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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有仇必報、行事全無顧忌之人。一個新晉宮嬪受了小委屈不是想著息事寧人,反而大張旗鼓以牙還牙,這般針鋒相對,實不是易相處之人,往日倒是小瞧了她去。
嫉恨也好,不甘也罷,對方連素有霸道之名的劉貴嬪都不放在眼內,她們這些小蝦小魚就更不必說。
“果真是個蠢貨,兩個蠢貨撞到一塊,本宮純當是瞧樂子!”徐淑妃輕嗤一聲,須臾之間,眉心微蹙,盯著宮女捧進來的藥碗,滿臉煩燥,“不喝了不喝了,全給本宮倒掉、倒掉!”
小宮女嚇得身子不住顫抖,幾乎要把藥灑了出來,還是素桐眼明手快地接了過去,暗地朝她使個眼色,小宮女如蒙大赦地躬身退了出去。
素桐將藥碗放於桌上,移步徐淑妃身畔,輕聲安慰道,“娘娘這又是何苦來?這藥方是夫人千託萬託才尋來的,據說已有至少三名女子用過後便懷上了。娘娘再堅持一陣子,將來必能生個健康聰明的小皇子。”
“這麼多年了,你數數本宮用了多少藥方,可又有哪一個有效的?”徐淑妃滿目悽苦。縱是身處高位又如何,連個孩子都生不出,將來又用什麼與別人爭?或許,她唯一慶幸的便是燕碧如似她這般,亦是膝下無子。可亦恰恰這樣,她才更不能讓對方搶在她的前頭。
“娘娘莫要灰心,那幾個還是成親十餘載都未曾傳過喜訊的,如今不也懷上了?說明這方子多少是有些用處的。況且,太醫也說了,娘娘身子康健,並無半分不妥。既是如此,懷上也不過是遲早問題。”
“果真如此?”徐淑妃半信半疑地望向她。
“娘娘便是不相信奴婢,總該相信夫人吧?這方子若是無用,夫人又怎會再三叮囑要按時服用?”
徐淑妃沉默不語。母親因她多年無子之故,心中焦急難安並不亞於她。若非本朝有規定,後宮無一家之女,父親定是會將庶妹送進宮來了。
想到每每給母親添堵的高姨娘母女,她心中暗恨。
終有一日,定教徐韻芳那小賤人死在她手上!
對心高氣傲的劉貴嬪來說,怡祥宮送來的那十來壺酒,簡直是狠狠地抽了她一記耳光,只恨對方氣焰甚高,又有皇上寵著,她也只能將這口惡氣暫咽回肚子裡去。
再遇到劉貴嬪會是什麼情況,蘇沁琬也早做了心理準備。無論她因何得寵,只要入了皇上的眼,那便得承受宮中各種妒恨,又要得寵又想平靜,世間上哪有這般兩全其美之事!
“嬪妾見過劉貴嬪!”狹路相逢,蘇沁琬依禮請安。
劉貴嬪狠狠地瞪著她,只恨不得衝上前抓花對方那張狐媚臉,可週圍已有不少嬪妃停下了腳步,視線頻頻投過來,讓她不得不憋出一句,“免禮!”
想了想,終覺不甘,又皮笑肉不笑地道,“秋之時序,滿地落葉,恰恰應了某句俗語,怎麼說來著?哦,想起來了,花無百日紅!愉婉儀覺得此話可對?”
蘇沁琬眸光燦燦,彷彿聽不出她話中深意一般,連連點頭,嗓聲清甜,“老祖宗說的話總是對的。只是,嬪妾倒是覺得,以其如路邊野草一般不入人眼默默生長,倒不如炫麗綻放一回,也算是不辜負美好春。光。”
劉貴嬪心口一窒,眼中閃現一絲狠辣,可終是心有顧忌,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愉婉儀真真是個伶牙俐齒的。”
蘇沁琬衝她笑得毫無芥蒂,“在貴嬪面前,嬪妾萬萬不敢當此誇讚!”
後宮中蘇劉二人各不相讓,前朝上燕徐兩派針鋒相對。
“貴妃娘娘品行貴重,賢淑端方,柔嘉表範,宜昭女教於六宮,理應母儀天下!”
“淑妃娘娘溫惠宅心,端良著德,賦姿淑慧,風昭令譽於宮庭,當為中宮之主!”
趙弘佑面無表情地望著下方兩派爭得面紅耳赤,這樣的爭論,自賢敏皇后殯天后,幾乎每隔十天半月便會上演一次。
良久,他清咳一聲,爭執中的眾人立即便安靜了下來,垂首等待皇上那句老話——立後一事,容後再議。
“幾位愛卿言之有理,二妃性秉溫莊,毓自名門。內治為人倫之本,今中宮無主……”說到此處,他掃了一眼眾人,見他們俱是屏聲息氣,心中冷笑。
“然……”他長長地嘆息一聲,清俊的臉龐上滿是抉擇不下的為難,似是無論哪一個都舍不下一般,微微側臉瞅了一眼侍立身後不遠的郭富貴,彷彿全然不知這番話會給朝臣帶來多少遐想。
郭富貴心神領會,立即扯起尖銳的嗓門唱喏,“退朝!”
年輕的帝王扔下這番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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