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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安文垂眸深思,如今同徐乘風爭奪家產的唯有這個庶出大哥,不過丫鬟兒子抬不上門面,徐乘風沒少給他庶出哥哥挖坑。
“我說可以啊,但是他若是沒幾分本事兒,我幹嘛幫他。這次出海他願意捨命去,我許了可以分船上的活物。我八他二。”畢竟出海文書和船上的人大多數是徐乘風搞定的。
“你辦事兒我放心的。只要不是你親自去,就沒關係。出海風險大,真出事兒誰都沒法撈你。”
徐乘風笑嘻嘻道:“放心吧,安文。我替我爹經商三四年,手頭銀錢多著呢,現如今缺的就是沒有功名。我底子不好,讀書不成,再說走文官沒有家世背景就是熬年頭,我可等不及。這次南邊徵軍的是歐陽穆,只要有機會見到他,我自有法子讓他用我!”
“況且你有錢,只要有官職就可以養兵,早晚能混出來。”駱安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權當是鼓勵。
徐乘風望著白若蘭的方向攥了下拳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左澈心偷偷去看了一眼白敬寧,發現他居然和駱安文談笑風生,根本不曾看自己,心裡有些納悶。莫不是見到駱家姑娘,他立刻被勾了魂不成?不應該呀,他們已然有了肌膚之親,這種事情對於初嘗□□的男人來說應該是最迷戀的!
他沒道理昨日說想她,現在卻冷若冰霜。關鍵點還是駱安文,兩個大男人乘坐一輛馬車,莫不是說了些什麼?
左澈心心慌意亂,連帶著試戴首飾都不太用心,只想趕緊和白敬寧說上話,方才安心。
她孃家雖然送來好多禮物,貌似看重於她,其實孃親私下已經同她講明,這輩子別想回京了!好在白家二房長子的姻緣以及白二老爺此次的升遷都是仰仗她祖父人脈,所以姑姑願意不計前嫌接納她這個兒媳婦,等於還掉左家人情兒。
左家老太爺看來,這真是幫左家大忙。
嫡長孫女的品行會影響到全家子嗣的婚事兒,在邊城風光嫁給知府大人的嫡子,那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自然會消失殆盡。
左澈心可以這麼想,白敬寧會沒想到嗎?
他心裡特別憤怒,一想到爹孃拿他一輩子的幸福換整個門房的榮耀,就會覺得寒心,反倒是想必須考中功名,並且是不次於大哥的成績,證明自己不應被家族放棄!
連帶著,他望向左澈心的目光已無兒女私情,只覺得厭棄,然後就是對駱熙寧的愧疚!
白敬寧趁著大家不注意,一直想往駱熙寧身邊靠著,總算尋到機會,好像無意的說:“這枚髮釵真漂亮,我送給熙寧妹妹吧。”
駱熙寧渾身一顫,目光驚訝的看向他。她盯著他變得熟悉的眼眸,溫柔似水的樣子忽的生出悲涼的感覺,瞬間紅了眼眶。
“好呀!”駱熙容見縫插針替姐姐回話。
既然兩個人還要成親過下去,就要有過下去的覺悟。
駱熙寧垂下眼眸,她恨他怨他,甚至做好一輩子和白敬寧還有左澈心鬥下去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後悔的這麼快,偏偏她的一顆心不爭氣,居然竟是想就這麼算了,然後好好同他過日子。
白敬寧見駱熙寧如此,小聲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時貪念,魔怔了。妹妹若是真厭棄了我,就退婚,我不會有半分怨言。待我高中,我再去同你提親,讓你風光出嫁!”
駱熙容生怕姐姐犯傻,急忙打岔,說:“白家哥哥說的什麼混話。”
未來的事情怎麼好說?她那個傻姐姐若是真信,賭氣退婚,待日後白敬寧高中,京城繁花似錦,還會同駱家結親?若是不中就更慘,幾年幾年的熬著,白了誰的頭?
駱熙寧深吸口氣,輕聲道:“我聽不懂敬寧哥哥的話。你我秋天就……今日會面本就不合時宜,你就別再和我說話了。”
白敬寧見駱熙寧很有規矩,再想起左澈心的輕浮,又厭惡幾分。
男人心就是如此,喜歡你的時候,你萬般的胡鬧都是可愛,不喜歡你了,你曾經的好都成了錯。
駱熙寧雖然如此說,但是見到心上人回頭是岸,還是覺得高興,連帶著挑了不少首飾。
駱熙容偷偷和賣家說:“一會去尋那個藍衣裳高個子的結賬!”可不正是白敬寧!
三個大男人帶著姑娘們去挑首飾,看衣裳,逛鋪子,結賬……因為女孩們數量多而且各家的都有,也就不覺得唐突。
城門處的邊城河已經結了冰,有小商販做起了冰車買賣。兩根鐵棍子搭起來的小車子,在河邊冰瓷實的地方可以推著玩。
姑娘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