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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花。
突然伸過來的寬厚大掌,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身上按捏,力度適中,為她稍緩解了那痛楚,她別過臉去恨恨地瞪著笑得無比饜足的罪魅禍首,滿口小白牙磨了又磨,眼中帶火。
趙弘佑不怒反笑,無比歡喜地湊過去響亮地親了她一記。
他就知道,小狐狸就是小狐狸,再怎麼刻意溫柔小意,端莊雍容,也改不了滿身的小性子小毛病,稍一撩撥,便讓她顯了本性。
“是朕不好,朕下一回再輕些。”笑容滿面地摟著她親了又親,大掌不停頓地按捏著她痠痛的身子,連日來那些憋悶感隨著她那一記瞪視煙消雲散了。
蘇沁琬輕咬唇瓣,感覺痠痛之感漸弱,才委屈地癟著嘴道,“疼死了,渾身又酸又痛……”
“都怪朕都怪朕,怪朕不知輕重,朕讓人準備了熱水,抱你去泡一泡解解乏?”趙弘佑好脾氣地柔聲哄著。
蘇沁琬垂下眼瞼,片刻之後輕輕道了句,“好……”
就這樣吧,這樣挺好的,不遠不近,這是她後半生唯一的依靠,要想後半生安穩無憂,她就不能將他推開,認清了身份,再不心存妄想,退回最初那般待他,想來便能保著寵愛,又不會惹惱他,一舉兩得,挺好的!
心中有了主意,在身子騰空那一刻探出手去摟著他的脖頸,衝他笑得灑脫釋然。
沒什麼大不了的,君既無情我便棄,棄了痴念,棄了妄想……
趙弘佑被她的笑容一晃,動作微頓,只覺得這笑容甚為燦爛,可卻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似是有什麼東西悄悄地從他身邊溜走了一般,快得根本讓他抓不著。
下意識地將懷中女子抱得更緊,視線落到她嬌媚明妍的臉上,啞聲道,“泡一泡解了乏,再陪朕用早膳,可好?”
“好,皇上待臣妾真好!”蘇沁琬笑容更添燦爛,晃得他更為心慌,嘴唇微微闔動,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搖搖頭將這些異樣感覺甩掉。
他一向最喜歡小狐狸明媚的笑容的,又怎會為此慌亂,想來是這段日子前朝後宮接二連三的事故讓他繃得太緊之故。
想明白了這些,他也鬆了口氣,將懷中女子朝上掂了掂,大步流星地抱著她進了淨室。
趙弘佑心中那點不安,在看到蘇沁琬又如當初那般會朝他撒嬌耍賴時徹底消散了,果然是他想多了!
明瞭心事,又經過一段日子的冷待,如今好不容易雨過天青,趙弘佑待蘇沁琬更是溫柔上心,接連數日批閱完奏摺便往怡祥宮中來,摟著她閒話取笑,纏綿甜膩,一如曾經的無數次。
見兩人相處如初,芷嬋等人亦暗暗鬆了口氣,這段日子的風波真是把她們唬得心臟都差點受不住,如今這兩個祖宗總算是徹底和好了。
再隔得數日,燕國公之子身死的訊息果在凌淵意料的時間裡傳回了燕國公府。
景和宮中,燕貴妃終也知道了兄長身故的訊息,她徹底地癱軟在貴妃榻上,臉上血色漸漸裉去,渾身顫抖不止。片刻之後,兩行清淚緩緩滑落,滴到她的裙面上。
二哥是國公府唯一的希望,他不在,國公府日後還用什麼與丞相府爭?論心機謀算,父親根本比不得徐良慶,加上又是個容易急怒的性子……也就他最寵愛的二哥能勸一勸,這才避免了與丞相府硬碰硬的局面。
“娘娘……”映春含淚憂心忡忡地望著她,嘴唇動了動,一咬牙,又是輕聲回稟道,“丞相府大公子近日回京述職,據聞皇上有意讓他進吏部,任侍郎一職。”
燕貴妃抖得更厲害,雙手越攥越緊,不過片刻,壓在她手下的裙面便染了幾滴鮮豔奪目的紅,那紅漸漸暈染開來,仿如她唯一同胞兄長身上流的血……
京城中的燕國公府,事隔數年再次扯起了白綾,燕國公最信任寵愛的嫡次子身亡的訊息很快便在京中傳開了,不管朝中上下官員、名門貴胄,因這素有陰狠之名的國公府二公子的死有何等想法,都或親自,或派了得力體面之人到國公府弔唁。
儲禧宮中的徐淑妃,聽聞燕國公府死了最有出息的兒子,心中大慰,幸災樂禍的笑容仍揚在臉上,卻在聽聞庶出兄長回京任了吏部侍郎時僵住了。
臉色漸漸鐵青,牙關死死咬著以壓抑那滔天的怒火,一時又感到恐慌,徐韻芳的兄長回京,那母親在府中處境豈不是更艱難?
高氏所出的幾個賤種,徐韻芳進了靖王府,徐定基任了吏部侍郎,另幾個只怕父親亦會有所安排,如此一來,丞相府豈不是全落到了高氏母子手中?
她的母親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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