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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怎會給人沖喜?若是當年他活不下來留下來的就是我,能同他共死的只有我!我本來就應該是白夫人,而不是你娘!”
“夠了!”白若蘭打算她,剋制住心底的憤怒,冷淡道:“繡紅,命人綁她。李綰綰其心狠毒,忘恩負義害主,該誅。”她看向李嬤嬤,定定的看著她。
李嬤嬤毫不猶豫的點頭稱是,說:“李綰綰這賤人,居然妄圖爬上主人床側,還做出禍害主母的醜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白若蘭沉默著,不再言語。
李綰綰輕笑,說:“這黑鍋倒是送的及時。不過蘭兒,誰真心想讓你娘死,你比誰都清楚。”
白若蘭大腦轟的一聲,整個人渾身冰涼。
她似乎又陷入了那場噩夢之中,自稱是白若蘭的女孩不停的輕笑。
自嘲地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留在姑姑家嗎?
因為娘去世後,我再也無法面對祖母慈祥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白若蘭一路上心不在焉,若不是母親昏迷不醒,她要隨時念叨著言語,她都怕自己撐不住會暈倒過去。老太太已經得知白若蘭闖老宅的事情,臉色鐵青,望著前來回話的李嬤嬤,怒道:“我當你是身邊最為妥當的人,竟是幹出這種事情,日後蘭兒如何想我!”
李嬤嬤苦笑的跪在地上,心裡卻不敢說姑娘一個不是。瞧老太太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擔心白若蘭日後和老太太隔了心。至於隋氏,老太太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那賤人!”老太太閉了下眼睛,唸叨著,也不曉得是說李綰綰,還是隋氏。
李嬤嬤一陣求饒,琢磨片刻,說道:“老夫人,蘭姐兒心裡定是向著您的,但是隋氏確實病重,若是蘭姐兒無動於衷,反而顯得親情緣淡薄。”李嬤嬤心裡快鬱悶的吐血,明明是白若蘭打了她的臉面,她還要替她開脫,否則老太太更氣,她下場更慘。
老太太果然受用一些,眯著眼冷冷的說:“隋氏到底哪裡好,蘭兒我都沒有讓她帶過幾日,現在竟是為了她孃親闖了老宅,還有崇禮,我的親兒子……也為了那隋氏違逆於我!”
“老太君,兒孫自有兒孫福。”李嬤嬤勸著,想起什麼,說:“反正姑奶奶就要回來了,她總是會勸著些禮哥兒。”
聽說女兒回孃家,老太太面色柔和幾分,少了些最初的氣性,淡淡的抱怨:“怎麼別人家都是婆婆一言九鼎,她連孫兒都懷不上,為啥不讓禮哥兒納妾。”
李嬤嬤剛要開口,卻又是閉上,暗道不是隋氏攔著,老爺自個就不想啊。
“現在都病的魔怔了,怎麼不早點去見閻王!”老太太賭氣的說。
“嗯嗯嗯,老太太說的是,誰讓她是蘭姐母親呢,您就當給蘭姐兒臉面。”
“哎……當初真應該好好給禮哥兒挑媳婦。果然必須是全活人才是。”原來隋氏身為望族嫡女,落得給白家一門不出眾的嫡子做沖喜媳婦,是因為有個後孃親。
李嬤嬤面上附和,心裡卻非常清楚。白崇禮出生時候因為是雙生子,身體一直不好,又是心思重之人,整日裡鬱鬱寡歡,年紀不大卻沒精神,被大夫斷定心病無醫,熬不過十六歲……
於是好人家的姑娘誰會同他們定親?可是門第低的老太太又看不上。
當年白家光景不如現在,六房的閨女還沒嫁入靖遠侯府呢。最後還是白崇禮胞妹白容容和靖遠侯府定親,靖遠侯親自保媒,這才能迎娶隋家嫡女。否則隋家百年望族,就算是不受寵的閨女也不會用來給白家沖喜呀。
夜色漸深,老太太終是熬不住睡了。
白若蘭帶著繡紅和白燈一行人留在崔大夫府上。這舉動其實頗為不妥,但是救母心切的白若蘭顧不得這些,望著站起身的崔大夫,急切道:“我娘身體如何,為何還昏迷不醒。”
崔大夫垂下眼眸,幽幽的說:“姑娘莫急,夫人身體並無大礙。主要是思慮太深,心有積鬱。”這不是廢話麼。白若蘭心裡有些不滿,卻也不敢表露出來,道:“那現下可否讓我孃親在貴府旁邊宅子住下,勞煩崔大夫行醫方便。”
崔大夫嘴角一抽,暗道白若蘭都這麼說了,他也要可以說不成呀。又沒說住他家。
白若蘭想起什麼,問道:“崔大夫,我剛才拿來的藥渣可有問題。”
崔大夫一愣,搖頭說:“不過是普通中藥罷了。”
“哦。”白若蘭應聲,心裡卻知道從崔大夫嘴巴里問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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