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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了淳芊塞過來的荷包,並不久留,躬了躬身便回去覆命了。
“不知姑姑是哪一年進的宮?”著小安子將新來的四名宮女帶下去分配差事後,蘇沁琬問。
柳霜衝她福了福,“回婉儀的話,奴婢是永德五年進的宮。”
永德,是文昭皇帝的年號,果然是宮中老人。
“我年紀輕,進宮日子也短,姑姑既然是宮中老人,又是皇上指過來的,日後凝翠閣裡的這些丫頭們便勞煩姑姑好生管教了。”蘇沁琬微微笑著道。
“奴婢不敢,婉儀言重了。”
蘇沁琬見她態度恭謹,並不因是皇上派來的人而心生傲氣,倒也添了幾分好感。至於啟元帝是因了什麼心思才指了這麼一個人來,她並不想深究。若按她的意思,她倒是寧願怡祥宮裡安插的是皇帝的人,也總好過被其他宮裡的人鑽了空子。
秋意漸濃,這日閒來無事,又有淳芊在旁慫恿,只道如今天氣正好,涼風陣陣,擺上幾碟可口的甜點,溫上一壺桂花酒,坐賞宮中如畫秋景,倒也是一樁雅事。雲菱、半蓉等宮女亦隨聲附和,就連一向穩重的柳霜,也連連點頭。
蘇沁琬無奈,“你們是瞧中了剛送進宮的白玉桂花酒吧?”淳芊吐吐舌頭,討好地拉拉她的袖口。
蘇沁琬戳了她腦門一下,轉身吩咐芷嬋與秋棠到御膳房取桂花酒。如今她盛寵,就連景和宮和儲禧宮都會給她幾分臉面,更不必說內務府、御膳房那些向來擅奉承之輩了。
主僕幾人圍坐於賞芳亭內,言笑晏晏,氣氛正好間,淳芊眼尖地發現兩手空空而回的芷嬋與秋棠。
“怎的空手而回?難道整個御膳房連壺桂花酒都沒有?”她蹙著眉問。
蘇沁琬亦疑惑地望向滿臉遲疑的兩人,細細打量方發覺芷嬋裙角處竟是溼了一塊,她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至秋棠處,見她亦是如此,心中漸有定論。
“可是出了意外?”她沉聲問。
芷嬋及秋棠對望一眼,片刻之後,芷嬋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此事都是奴婢辦事不力。奴婢與秋棠到了御膳房,道明來意後,陳公公很是爽快地命人準備了幾壺。都怪奴婢手腳不利索,沒把食盒拿穩,一個不注意便摔了一跤,把酒全灑了。”
見芷嬋跪了下去,秋棠咬著唇瓣亦跪在了她的旁邊。
“難道御膳房裡就只有這麼幾壺?再沒有了?”淳芊又問。
秋棠張嘴欲說話,芷嬋不著痕跡地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口,她抿著嘴垂下頭去,一言不發。
“別的倒是還有,只這白玉桂花酒,因是剛進的,數量並不多……”芷嬋輕聲回道。
蘇沁琬定定地凝視她片刻,對她方才的動作早就心知肚明,也猜測著這當中定是別有隱情,這丫頭心中想是有所顧慮,這才選擇隱瞞。
“既如此便罷了吧,秋景如畫,總得挑些好酒來襯才是,還是改日吧!天氣轉涼,咱們還是回屋裡去吧!”
見主子發話了,淳芊只能惋惜地輕嘆口氣,連忙上前扶起蘇沁琬。
“說吧,在御膳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進了屋,用了熱茶暖了身子,蘇沁琬便打發了眾人,獨留下芷嬋、秋棠及柳霜三人。
芷嬋仍在遲疑,倒是秋棠忍無可忍,一古腦便將真相道來,“陳公公確是給了奴婢酒,可那酒卻不是奴婢與芷嬋摔沒的,而是宣仁宮的畫煙故意使壞,把芷嬋拌倒在地,這才把酒給摔了的。餘下的也是她全命人拿走了,說是劉貴嬪要用。”
“十幾壺酒,莫非劉貴嬪要用來泡身子不成?”頓了一下,她又忿忿不平地補充道。
“胡說些什麼,貴嬪娘娘之事也是你能置喙的?”柳霜皺眉輕斥道。
秋棠咬咬牙,不甘不願地垂頭認錯,“奴婢知錯了。”
蘇沁琬似是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般,垂眸輕輕撫著手上的玉鐲。
宣仁宮的劉貴嬪……在宮中素有霸道之名,往日見了她總是一臉鄙視的模樣,莫非今日是要拿自己立威不成?
“婉儀,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良久,芷嬋遲疑著道。
“但說無妨。”
“婉儀如今雖得聖寵,可畢竟根基未穩,今日之事,雖是宣仁宮有心挑釁,但畢竟不過小事一樁,實不宜鬧將開來。”
蘇沁琬詫異地望著她,見她言辭懇切,再聯想到她從御膳房回來的表現,確像是要息事寧人的,不由得便多看了她幾眼。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日之事是你們受了委屈,我都記在心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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