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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二十年,江逸又換上了一條全新的羅纓,也許等這些羅纓全數變得陳舊,也許當初顏一鳴留下的畫慢慢失去了顏色。
總歸不會太久。
所以他不知疲倦的透支,不顧氏族反對的一意孤行,他受過幾次傷,被暗殺的,之後皇帝將身邊的侍衛派到了他身邊。
也有人替他求過親,就連皇帝,太后也替他做過親,江逸全數拒絕了。
那年南宮玄終於重新立了皇后,江逸問他還會不會想著太子妃,南宮玄擺了擺手嘆了口氣,“怎會不想。”
“可是朕,連她的相貌都記不清了。”
太子妃去世已經過去十幾年,他依舊喝著碧螺春,可是卻記不得她的樣子。
江逸笑了笑,“這樣也好。”
皇帝沒有聽懂,只當他說重立皇后也好,卻不想他說的是忘記了太子妃的模樣也好,畢竟太子妃與阿鳴有幾分相似,皇帝不記得,就只有他自己記得了。
所以他說這樣也好。
他還記得她,若是有來生,他也許還能找到她。
江逸輕笑一聲,卻又輕輕咳嗽了一聲,身邊的李伯擔心的上前問他需不需要看看大夫,江逸擺了擺手道聲不用。
“可是……”
“下去”,江逸淡淡開口。
半夜裡,江逸的咳嗽聲依舊清晰,他突然夢到了自己離開後的那天,他不曾看見自己離開後顏一鳴的模樣,卻夢見她拿著那封信哭了很久。
江逸很想繼續看下去,可是夢卻醒了,顏一鳴的臉再次消失,江逸突然有些痛恨這逐漸虛弱的身體。
於是第二天他又請了御醫,晚上不再覺得心口發悶,可是卻也沒有再夢見顏一鳴,於是江逸又倒掉了碗裡的藥。
李伯看著任性的江逸,卻毫無辦法。
都說慧極不壽,江逸無疑是最聰明的人,多年來的勞累,不曾停歇的辛苦,李伯看在眼裡只能背後偷偷的抹一把眼淚。
他想起許多年前江逸帶回來的那名女子,想起她在時江逸每日笑著的樣子,突然想不起江逸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那麼笑過。
江逸說他感謝顏一鳴又一時間的停留,他說他會好好的活下去,不會讓她覺得愧疚。
可是他卻違了約,他沒有讓她愧疚,可是他卻沒有好好的活下去。
他放她離開去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卻沒辦法過好自己的生活。
最後一條羅纓也漸漸失去了顏色,開始變得半新不舊時,南宮玄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招了江逸進宮,說他準備立太子,還想請江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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