一針,然後抬頭衝四周的戰士問道:“你們身上誰有傷?趁著敵軍自顧不暇,我先幫你們處理了。”
戰士們搖頭,紛紛道:“我們身上都是輕傷,不著急處理,齊醫生還是先休息吧。”
“傷不重才好處理,你們一個個來,其餘人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齊悅堅持,拽過最近的一名戰士,直接掀開他的衣服,露出腰腹上的傷口,齊悅伸手按下一下,戰士疼得呲了一聲,不敢再反抗。
槍炮聲不斷,外頭一片紛亂,屋裡的治療有條不紊,為了減少戰士們的痛苦,她將身上帶的最後一小包阿芙蓉果殼的粉末拿出來,分到每個受傷之人的手裡。
一開始戰士們以為這只是內服的療傷藥,但含水嚥下後卻發現這些粉末的奇異之處,便忍不住問道:“齊醫生剛剛為何不自己吃?”
齊悅正在給開口的戰士包紮傷口,頭也不抬地回道:“這是最後一點了,給你們的用處比在我身上大。等你們的傷口都處理好後,我就不攔著你們出去了。”
戰士們面面相覷,但也感受到服用過果殼粉末後不但抗痛增強了,就連精神也好了不少。
那到底是什麼神藥?
但齊悅顯然不打算解釋,戰士們也沒追問。
一個小時後,在場六個人的傷口都處理完畢,戰士們覺得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聽到外頭的槍炮聲,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卻又擔憂地看向齊悅。
齊悅這會精疲力盡,太陽穴蹦蹦跳動,卻扯出一絲笑道:“我沒事,我去櫃子裡躲著,你們裡應外合獲勝後記得過來接我。”
“齊醫生,我們留下一半人護衛你吧。”
齊悅搖頭:“不用,你們留下來反倒會暴露我。我會說安南語,就算撞見當地人也能糊弄過去。”
六名戰士商議了一下,最終還是採納了她的意見,攙扶她進了櫃子,關上了櫃門,但特意在側面木板上的打了個洞便於透氣。
齊悅進了櫃子,很快就陷入昏睡中,便是外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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