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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如何想的,於是她看了眼江珝。
江珝明白她的心思,安慰她道:“都是西院的事,你不必操這個心了,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
歸晚看看懷中的孩子,沒再多想……
果不其然,嚴夢華被退回去的第二天,淳安侯鬧上門來了,二夫人是個團和性子,不願得罪人,雖自己有理,可面對咄咄的氣勢還是軟了下來,得虧三夫人宋氏幫她助陣,才撐住了場面。
江老夫人也來了,面對一眾人,淳安侯不甘,暴怒斥責道:“你們侯府太無恥了,當初娶我女兒,巧言令色,如今瞧不慣了便要休她!好,我自家女兒,算我沒養好,你們好模好樣地給我退回來便是,我們和離便好。可你們呢,生怕玷了名聲似的,非要把髒水潑在我們姑娘家的身上,你們是乾淨了,可想沒想過我女兒往後如何自處?你們太卑鄙了!說我女兒殘害子嗣!簡直豈有此理,我嚴某人對天發誓,我女兒若是能做出這種事來,我全家不得好死!我兩個兒子在沙場上有去無還!”
這誓言發得夠毒,眾人驚愕。若不是心中坦蕩,何以會說出如此話來!
可這事確實除了嚴夢華不會有人做出來啊,她若是隻害錦湖便算了,可她居然要害餘歸晚。那可是江珝的妻子啊,這一大家子都靠江珝撐著,誰敢得罪於他。
雲氏想要解釋,然老太太卻先發話了,她厲聲道:“夢華確實有錯,身為江家兒媳,徒生口舌是非,挑撥親人感情,妯娌不和,蓄意陷害,且妒心之重連個妾室都容不下,百般刁難陷害。就是現在,那妾室錦湖因受罰引起小產,如今臥床,連神志都不清晰了,瞧著她那樣,是有今日無明天了,這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算不算!你們說,這哪一條不夠休了她的!按江家的祖訓家法,她是該受罰的,可我們還是好端端地給你們送回去了,毫髮無傷!你們有什麼資格還要來指摘我們!”
老太太一番話,氣勢頗盛,把一眾人都鎮住了。
“毫髮無傷?”淳安侯冷哼。“你們是沒傷她毫髮,可她回去便滴水不進,只是哭泣,再這麼下去,有命也只剩下半條了。”
“那侯爺想如何解決?”老夫人冷然問道。
“道歉!”淳安侯怒吼一聲,“讓江珩……不,還有江珝,你們一家給我女兒道歉!”
“侯爺,此事與二公子有何關係,為何還要牽上他!”雲氏反感道。
淳安侯冷哼。“別看江珩是世子,可這沂國公府誰說的算,還不是江珝!我就是要江珝給我們淳安侯府道歉!不然這事沒完!你們不是毀我女兒麼?我便把這事張揚出去,看看江珩可還有臉在這京城混下去!”
這話一出,雲氏急了,她左右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祈求地望著老夫人。老夫人沉默不語,而一旁的宋氏不屑道:“二嫂別怕,咱有理還懼他作甚!咱就瞧他能做出什麼來,我就不信他還敢得罪沂國公府!”
宋氏這話,底氣十足,可雲氏不然啊。要知道宋氏可是郡王的女兒,是沒人敢得罪她,可自己呢?畢竟牽扯的是自己的兒子,雲氏不敢大意。她心裡如螞蟻在爬,焦躁不安,於是貼近老夫人,小聲道:“不然,就服個軟吧!”
“作甚服軟!不服!”宋氏聞聲,吼了句。
雲氏都快急死了,她還添亂。然老夫人卻看著她,也淡定道了句:“既然沒錯,何必受挾!”說著,她望著淳安侯道,“兩人的婚事,我們同意和離,但是道歉,絕無可能!”
“不可能?那今兒我便不走了,我今兒就等江珝給我個說法!”
說罷,淳安侯袍裾一甩,穩坐在了官帽椅上,瞪大雙目,一臉的凶神惡煞,怎麼看都像畫裡的地府判官!不過他可不是判官,他心裡那點小九九,拿不上臺面來說。明明是二房江珩的事,他非朝江珝身上扯,任誰猜不出幾分來,同是武官,還不是想拿江珝一把。西南不寧,皇帝正躊躇南下,派誰去還尚未定下來。這差事可是個穩賺不賠的,叛亂者不過是當地的民匪而已,這些年剿不下來,是因為匪徒不集中,匪患此起彼伏。可即便如此,比起抵抗北方訓練有素的金遼大軍,剿匪那是輕而易舉,損傷最小,然所得之軍資軍功不差分毫。故而,在京的將軍及武勳侯爺,一個個都擠破了腦袋要搶這份南下的任務。
若不是因為雲麾將軍執意北上,這次南下,非他莫屬。即便他不去,但以他在軍中的地位,讓誰去,還不是他跟皇帝的一句話。其實淳安侯把女兒嫁入江家,圖的是什麼,還不是能和江珝搭上關係,若不是江珝先一步成婚,他本是打算把女兒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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