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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趙弘佑終是忍不住問,“你可曾養過小動物?”
凌淵一愣,隨即搖頭,“不曾養過,不過,孩童時曾幫著人照顧過幾只兔子一段時日。”說到這,他眼中浮現一絲懷念。
兔子?趙弘佑怔了怔,只一會又道,“若是那兔子不知好歹惹惱了你,你會怎樣做?”
凌淵再次愣了愣,好片刻才道,“會養著,便說明是心愛之物,既是心愛之物,縱是偶爾惹惱了也不過小懲大誡一番,又哪捨得再重手做些什麼!”
趙弘佑一下便呆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的怡祥宮中,蘇沁琬不動聲色地伸出右手搭在繡墊上,由著太醫為她把平安脈。
“娘娘這些日子除了服用下官所開藥方外,可曾再服過別的藥?”頭髮花白的李太醫收回把脈的手,沉聲問。
蘇沁琬輕輕放下微卷著手袖,“本宮每日只服用小桂子送來的藥,其餘的並不曾服過?李大人,可是本宮身子有何不妥?”
李太醫皺著眉頓了片刻,最終卻只是搖頭道,“娘娘身子並無大礙,會有頭昏目眩之感乃是身心過於疲累所致,平日裡只需多注意歇息,切莫深思多慮,下官稍後煎了藥再命人送來。”
“麻煩李大人了,淳芊,替本宮送送李大人!”蘇沁琬微微笑著點頭,側過頭去吩咐淳芊。
再細細地交待了幾句凌淵,又陪著喬崢下了幾般棋,趙弘佑便回了宮中。
心有煩躁地將奏摺扔到一邊,又是請他冊立皇后,這些陳年老調,他們怎麼就老是說不厭呢?趙弘佑揉揉額角。片刻之後又拿起另一本,瞄了一眼後動作微頓,而後輕靠著椅背。
子嗣……放任了這麼多年,他也確實需要有自己的子嗣了,況且小狐狸又調養了這麼久,想來身子已無大礙,說不定很快便能為他孕育子嗣了。
腦中又不自覺地浮起蘇沁琬那副天倫之樂圖,眼神變得柔和。便是沒有小皇子,先來個嬌嬌軟軟的小公主也是好的,一個笑起來如盛放的鮮花般燦爛,大而明亮的雙眼彎成兩道新月,讓人心都要化的小公主……
正沉浸在嬌嬌小公主的美好幻想中,突然,蘇沁琬的臉從他腦海中浮現,一下便讓他的有些迷離的笑容斂了起來,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那個小混蛋,居然真給他耍起性子來!引以為誡?以報皇上隆恩?咬關咬得死緊,胸口急促起伏,當日蘇沁琬跪在地上請罪那一幕又再浮現,心口那一陣又一陣的憤悶感又洶湧而至。
許是政事繁忙,又許是他刻意忽略,再或是他本不當成一回事,他始終未曾深思過為何會對那番話感到憤怒。
“皇上!”郭富貴小心翼翼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將他從那些煩亂的思緒中喚了回來。
“說!”冷硬不帶感情的威嚴男聲。
郭富貴抖了抖,壓低聲音謹慎地稟道,“回皇上,李太醫有要事要稟報,現在殿外等候!”
趙弘佑心裡‘咯噔’一下,李太醫是他特意安排為那小混蛋把平安脈的太醫,有要事稟報……今日並不是為小狐狸把平安脈的日子,莫非那小混蛋身子有什麼不妥之處?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頓生驚慌之感,強壓下心中慌亂,努力讓聲音聽不出異樣,“快傳!”
郭富貴領命而去,他袖中雙手緊緊攥著,心裡七上八下,腦子裡已連閃出好幾個不妙的可能。
“微臣參見皇上!”李太醫進門來便恭敬地行了禮。
“免禮平身,可是愉昭儀身子有不妥?”趙弘佑連忙問。
“臣斗膽問皇上一句,昭儀娘娘近來可曾有再服用過避子湯?”李太醫遲疑了片刻,終是硬著頭皮問。
趙弘佑一愣,心中雖不明他為何會突然問起此事,但也不及細問,忙道,“自上回朕命你仔細調養她的身子後,再不曾讓她服過避子湯。”
李太醫鬆了口氣,不過須臾臉色又凝重起來,“早前那方子,藥性溫和無害,娘娘又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身子已有極大起色,臣每隔數日為娘娘把脈均未察有何不妥。只是,方才臣奉旨往怡祥宮為娘娘把脈,卻察看娘娘身子有異,細查之下方清楚乃藥物相沖之故。”
聽聞怡祥宮宮女來請,只道愉昭儀感到不適,他自是不敢耽擱,急匆匆地跟著來人去了怡祥宮,一把脈便發現情況有異。
見趙弘佑臉上神色莫辯,他頓了頓又道,“握臣所知,娘娘身子一向康健,除了早前每回侍寢後服用的避子湯,以及發熱那一回,並無再用其他藥物,故臣方斗膽猜測是否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