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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梅婉兒眨巴著眼睛在這倆父子之間逡巡。其實她對這件事一直沒什麼意見,只是相公不願意兒子當官,白白給那個人機會下畔子,加上兒子見父親少有的堅決,便將這念頭壓下去。原本他們都以為他並不是那麼強烈的想考什麼功名,後來才發現的,但是他沒什麼,他們也就樂見其成。如今他這麼堅決,他們自然不會多加阻攔。
當時江懷遠只是沉默片刻,便說:“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只是裡開考還有不到兩月,你是否來得及?”
江梓傑沒想到這麼順利,當即便喜不自勝地說:“來得及。”
接下來的日子,他便埋頭苦讀起來。他本來就沒有荒廢學習,加上本就聰明過人一學就會,又有個曾經的狀元爹指導,科考對江梓傑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只是過後江懷遠眉頭深鎖,擔憂地對自家妻子說:“若是他因為你我遷怒於梓傑,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梅婉兒惡狠狠地道:“他要是敢,我就跟他沒完!”
江懷遠眼神陰鷙地看著梅婉兒,說:“哦?夫人要如何跟他沒完啊?”
梅婉兒收到危險訊號,潛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討好地道:“那我只跟你沒完,行不?”
“行。”然後江懷遠就將自己的妻子抱起來,走進臥室,不能讓她的腦袋裝著別人。
當然,這些不重要,江梓傑也不知道。
父親邀請,江梓傑自然應允,他一甩衣袍,動作優美地坐下。關於京城的事情,梅婉兒很老實的少言寡語,只讓自家相公與兒子談論。
梅婉兒給家裡的兩個男人都斟了茶,自己微垂著頭安靜地聽著。
江懷遠看著這個繼承了妻子的美貌和自己的智慧的兒子,心中是自豪的,只是仍舊要提醒他,“京城不同環江城,那裡權貴之人比比皆是,雖說我們江家也並不比他們差,但是你還是事事謹慎、低調。若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煩,你能化解就儘量化解,不能的話……”
“娘去給你出頭!”梅婉兒豪氣萬丈,惹她兒子就是惹她梅婉兒,誰不想好好活著她自會如他所願。
江懷遠不滿地看著梅婉兒,梅婉兒收到,快速而悠然地收回戾氣。
江梓傑笑,若是平時定是無奈地跟梅婉兒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她出頭。現在感受打到孃親對自己的愛,他有點兒捨不得。
以前她經常與父親出門遊歷是一回事,如今自己獨身離開又是一回事。
“幸而梓傑不像你如此魯莽。”
“我這是熱血不是魯莽。”梅婉兒反駁。
看著梅婉兒氣呼呼的模樣,江梓傑摸摸鼻樑,眼神飄向一邊,自家孃親又要撒嬌了。
“好好好,熱血。”江懷遠是絕對不會跟他的娘子吵架的,他隨便敷衍之後又對江梓傑說了一些在外為人處事之道。
一直談到深夜,看到梅婉兒美目微垂,父子倆才作罷。
梅婉兒阻止他們散場,“我不困,你們繼續說,相公你多跟傑兒說一些京城的事情嘛,多知道一些有益無害。”
江梓傑瞭解梅婉兒的心思,於是安撫地笑著輕摟她,說:“孃親放心,這世上只有您欺負得了孩兒。”
聽到兒子帶著笑意的話語,梅婉兒推開江梓傑,很有意見地說:“孃親哪裡欺負你了?孃親那是對你愛的體現。”
“嗯嗯。”江梓傑與他爹一樣,對待梅婉兒,能順著就順著。
“不對!”梅婉兒想起了什麼,聲調都提了一個度,“還有一個人可以欺負你。”
江梓傑意識到梅婉兒說的是誰,旋即便笑意盈然。
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江懷遠疑惑地看著他們母子,問:“誰?”
梅婉兒一臉雀躍地走到江懷遠身邊,摟著他的手臂,狡黠地道:“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梅婉兒這次不說是兒媳婦了,不然的話自家的正經相公又要教育自己不要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哦?”江懷遠劍眉微揚,難得的也感興趣了。
對梅婉兒而言,不怕說話說得口乾舌燥,就怕無話憋得生活枯燥。因此只要相公想聽,那麼她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來人
眼看著梅婉兒渾身散發的即將滔滔不絕的氣勢,江梓傑不打算再在這裡做油燈了。
“爹,娘,孩兒先去睡了。”
“等等。”梅婉兒暫時撇下江懷遠,走到江梓傑面前,抬頭看著那雙與自己形似神似的眼眸,說:“你突然說進京,還這麼春意盎然,是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