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似是冒出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感覺讓她愈發的難受,難受到再無法安安靜靜地坐在漱勤殿內聽著上首兩人你來我往。
“嬪妾突感不適,兩位娘娘若無吩咐,嬪妾先告退了!”驀地起身朝二妃行了禮,也不及看兩人反應,更無視眾人吃驚的神情,逕自便退了出去。
摒退芷嬋及淳芊,也不用輦,獨自一人踏雪徐行,任由紛紛揚揚的雪飄蕩她發頂、肩膀……
“都已經病了這麼多日,怎的不見好反倒愈發嚴重了,前幾日還能起來坐半會,如今卻是連坐都不能了。你說,不過一時著了涼,怎的就、就……”一陣低低的抽泣聲隱隱傳入她耳中,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細聽。
“自被降了位份,常良娣便鬱結於心,如今風邪入體,身心受累,一時……姐姐是在她身邊侍候著的,不如常勸她寬寬心,想得開了,病自然好得快些。”另一個女聲輕柔地安慰著。
“本是勸過的,可剛降位份那會,誰要是在她跟前提這事,她必會大發雷霆,久而久之便沒人再敢提了。哪個又想得到她竟是一直放在了心上,如今倒累了自己。”低泣的女子悲悲切切。
聽到這,蘇沁琬也猜得出哭泣著的必是侍候常良娣的宮女,另一個想來是與她交好的。早前便聽聞常良娣一直閉門養病,隔了這般久,她還以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今聽那宮女話中意思,竟是愈發的不好了?
她臉色漸漸凝重。
徐四小姐受傷、燕國公女婿被參、燕徐兩府反目、良娣常氏病重,這一樁接一樁相繼發生,讓她不由得深想幾分。
常良娣,在這一連串的事故當中,是否也扮演了什麼角色?
☆、39|37。4。20
“良娣,該喝藥了!”宮女琉璃捧著冒熱氣的藥碗走了進來,輕輕將其放在桌上,再小心翼翼地扶著躺在床上的常良娣靠坐在床頭。
不過喝了幾口,琉璃再要喂的時候,卻被對方輕輕伸手擋住了。
“良娣,喝了藥,病才好得快些。”琉璃溫聲勸道。
“再怎麼喝也是好不了的,我這條命也算是這樣了。你說,若是當初不被富貴迷了眼,不進這後宮,該有多好啊!”常良娣輕輕搖了搖頭,背靠著床頭,喟嘆般自言自語。
若不進宮,以她的容貌家世,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安安穩穩一生,也許也免不了妻妾相爭,可至少不會像如今這般命比紙薄。可是,這一切又怪得了誰呢?只能怪她自視甚高,認不清狀況,心胸又不夠寬,這才做出了不可挽回之事,害人不成反累已。
“琉璃,你到正殿去尋素桐,就說念在徐常兩家的親戚情份上,請淑妃娘娘見我一見!”良久,她猛地抓住琉璃的手,哀聲懇求道。
“良娣,你別這樣,淑妃娘娘有旨,你身子不好要靜養,一切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啊!”琉璃反握住她瘦削的手,低聲勸道。
“不,會遲的,再不說我怕以後就沒機會再說了,你快去,去啊,去啊,咳咳……”常良娣連聲催促,到最後卻是極力咳嗽起來,直咳得琉璃臉色都白了。
“好好好,奴婢這就去,這就去,你別激動,別激動,好生躺著。”她慌亂地應道,見主子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又細心為她蓋好被子,這才輕嘆一聲出了門,直往正殿處去。
正殿內的徐淑妃聽了素桐的回稟,懶洋洋地抬眸瞄了她一眼,不過片刻便將視線重落在新染了蔻丹的指上,“她說的也有理,再怎麼說她也算得上是本宮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常家這些年還算聽話的份上,本宮便發發慈悲,親自去見她一面吧!”
“娘娘就是心腸太軟,她做了那樣的事,怎的還有臉見您?”素桐憤憤地道。
“罷了罷了,就當本宮日行一善,總歸她也沒幾日了。”徐淑妃施施然地拂了拂衣裙,伸手搭著素桐起了身,這才款款出了殿門,一路去了常良娣所在的東側殿。
***
“說吧,有何事要見本宮?”到了常良娣處,坐在鋪著軟墊的椅上,只瞄了形銷骨立的常良娣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閒閒地問。
早就在宮女的侍候下換了衣裳的常良娣勉強撐著身子向她行過了禮,徐淑妃皺眉望了望她氣喘吁吁的模樣,施恩般地道,“坐下吧,今日便讓咱們‘表姐妹’好生聊聊。”一揮手,屋內的宮女便施禮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裡陷入了安靜當中。
良久,常良娣才‘撲通’一下跪在她面前,低聲懇求道,“嬪妾犯了那樣的事,便是千刀萬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