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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微微動了動; 秦志軍的臉就側了過來。
“婉婉; 醒了?”
顧婉嗯了一聲; 索性把腳從他腿上挪開,坐了起來。顧忌著車廂裡有其它人,她聲音也壓得很低; 道:“秦大哥; 你就這麼坐了一晚?怎麼不上去睡。”
秦志軍笑了; 火車上並不那麼安全,守著小丫頭他才安心,低聲道:“出任務幾天幾夜不睡也是常有的; 這只是靠著睡而已,我守著你,你再睡會兒。”
顧婉搖頭,轉身把自己的枕頭拿起來膝行到秦志軍身邊; 把枕頭往他身上一放,看著他道:“我睡夠了,想坐一會兒,秦大哥你睡吧。”
一副秦志軍不聽就不罷休的架勢。
秦志軍看看懷裡的枕頭,再看看身旁微仰著頭執著看著自己的姑娘,臉上就有了笑意。
“好。”
顧婉聽他應了,笑了起來,自己回到窗邊坐了下來。
秦志軍把枕頭往自己這邊放好,躺了下去,他人高腿長,卻因顧婉在窗邊坐著踡起了自己的腳。
顧婉看他這樣睡著,想著他一夜不肯到上鋪去睡,不過是想守著自己。臉雖有些紅,卻仍是學著他的樣子,伸出手把男人的腳抬起放到自己腿上,又給他把被子整了整蓋好。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全程看著黑乎乎的窗外,不敢去看秦志軍的臉。
秦志軍初時身體僵了僵,而後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看著始終不曾把頭往這邊側一側的顧婉,連眉眼都融進了暖暖的笑意裡。
列車上的枕頭其實並不算乾淨,可顧婉枕著它睡了一夜,許是沾染上了她的髮香,枕頭上也有了她身上的那種淺淡暖香。
原本並不覺多麼睏倦的人,竟漸漸放鬆下來,睡了。
足過了十來分鐘,除了列車行進發出的況且聲,顧婉還能聽到秦志軍均勻的呼吸聲,到這時她才敢側過頭來去看他。
車內光線不亮,她只能看到男人臉上堅毅的線條,她唇角揚起,心裡無端生出很是滿足和幸福的感覺,她想,他守著自己的時候,或許也是這樣的心情。
五點鐘,天光亮了。
秦志軍幾乎是天一亮就醒了過來,睜眼就見到顧婉正側著臉看窗外的風景,很寧靜,身上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身子,把腳從她腿上拿了下來,起身坐到她邊上,和轉過頭的顧婉視線正好相對。
“醒了?”
“腿麻不麻?”
兩人幾乎同時問了出來,又都笑了。
兩人輪番去洗漱了,秦志軍從包裡拿出他媽硬塞進去的兩罐麥乳精,挖了幾勺到自己帶的搪瓷杯裡,去開水間接了熱開水沖泡上端了回來,又拿了兩個麵包出來,讓顧婉吃。
車廂狹小,他從茶水間走回自己座位上,麥乳精的香味飄了一路。
顧婉拿了其中一個麵包遞給秦志軍,秦志軍示意她先吃。說道:“只帶了一個杯子,你先吃,我等會兒再吃。”
倆人出來得急,只隨身帶了一個搪瓷杯,時間也還早,顧婉就先吃了起來。
她吃東西挺秀氣,秦志軍見她吃完了一個麵包,把另一個也給她遞了過去。顧婉搖頭不肯吃了,他蹙眉,只吃這麼一點兒?
顧婉搖頭,道:“我吃不下了。”
他看著她,問:“真的飽了嗎?”
她一再保證,他才算了,自己拿過茶杯去洗了,接了杯開水回來了。
然後顧婉就見他把她沒吃的那個麵包放回了袋子裡,拿出饅頭就著水吃了起來。
“秦大哥,怎麼不吃麵包和麥乳精?”她問。
秦志軍笑著看她一眼,道:“我一個大男人可不喜歡吃甜食。”
顧婉將信將疑,只是等到中午,他用那個搪瓷杯給她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泡麵,裡邊還加了一根火腿腸,到他自己的時候,又是開水就冷饅頭,還多了一個包子。
顧婉哪裡還不知道,那些買著死貴的東西,他都不捨得吃。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似甜似嗔還有心疼,她看著他道:“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喜歡吃鹹味的是嗎?”
秦志軍啞然失笑,小白兔知道呲牙了。
到晚上,顧婉再不肯先吃了,秦志軍給她泡的面和那罐剛開的豆鼓鯪魚罐頭她動也不肯動,把筷子遞給秦志軍,非要他先吃不可。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疼惜是種什麼樣的滋味,秦志軍說,有點小無奈,很甜,心口脹得很滿,幸福得心律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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