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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禮小聲道:“我換了一撥人守夜。”
隋氏心中明瞭,白崇禮一直隱瞞的事情必定事攸關許多人生死的大事情,所以必須小心謹慎。
白崇禮可能是良心發現,將隋氏伺候的非常舒服,惹得隋氏一瞬間生出捨不得就不逼他的念頭。
她急忙將這份善心壓下去,若是這時候打了退堂鼓,怕是下次知道實情就是事發的時候。她的平哥兒安哥兒還那麼小,必須永絕後患!
白崇禮收拾完畢上床躺在外側,側過頭眼巴巴的看向妻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說起。
隋氏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向床頂處,說:“你這樣平躺下來,放鬆心情,可能會好受一些。就當是給嵐馨講故事,告訴我關於你的一切。苦也好痛也罷,都把它們當成垃圾從你心裡倒出來,不好嗎?”她捏了捏丈夫手心,以示鼓勵。
白崇禮輕笑,半閉著眼睛,彷彿陷入回憶中,說:“你還記得鎮南侯李氏一族嗎?”
隋氏愣住,道:“必然是知道的。先皇時期,皇后娘娘獨寵後宮數十年,鎮南侯李家更是比當今的靖遠侯歐陽家族還要勢大。畢竟李家和我隋家祖上就跟隨太宗皇帝打天下,不像是歐陽家,祖上是販馬的商戶,純粹是聖人一手提拔至今日的暴發戶罷了。”
這年頭誰也不敢瞧不起歐陽家,出身隋家的隋氏卻可以另有見地。隋家族譜上的媳婦大多數是公主郡主出身,最差都會奉縣主。不過隋家祖先早就看透天下事,為保家族延綿不絕,早在先先先皇時期就意識到隋家根基太深功高震主,再進一步若不能自家稱帝就等著被下一個皇帝找茬連根拔起。
隋家老祖宗做出退出朝堂的決定,更低調的不再給後宮充盈隋家女孩,到了先皇時期,後宮已經沒有隋家女孩,表面隋家沒落了,卻也是再沒有滅族之危。當時,李太后一人獨霸後宮。鎮南侯一族榮寵不衰,是先皇時期最具權勢的外戚,就連如今的聖人,也是靠李太后登上帝位。
“不過,這和白家有什麼關係?”隋氏有些想不明白。
“那你可聽說過鎮南侯一族的下場?”白崇禮緊閉著眼眸,聲音裡難掩一抹顫抖。
隋氏愣住,幽幽的說:“當時我尚未出生,後來聽別人閒話。一場匪亂造就鎮南侯李氏的滅族。據說土匪頭子和老侯爺有大仇,於是藉著鎮南侯府祭祖儀式上發難,將整個村子都屠了。”
“呵呵,後來聖人大怒,連續幾年剿匪。別說鎮南侯府的子嗣,就是土匪的活口都沒留下一個。”
隋氏見他言辭中帶著憤恨,詫異的說:“莫不是這裡面另有內情?”
白崇禮咬緊牙關,道:“鎮南侯匪亂始於聖人登基的第三年,他畢竟不是李太后親生兒子,太后娘娘又如何會放權給他?他的原配李氏亦是鎮南侯府出身的姑娘,生嫡長公主後去世,李太后震怒,皇上當時年輕氣盛,早就不耐煩繼續受控於太后娘娘,他一心扶植靖遠侯取代鎮南侯在軍中地位,又想讓側妃歐陽氏做皇后,他同太后娘娘的關係降至冰點,若說此時聽聞鎮南侯府出事兒,皇上理應開心不已,又如何會震怒派人剿匪?他剿匪的目的又豈是土匪頭子?”
隋氏渾身一震,立刻想明白其中原委。若是不連年“剿匪”,鎮南侯府如何絕後?連一根獨苗都不給李太后娘娘留下,這是多恨……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天子威嚴,受壓迫於一個女人,還要低頭與一個和自個沒血緣關係的外戚勢力!除非李太后換個皇子當皇帝,否則鎮南侯府早晚會出事兒。
“當今聖人能讓李太后捧上皇位,可見其心機頗深,當皇子的時候假裝脾氣溫和,碌碌無為。鎮南侯在軍中氣勢如虹,位高權重,性子張揚難免自以為是,對聖人諸多看不起,行事大意。聖人會步步為營想出這麼個斷子絕孫的辦法,無非是想打擊太后,然後還能維護自個名聲,不曾降罪忠臣。他甚至在鎮南侯去世後追風鎮南侯為忠烈公!”白崇禮說的咬牙切齒,隋氏卻暗自吃驚,莫不是她的夫君和李家有關係?
“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掩蓋住,他怕有漏網之魚,傳出去傷他賢帝的名聲,於國體不穩,就連年派人打著剿匪的名頭重新搜刮一下……”白崇禮緊閉著眼睛,沒有再說下去。
隋氏蕙質蘭心,輕聲道:“夫君,咱們家和鎮南侯李氏可是有血緣關係?”白崇禮說了這麼多鎮南侯的事情,還明顯對皇帝作為不屑,她自然如此認為。可是她又算了下時間,聖人繼位三十多年,事發的時候夫君尚未出生吧?
白崇禮深吸口氣,說:“沒錯。我娘便是那唯一的露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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