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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迎上他高舉的花瓶,“舅舅儘管砸了我為兒子報仇,只要你能找得出第二個蘇沁琬向皇上交待!”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孫培林確是死於我的手上,可是,舅舅可有把握殺了我之後,能堵得住刑部、大理寺的調查?我雖未進宮,可卻也是鐵板釘釘的‘天子嬪妃’,是皇家之人,若無故而死……假若再讓人查出孫培林被殺的緣由……意圖染指皇家女眷是個什麼罪名,舅舅可知道?”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他腦中,讓他瞬間便清醒過來,卻又聽對方語氣稍軟,“如今人已經死了,外甥女進宮局面已定,假若有朝一日得侍君旁……”
不錯,就是這樣一句含著無限深意的話讓他將兒子的死拋到了腦後,飛快地思考著有利他的局面,從而有了後來隱瞞兒子死因,並推遲到蘇沁琬進宮後三日方製造了兒子意外身亡的假象。
這都是報應啊!是老天對他這個拿兒子性命換前程的父親的報應!竹籃打水一場空,別說美好的前程,能否保住現在一切仍是個未知數。
***
趙弘佑在御書房中思忖了良久,終是又忍不住去見了盧嬤嬤,不管小狐狸是否出於維護盧氏的目的,他都不允許她為旁人擔罪名,哪怕對方是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邊的嬤嬤。
盧嬤嬤見他去而復返,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否自己的話中出了漏洞,從而引來對方懷疑。
“平身吧!”見她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趙弘佑終是感激她這些年的忠心,放緩聲音免了禮,又賜了座。
“朕方才見了愉昭儀,關於孫培林之死,她的說法卻與你大相徑庭……”
“不是小姐殺的,那畜生確是民婦所殺,小姐不過是為了維護民婦,方謊稱是她殺了人,請皇上明察!”趙弘佑話音未落,盧嬤嬤已然臉色大變地‘撲通’一下又再跪在地上,大聲道。
“哦?”趙弘佑不動聲色地挑眉,片刻之後又不辯喜怒地道,“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敢情你以為朕是那三歲孩童,由得你一介婦人唬弄不成?”說到後面,他的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盧嬤嬤老淚縱橫地伏在地上,她不願明言,只是怕皇上得知小姐曾被那畜生碰過而心生嫌棄。
“民婦確無欺瞞皇上,孫培林那畜生的的確確是民婦所殺,民婦捧著大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他頭上,直把那畜生砸得血肉模糊,再無法作惡……”
當日她趕去阻止小姐請大夫時已經晚了,小姐衣衫不整被對方壓在身下,雖最終能保住清白之身,可這樣的情形說出去,旁人又會怎樣想?
世人對女子總是苛刻些的,這種事便是在尋常人家中,女子只怕會落得個長伴青燈古佛的下場,更有甚者會被強迫以死證清白!
她的小姐在宮中已是不易,她又怎忍心讓她面對這樣的指指點點!反正人確是她所殺,因了什麼而殺人又有何區別?
趙弘佑見她如此模樣,心中的猜想算是得了確認,‘捧著石頭’砸下去,又是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能讓她一個女流之輩能‘捧著石頭’將人砸死。
他嘆了口氣,“朕明白了,此事便到此為止,孫培林正如當初孫府對外宣稱的那般,是意外身亡,與你無半分關係,你可聽清楚了?”
盧嬤嬤愣在原地,也顧不得規矩,直愣愣地望向他。
趙弘佑不以為忤,正要離開,卻又想到了什麼,沉聲又問,“當日你護送愉昭儀上京,想必將蘇府財產清點過,如今可還有單子?”
盧嬤嬤抹了一把淚,“回皇上,當日上京,府中財物均是由管家蘇福壽清點,再由小姐過目,民婦手中的是老爺與夫人早些年為小姐攢下的嫁妝的單子,但上面之物已悉數被孫家霸了去。至於另外財產的清單,蘇福壽手中許是仍有。”
老爺夫人為女兒攢了大半輩子的嫁妝,最終卻是落入旁人手中,每每憶及此,盧嬤嬤都是痛心不已!
“單子在何處?”
“民婦一直帶在身上好好儲存著!”盧嬤嬤正欲伸手去拿,瞬間又想到了什麼,恭恭敬敬地低頭道,“請皇上容許民婦先行退下。”
趙弘佑先是意外,隨即也明白她此舉意思,隨身而帶,自是珍而重之,既然是重要之物定是會牢牢地藏在身上。
盧嬤嬤退下不過小片刻的功夫,再進來時手上已經拿著折得整整齊齊的一張紙。趙弘佑接到手上時仍能感覺到一陣溫熱,可見她藏得極好。
“這是老爺夫人給小姐的東西,雖然東西是沒了,可這單子卻是證據,證明老爺與夫人對小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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