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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急忙辯解：“悅怡並不曉得那香料有害，她是無心的！”

呵呵噠，這種鬼話你也信？盈玥險些翻白眼，宮中如此險惡，你是哪兒來小白啊！只怪皇后把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保護得太好了！

盈玥正色道：“不管她有心還是無心，她謀害皇子，在宮中擅用媚藥，等同穢亂宮闈，這樣的罪過，怎麼算都是死罪！”

“所以，退一萬步說，就算秋佳氏真的是烏日珠佔處死的，她沒有做錯！身為嫡福晉，管教姬妾，肅清後院，她責無旁貸！”盈玥的聲音，字字鏗鏘。

十二阿哥神色一滯，這番話，宛若金石交擊一般，在他耳中隱隱轟鳴。

博爾濟吉特氏只一味辯解說，秋佳氏並非她所害，而他也篤定悅怡是博爾濟吉特氏害死的，卻從未想過……就算真的是博爾濟吉特氏害死了悅怡，她有錯嗎？？

十二阿哥一時間心中竟有些茫然了，良久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道：“好吧，就算不論悅怡是否該死。那她腹中，我的孩子呢？難道也該死嗎？”十二阿哥陡然厲聲質問。

盈玥淡淡道：“孩子當然是無辜的！只不過害死這個孩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秋佳氏！”

十二阿哥眉頭一皺：“什麼？！悅怡？！”

盈玥道：“太醫不是說了麼！秋佳氏因用了那種助益有孕的暖情香，所以才會胎相虛弱！指使小產！所以，害得死你這個孩子的，可不正是秋佳氏嗎！你若恨，可以刨她的墳，挫其骨揚起灰啊！”

十二阿哥臉色一青，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就算那香料會讓胎相虛弱，可若好生照顧，孩子是可以生下來的！”

盈玥冷笑了，忍不住譏諷：“你這是在責怪烏日珠佔，沒有把秋佳氏當祖宗般悉心呵護嗎？！”

十二阿哥被這樣的話生生噎住了，“我——”

“你別忘了，下令幽禁秋佳氏於佛堂的，是皇后娘娘！難道你覺得皇后娘娘也錯了嗎？！”盈玥揚聲質問。

十二阿哥不由垂下了頭，聲音也弱了下去：“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那個孩子不該沒了，悅怡也罪不至死……”

盈玥直接翻白眼了，“你說你之前魔怔了，我倒是瞧著，你如今仍在魔怔之中，還沒醒過來呢！”

聽到這樣的斥責，十二阿哥嗖的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裡透著傷心，“難道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盈玥“呵”地冷笑出聲，“怎麼十二弟難道至今還覺得自己沒錯？！你若覺得沒錯，那才是錯的離譜呢！！”

十二阿哥眼中有些受傷，甚至是有些委屈，“我……我被迫娶了不喜歡的人為妻，難道連找個合心意的人常伴身邊，也有錯嗎？”

擱在現代，說出這種話，妥妥的就是該千刀萬剮的渣男了！可在封建時代，這特麼滴居然是沒錯的！

盈玥心中非常操蛋，只得道：“你想要個溫柔小意女子伺候身邊，當然沒有錯！可若這個溫柔小意的女子犯了錯，你若縱容包庇，便是有錯了！”

十二阿哥沉默了。

盈玥重重吐出一口氣，“我曾經說過，在宮裡，做錯了事兒便要受罰！不管是誰，都要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秋佳氏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她的性命！！”

說罷，盈玥道：“好了，十二弟，你身子還虛弱，還是回去休息吧！”

十二阿哥苦笑了：“你好像越來越討厭我了……”

盈玥蹙了蹙眉，這話說得，怎麼好像是小孩子只見鬧脾氣而已的狀況？盈玥便忙糾正道：“不，不是討厭！”

十二阿哥一喜，然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谷底。

“而是厭惡！”盈玥黑著臉，滿眼都是厭惡。

十二阿哥腦袋頹然垂了下去，彷彿是個受到極大打擊的孩子。

盈玥重重吐出一口氣，“如今，我若說讓你對烏日珠佔好點，你肯定不會聽。那麼，我只盼著你別跟她動手動腳，好歹你要念著她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

十二阿哥苦笑道：“我先前是不知道她壞了身孕，否則也不至於動手的。”說著，他臉上的苦澀更濃了，“更何況，這個孩子，只怕是我唯一的孩子了，我自然盼著他平平安安降生。”

盈玥從這話裡品讀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唯一的孩子？！”

十二阿哥的嘴唇蒼白地顫抖地兩下，“皇額娘還瞞著我，其實我都聽見太醫說得話了，太醫說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子嗣了。”

盈玥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