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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孜念無語的開口,說:“走吧。你拽著它繩子太緊了,它不舒服。”
“啊?”白若蘭一怔,急忙鬆開手裡的繩子,摸了摸馬上那一摞格外順溜的毛,輕聲的說:“白白不疼不疼,我沒注意到呢。”
……歐陽燦翻了個白眼,催促道:“白若蘭,再不走我們不帶你啦。”
“走啦!”白若蘭嘗試抬腿,發現有點夠不到,本能的看向黎孜念。
黎孜念臉色一沉,難不成他不但要送馬,還要送她上馬呀!
白若蘭臉上一熱,說:“小叔叔,你讓你的人幫我一下吧。”
黎孜念隨便掃了一眼,有人過去跪在地上,供她踩著上馬。白若蘭臉頰紅撲撲的,坐在馬上看向那名侍衛,真心道:“謝謝!”
侍衛誠惶誠恐,嚇得都不敢起來了,急忙應聲:“這都是曉得應該的。”
白若蘭乾笑一聲,兩腿夾了下馬肚子,命令白白小跑起來。
白若蘭生長在邊城,家裡約束又少,自然小小年紀就會騎馬,但是祖母緊張她,生怕獨孫摔著,所以白若蘭騎術並不高超,家裡但凡和危險扯得上關係的動物都被祖母暗中處理掉了。若是歐陽燦不來,估摸著她還摸不到馬呢。
白若蘭心裡高興,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兩隻手揪著韁繩,還忍不住去摸白馬的身體。白馬莫名揚了一下前蹄,似乎在表達自個的不滿,嚇了白若蘭一大跳。
黎孜念也驚了,只好放慢速度等著她,淡淡的說:“你跑步的時候喜歡別人揪你頭髮嗎?”
白若蘭目光暗淡,委屈道:“我沒揪它呢,真的只是輕輕摸了摸而已。”
有她那樣專門縷著毛長的地方摸嗎?笨死算了!
黎孜念本來想嘲諷她兩句,目光落在白若蘭失落的臉上,一張圓鼓鼓的臉蛋此時好像憋了下來,沒精打采,彷彿對剛剛獲得的白馬不滿她感到特別難過。
他莫名其妙的就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好一會,黎孜念見白若蘭沒有最開始的歡樂勁兒,主動道:“騎幾圈就要回去了。”
白若蘭一愣,這才發現他們家來人催促他們三個孩子回去午飯了。
考慮到玩不了一會就要離開,白若蘭急忙加快速度,去追歐陽燦了。黎孜念抬起頭,望著她遠去的方向,她迎著朝陽,明亮的陽光灑落下來,落在那一頭梳的簡單的墨黑色髮髻上,泛著點點金光。她整個人都落在陽光裡,渾身上下散發著好像是……嗯,溫暖的味道。
黎孜念搖搖頭,一個笨丫頭罷了,沒必要深思什麼。他想起剛剛種種,唇角撇了下,真是有些令他無語的丫頭啊,傻呆傻呆!
邊城馬場普遍養高大的進貢烈馬,白色極好,都是雜/種所配。他奔著真心補償的心意,叮囑人挑了三匹上好的棕色良駒帶過來,沒想到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挑了一匹很差勁的白馬,還是母的!果然是都只看外表的膚淺動物……
黎孜念心裡看不起歸看不起,冷漠的唇角卻不自覺的揚起來。
他坐直身板,摸了摸自己的愛嗎,到:“走吧,我的晨曦!”
一聲駕~黎孜念親手養大的西域烈馬晨曦彷彿是憋了好久,立刻撒歡似的朝著太陽飛奔而去。
三個人玩了一會,便在李嬤嬤親自來催的壓力下打道回府。
白若蘭玩瘋,臉上滿是汗水。繡紅急忙拿出手帕給主子擦拭乾淨,額頭處被汗水浸溼的頭髮簾隨意背過腦後,將白若蘭珠圓玉潤的鵝蛋臉頰露出來,配上又黑又大的眼眸,可愛的像是個肉糰子,白嫩嫩的面板任誰看了都想摸一把。
她跳下馬,仰起頭笑嘻嘻的回頭去看歐陽燦,說:“表哥,我家白白剛才很厲害吧!”她的白白一點都不比表哥和小叔叔的馬匹跑的慢呢。
歐陽燦嗤之以鼻,他不過是哄著她玩罷了,總不能真讓這丫頭後面狂追吧。若是把白若蘭摔了,他娘又要嘮叨他!
黎孜念尚在馬上,他低下頭,對上白若蘭嬌笑的臉頰,莫名愣了片刻,然後扭過頭,不再看她。一個臭丫頭,若不是今日第一次登門,為了表示禮節,他才懶得陪她這麼半天。
白若蘭見歐陽燦不理他,小跑到黎孜念馬前,輕輕的摸了摸他馬匹的鬃毛,說:“小叔叔,你剛才叫它什麼,晨曦嗎?真是好溫柔的名字!”
……黎孜念頭快爆了,什麼時候這丫頭又跑前面晃來了。
歐陽燦見黎孜念不耐煩,想到雖然和幾位皇子都沾親帶故,但是君臣有別,聖人的兒子有幾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