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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兒又不能發作,委實是氣悶憋壞了。”
盈玥暗暗掃了一眼這個她們素日讀書的潤儀齋,順容今天沒來……
見盈玥打量著順容往日的空位子,寶容道:“昨兒在貝勒府的事兒,沒等我開口,我身邊丫頭就先稟了額娘。額娘也是氣壞了,昨晚尋了個藉口,罰周姨娘跪了半宿佛堂,今一早便病了。五姐伺候周姨娘,所以才來不了了。”
盈玥不禁微微搖頭,“順堂姐她這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簡單點說就是得不償失。
聽了這等形容,寶容忍不住“噗嗤”笑了,“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特蠢!”
盈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蠢?那你這個蠢人算計了一通的小丫頭,豈非更蠢?
盈玥嘆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順堂姐昨兒為何要在吟容姐面前那般……”
寶容撇撇嘴,“誰知道她肚子在打什麼盤算!”
盈玥沉吟片刻,或許……順容的目的並非是為了與寶容爭一時之長短。自打額娘將宮中退役的周嬤嬤送去承恩公府教養順容禮儀,順容的確學得十分認真。可見她的確有“長進”之心,既然如此,為何要貿貿然去觸四伯母的逆鱗?
要知道,周姨娘身為妾室,一輩子都是要在四伯母手底下討生活的。順容激怒四伯母,或許四伯母不方便明晃晃苛待庶女,但要修理周姨娘實在太簡單了。
順容不是傻子,她不會做出得不償失之事。
唯一的解釋的就是,她這麼做,得到的會比失去的更多。
盈玥眯了眯眼,“吟容姐如今身份今非昔比,六貝勒雖然出繼,但畢竟是皇上的親骨肉。吟容姐也與其他皇子福晉,沒什麼區別。”
寶容愣了愣:“是啊,怎麼了?”
盈玥幽幽道:“一位皇子福晉,擁有的可不只是尊榮的身份。”
寶容繼續呆愣:“那還有什麼?”
有什麼?人脈嘍!皇子福晉的人脈,和一個參領府格格的人脈,那是天差地別!別看吟容如今守孝,不能與其他皇子、宗室多加走動。但她總有出孝的一天,而且吟容姐出孝,也差不多就是順容參選的時候!
“日後順容參選,若想指婚的好去處……若是吟容姐肯幫她……”盈玥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相當明瞭了。一位皇家福晉,對於秀女的婚事,她雖然沒有決定權,但若她肯去皇后、乃太后明前稍稍說一兩句好話,這作用就非同小可。
寶容頓時露出一臉厭惡之色,“原來她就是為了這個才——”
盈玥輕輕一笑,“為了這個達成這個目的,周姨娘當然願意吃點苦頭。”說著,盈玥微微搖頭,“其實,順堂姐即使不這麼刻意討好,日後婚事上去央求吟容姐,吟容姐十有八九也會稍稍幫她一二的。”只不過,幫多少、幫到什麼程度,便要看交情深淺了。
第八十七章、細思恐極的五福晉
過了兩日,順容便再度現身,來忠勇公府學堂讀書了。
她倒是聰明,在靈秀丫頭問及此事的時候,便只說是生母染病,自己伺候幾日,決口不提周姨娘是被四伯母罰出來的病。
笑言哄了靈秀,又與林香兒打了聲招呼,順容這才小心翼翼開口,“月娘,我之前給你繡的那個香囊已經有些舊了,若不嫌棄,就收下這個吧。”
這樣小心翼翼陪著笑,又當著靈秀與香兒面,盈玥自然不好不收。接過來一瞧,那月白色素緞料子的香囊上,繡著極其精美的丹桂蟾宮,一針一線,堪稱無暇。
“這是……”順容的女紅雖然不錯,但還繡不出這樣複雜的樣式,而且上頭的蘇繡手藝十分老道,顏色過渡、搭配上,也十分熟稔,絕非順容這樣年紀的半大女孩能繡出來的。
順容莞爾笑道:“這是我姨娘繡的。”
原來如此,順容的生母周姨娘啊……
旁邊的寶容忍不住撇嘴道:“周姨娘這幾日不是病了嗎?居然撐著病體給月娘繡荷包啊!”
順容忙解釋道:“這個香囊是數日前就繡好的,只是收尾的地方姨娘一直不滿意,特意改了幾遍,才叫我轉送的。”
的確,這個香囊的月桂樹上,的確有修繕過的針孔痕跡。
寶容一臉厭嫌,嘴裡嘀咕道:“不就是是個荷包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聲音雖小,順容也沒法裝作沒聽見,便低聲弱弱道:“的確沒什麼大不了,也不是珍貴的東西,還望月娘妹妹不嫌棄。”
這種話順容拿來自謙當然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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