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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親第一次動了怒,將她關在佛堂整整三天讓她好好反思,可是三天過去,顏一鳴什麼都沒反思出來,滿腦子依舊還是南宮玄,甚至幾日不見更是迫不及待。
那是定國公第一次對女兒感到了失望。
可是他到底還是寵著她的,既然這麼想嫁,那便嫁。
那一年女兒剛剛及笄,顏老夫人便進了宮。
皇后早早有了想法,如今顏府終於有了動作皇后自是順水推舟,只不過回頭與太子提起時,太子卻是表情淡漠,“此事不急。”
皇后有些不放心,道顏一鳴生的太好,耽擱些日子怕是要出事。
南宮玄給了皇后一個放心的眼神,輕笑一聲,“不會。”
皇后半信半疑,後來她聽說上顏府提親的人差些踏破了顏府的門檻,但是顏一鳴始終沒有嫁,皇后終於信了,原來是真的不會。
最好的年華就這樣被拖了兩年,那時候顏一鳴已經十七,生的越發明豔動人,道一聲傾國之貌也是半點不誇張,她依舊追在南宮玄背後口口聲聲只有一個“殿下”,看不到家中長輩們沉默的面容,也看不到無數年輕才俊對她的喜歡。
定國公府看著像是失了智的女兒,想起顏一鳴剛剛生下來時候的醜樣子。
能料到如今,還不如就像當初,生的醜一些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顏一鳴就這麼昏昏沉沉的葬送了自己最好的年歲,直到撞破了太子與簡玉兒之事後才終於從自己的大夢中醒了過來,她看見了太子對著簡玉兒時笑的溫柔的模樣,第一次意識到,他似乎從沒有對她這麼笑過。
不,還是有的,當初第一次相見時,還是少年模樣的南宮玄也是這樣耐心又溫柔的模樣。
可是因為過去的太久,當初的模樣已經記不清了。
她想不通自己哪裡比不過簡玉兒,家世,相貌,還是她對他的感情?可是南宮玄就是喜歡了簡玉兒,她處處與簡玉兒作對,卻引得南宮玄愈發厭惡她,傷心欲絕之下她喝了點酒,哭著找到了東宮拉著他的衣袖說只要他能娶她,就算不是正妃也沒有關係。
南宮玄終於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聲音含了幾分笑意,“真的?”
她只是點頭,後來南宮玄說若是如此恐怕國公府不會答應,她搖著頭說她會讓她們同意,南宮玄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一次將她送了回去。
她對上面色鐵青的祖父祖母,就連從未對她動過氣的母親也沒有幫她,她哭著求祖父祖母同意,父親第一次忍無可忍的給了她一巴掌,將她打懵在了地上。
她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說什麼,只聽到父親冰冷至極的聲音,他說你丟的起這個人,定國公府丟不起,要嫁給太子可以,那就脫了定國公府的庇護不做國公府的大小姐,看看太子還能不能將她迎進東宮做個側妃。
這是這輩子父親對她說過最嚴厲的話,甚至連適才的那一巴掌也沒有這句話來的難受,她怔怔的看著父親,又看著面無表情的其他眾人,終於意識到父親沒有和她開玩笑。
夢是用來打碎的。
雖然這個夢從一開始就是她自作自受。
顏一鳴終於意識到這麼多年她讓顏家丟了多少臉,她聽到背後的小姐們議論她說她不知羞,說顏家生了她簡直倒了黴,她面色蒼白的躲在暗處不敢出來,生怕她們看見她此刻落魄的模樣。
之前有荒唐,如今就有多狼狽。
她跑回來家,一個人躲在府上鮮有人去的假山背後縮成一團,過了那麼久也沒有人去找她,家人們已經對她太過失望,就像外面說的,這樣的女兒還不如不要。
她咬著嘴唇沒有出聲,就那樣哭了很久,直到背後有人的腳步聲響起,她驚慌的擦了把眼淚急聲道是誰,卻對上一張熟悉的臉,比起太子青稚些許卻同樣英俊的面容,他面色複雜的看著她,沒有憐憫沒有嘲諷,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她。
顏一鳴覺得這一瞬間自己無地自容。
這是曾經喜歡過她的少年,可是卻被她漠視在一邊,如今她成了他眼中的笑話,漠視的那個人成了他。
南宮曄一步一步走近蹲在她眼前道,“這京城沒有人願意娶你了。”
顏一鳴難受的別開了視線,如今他還來嘲諷她。
她不會再嫁給太子,也不會嫁給小門小戶,可是門當戶對的氏族定然不會再看上她,南宮曄說她嫁不出去,是真的嫁不出去。
她哭的更難受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婚事,更是因為顏家的顏面,更是因為這麼多年她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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