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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
墨凌鈺微微發笑:“既然曦兒這麼喜歡這酒壺,何不過來一起喝?”
他不知從某個看不見的地方又拿出了一壺酒,擺上兩個酒杯,傾壺倒酒。一隻手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安錦曦皺眉,“別喝了,你都喝醉了。”
“放手,本王才沒有醉……”那樣的口吻,猶如孩子一般在撒嬌。
“哦?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了,把你賣了?”安錦曦挑眉看著他,擋住他胳膊的手微微鬆了鬆。
墨凌鈺眼眸彎下來,神色輕鬆地看著倚在他胳膊上的小女人,“那,曦兒準備將我賣多少錢?”
那張俊美的臉湊在眼前,看得安錦曦少女心不禁氾濫,壞笑道:“你啊——要是在現代,我就把你包裝成明星,肯定能紅,到時候每天都有數不盡的錢從天上掉下來,老孃可要數錢數到手軟了。”
墨凌鈺醉醺醺的眸子茫然地看著她,明星是什麼?錢為什麼還能從天上掉下來?難道是他太醉了,都出現幻聽了,墨凌鈺趁著安錦曦犯花痴,抽走了那瓶酒壺,一口灌下清冽的酒,唇齒間辛辣的味道經久不散。
“你你、你怎麼還喝。”
墨凌鈺看著安錦曦氣鼓鼓的臉蛋,朦朧地笑了起來:“曦兒,以後我全聽你的,但今日我只想喝醉一次。”
安錦曦心頭莫名的一酸,墨凌鈺幼年就目睹了母親的死,時至今日,才查明瞭害死母親的兇手,多年的冤屈和心中愁苦,旁人怕是理解不來的。
她嘆了口氣,喝吧,醉了大不了本姑娘把你抬回去就是了!
天上的月在深藍天空的幕布前極為皎潔,濛濛生光,她賞著月色沉思,墨凌鈺在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清輝依舊傾瀉,原本被她倚著的墨凌鈺倒在她的身上,安錦曦低頭看著懷中的他,輕輕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落下來,臉頰上沾了些紅暈,領口微散,露出一線平直的鎖骨。
果真是個妖孽,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卻在不經意間蠱惑人心。
安錦曦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唾沫,“墨凌鈺……君簡……小美人?”
醉了酒的美人倚靠在她懷裡,胳膊軟軟的,唇也軟軟的,身體也軟軟的,簡直就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然後,一隻不安分的手摸過了那唇,那鼻,那眼角,那眉梢,然後將散落的髮絲就別到耳後。
“君簡,你說你生的這麼好看,我都捨不得你進宮了,要不然就嫁給本小姐吧?”
話音剛落,一隻寬闊的手已經按住了她的手,男子微微醉意,染上紅暈的臉頰像是透過霞光的白玉。
安錦曦看見他微微睜開的眸子,嚇得呆住了。
“曦兒,要娶我?”沙啞低沉魅惑的嗓音聽得安錦曦心中動了動,墨凌鈺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拉到跟前。
安錦曦的臉就要貼到墨凌鈺的臉上,呼吸相聞,不知道是誰的心跳亂了幾聲,咚咚響個不停。然而沒等她有所動作,微涼的,柔軟的,悄悄豔麗的唇瓣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輕輕地觸碰,試探,磨合,像果凍一般的觸感。
安錦曦大腦空白了幾秒鐘,然後急忙推開他,躲躲閃閃的不敢看男子傾城的容顏。
“好啊。”細碎的聲音輕輕朗朗響在耳畔,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滿天繁星下,美人配佳人。
《詩經唐風》中有綢繆: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
冊封大典將至,墨凌鈺獨自去母妃墳前掃墓。
梅妃墓前植梅,這季節梅花沒開,有了別的綠植倒也不顯枯寂。
墨凌鈺安靜地將花放在墓前,又將點心取出來擺好,整個人沉靜如秋水寒潭,然後跪在墓前,恭敬的磕下三個頭。
墓碑上鐫刻著昭月梅妃墓,沒有其他妃子一樣繁雜冗長的諡號,只用簡單的梅字。
當年皇上甚是喜愛母妃,建梅林,不復諡號,只以梅相伴。待到寒冬之時,寒梅盛開,落雪紛飛,也是一副極美的風景。
“母妃,殺你的兇手,孩兒已經找到了,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父皇將她削除宗籍,打入冷宮,永世不出,生不如死。孩兒為了這一天找了近二十年,可是,仇人就在我眼下,我卻讓您等了那麼久……對不起,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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