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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便見今科的探花郎,如今的翰林院侍讀凌淵邁了進門。
也許是初次見面的情形太過於特別,以致於讓他在相當一段時間內見到凌淵都是渾身不自在,但與此同時的卻是他對凌淵不由自主的留意,注意得多了便發現此人當真是個難得的人才,溫和的表面下是敏銳的洞察力與判斷力,可又偏偏讓人感覺不到他的銳氣,就如一把隱藏得極好的利刃。
這樣的人,卻是他當下最最需要的,所以原先那丁點不自在便也被他儘量忽略了,一來二往的,倒也不在意了。
***
蘇沁琬雖不知道為何皇上那般突然地便提起孩子之事,可對方描繪得那般美好,讓她也不禁意動。
她本從未想過生兒育女,畢竟在這皇宮內苑中,她連自保都尚未可,又有什麼能力去護著她的孩兒平安長大。
可現今,有一個人滿懷期待著孩兒的降生,並承諾日後的美好日子,僅聽他那般一說,她也不由得心生嚮往。
她的孩兒……
靠著軟榻將紗絹覆到臉上,將唇邊那迷離又甜蜜的笑容掩住,直到那淳芊走了進來,“娘娘,崔貴人求見!”
蘇沁琬一怔,將紗絹扯了下來,“崔貴人?儲禧宮的崔貴人?”
“正是這位崔貴人!”淳芊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蘇沁琬不解,如今宮中哪個不知她向來不喜與人往來,便是那位臉皮頗厚的陳貴人,吃了她幾回冷臉後便再不上門了,更不提其他人了。
這崔貴人,來這又是為何事?
“請她進來!”
淳芊應了一聲便下去請人,不過一會功夫,打扮得清雅精緻的崔貴人便在她的引領下進了門。
“嬪妾見過昭儀娘娘!”
“崔貴人免禮!”蘇沁琬瑞坐上首,淺淺笑著免了禮。
“崔貴人可真是稀客啊!”
“宮中人人皆知娘娘喜靜,嬪妾又怎敢輕易打擾。”崔貴人嘴角含笑,不卑不亢地道。
“那崔貴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蘇沁琬也不與她再說些有的沒的,輕輕吹了吹茶盞上的熱氣。
“江常在前些日子又病了,不知娘娘可知曉?”崔貴人問。
“哦?江常在病了?”蘇沁琬一副意外表情。她前段時間為了盧嬤嬤及孫家之事憂心著呢,又哪有心思理會旁人,也許芷嬋等人在耳邊提過,她沒聽進去。
“病了好些日子,娘娘事忙,又要侍候皇上,一時顧不上也是有的。”
不知是不是蘇沁琬的錯覺,她總覺得崔貴人說這番話時的神情有些奇怪。
未等她開口再說,崔貴人深吸口氣又道,“嬪妾來,是想請娘娘救救江常在,她如今病著,又是個性子軟的,那些宮人便更犯起懶來,屋裡竟全是些冷茶冷水,便連喝的藥也不見御藥房的人準時送來,這樣下去,病又怎樣會好!”
見蘇沁琬神色如常,她垂下眼瞼又道,“娘娘是宮裡的得意人,你若是出面,那些人定不敢再怠慢。”
蘇沁琬蹙起眉來,先不說她素來獨來獨往,便是崔貴人獨獨求到她頭上來也是件奇怪事。
江常在今日這番局面,起因便是去年中秋她在宮宴上的一舞,一下便打了燕徐二妃的臉,加之後來又始終入不得皇上的眼,讓二妃覺得連拉攏的必要都沒有,後宮從來便是最勢利之處,如此一來,江常在的日子確是不好過。
她不介意給予江常在幫助,但一日未想明崔貴人用意前,她都不會出這個頭。
“本宮雖靠著皇上的恩寵在宮中有幾分薄面,但六宮事宜均由貴妃娘娘及淑妃娘娘二人管理,本宮若是繆然插手,對兩位娘娘是不敬。崔貴人一番好意,待本宮稟明兩位娘娘後,自會有娘娘為江常在作主。”稍思忖後,蘇沁琬方斟酌著道。
“不過舉手之勞娘娘也不願,難道果真是見死不救?”崔貴人頗有些氣憤。
蘇沁琬疑惑,隨即臉色一沉,“崔貴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先不說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只說本宮一番意思又怎成了見死不救?崔貴人若誠心幫江常在,你如今居儲禧宮,與淑妃娘娘共居一宮,直接向淑妃娘娘請旨豈不是更方便?宮中誰人不知崔貴人如今是娘娘跟前紅人,舉手之勞,又是善心之舉,娘娘宅心仁厚,自是樂於伸手,又何需多此一舉到本宮處來求!”
崔貴人臉色一僵,片刻之後冷笑一聲,“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娘娘又何必諸多借口。我早該想到的,當日你親眼目睹劉貴嬪折辱於人,尚且不聞不問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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