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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背地裡賞賜的,可是連公爺和老夫人都準允的!她有包天的膽子也不敢啊!
沒有孩子便沒有終身的依靠,可為了求個終身依靠,把命搭進去,便得不償失了。
但在容氏心中,比什麼勞什子終身依靠更重要的自然是自己那唯一的弟弟。
容氏更驚訝於,夫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納喇氏微微一笑:“當初蘇州織造送了四個人,我唯獨留下了你。府中內院添人,我豈會不查清楚底細?”
這溫和的話語,讓容氏打了個冷戰,“夫、夫人……”
納喇氏莞爾一笑,讚道:“你那弟弟小小年紀便是福慶班的頭牌,可真是爭氣,只怕沒個千兒八百兩銀子,班主是不會放手的。”
容氏咬了咬貝齒,這些她如何不知?她一咬牙,夫人既然點出此事,必定覺得她有用處,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夫人施以援手!”
納喇氏笑了,“我可以幫你,但不會白白幫你……”
……
吃飽了一隻大瓜的傅盈玥被納喇氏抱著回到了澧蘭堂。
澧蘭堂跟老太太的頤福堂一樣,都是面闊五間的大屋子,如今她就住在澧蘭堂的倒座抱廈中。跟正堂相連,只隔著一道牆,所以說……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能聽到從正堂傳來的那種聲音。
倒不是聲音太大,而是傅盈玥的耳力太過靈敏了。
這也算是修煉陰陽訣的壞處了,陰陽訣是一部養生功法,養得她的六識也比尋常人靈敏許多,視力妥妥飛行員級別,耳力也極聰。
只有在美人娘來大姨媽的那幾天,她才能睡個好覺。
她倒是想幹脆躲進小世界,可床頭有守夜丫頭和乳母,眼珠子時時刻刻盯著她呢!唉,用得著這麼敬業嗎?乃們就不會偷點懶?
納喇氏的宅鬥手段很有水準的,一下子就摁住了容氏的命脈,讓她乖乖爭寵,壓制老太太那邊的秋姨娘。
老太太那頭自是不滿,“容氏舉止狐媚,咱們這樣人家就不該留這種人。”
“只是侍妾而已,要那麼端莊做什麼?何況老爺持身方正,又豈會被勾了魂去?老太太不必擔心。”納喇氏言笑晏晏道。
老太太被兒媳婦一語堵了回去,生生噎得無話可說。
老太太那樣的身份,畢竟不能親自下場對付兒子的一個不入流小妾,只得按下不提,回頭便狠狠數落的秋姨娘一通,嫌棄她是個廢物,連男人都不會伺候。
那秋姨娘雖然也是姿色卓絕的,但畢竟不及精心培養出來的瘦馬楚楚動人。
秋姨娘捱了老太太訓斥,少不得更恨極了容氏,便愈發爭鋒相對了。
連傅盈玥這個小嬰兒都能聽到不少二妾相爭的喜聞樂見之宅鬥~~
第十一章、公府宅鬥(下)
在美人娘納喇氏的操縱下,富察氏公府後院端的是熱鬧。
這樣的熱鬧一直持續到傅盈玥滿週歲。
乾隆十八年八月十五,是中秋節,同樣也是她的抓周之日。
對於到底要抓點什麼東西,傅盈玥很犯愁。美人娘納喇氏一直碎碎念教她去抓小銀剪刀,那是精於針線、擅長女紅的意思。
但素——她才不想苦哈哈學刺繡呢!
至於點心、吃食也是不能抓的,不管男孩女孩,“吃貨”都不是好聽的名聲,至於四書、筆墨之類,雖然是多才的意思,但古代可是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
印章、寶劍之流就更是男孩子才該抓的東西,環伺一圈之後,傅盈玥終於一把抄起了那盒香噴噴的胭脂。
如是男孩子抓胭脂,便是好色輕浮之徒,若是女孩子,便是精於打扮,德言工容裡佔個容字,其意頭雖比不得抓針線,但也還不錯。
“格格生得粉雕玉琢,又抓了胭脂,長大必定是個美人坯子。”立刻便有一大堆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湧了出來。
大公主和敬也出席了傅盈玥的抓周,笑著與老太太道:“絮兒當年也是抓了胭脂呢!”
亮大奶奶、郡主娘娘笑著附和道:“可見月娘和絮兒有緣。”
盈玥暗道,有緣個屁,香噴噴的東西,小孩子豈會不喜歡?
抓周禮就這麼樂呵呵過去了。
傅盈玥週歲後的第五日,一派祥和的公府內院,終於出了一件大事。
準確說,是一件喜事。
秋姨娘懷孕了。
而且都已經三個月了。
對此,納喇氏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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