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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這輩子就嫁不出去好了。”
什麼爛誓言……黎孜念見她口不擇言,小臉蛋被嚇得花容失色,字字稚氣卻帶著幾分真心,便懶得同她計較,說:“好。一言為定。”
白若蘭很是鬱悶,她隨後說的他居然還當了真。嫁不出去這個承諾,會不會太重!
禍從口出,白若蘭後悔極了。
她的唇角沾著食物殘渣,黎孜念難得好心的提醒她,說:“你嘴上有東西。”
“啊?”“哦。”白若蘭不甚在意的用袖子一抹,然後又愣了片刻,她會不會太女漢子了。急忙又從懷裡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拭一番,連她自個都覺得多此一舉。
她小心的去偷瞄黎孜念,發現他卻是笑著的,輕輕揚起的唇角劃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好像是冰山融化,不那麼寒氣逼人。
“我要去靜雅苑。”黎孜念開口道。
白若蘭怔了下,應聲道:“那你走錯路了。你和燦表哥的住處在旁邊的府邸,同白府後院隔了一個小庭院。原本那處房子是二伯家的,但是姑姑回孃家省親,又帶著你和表哥,族裡怕招待不周,二伯父他們又不住在老家好些年,便將他們家離我家最近的院子並過來打通,專門用來招待貴客。”
“呵呵。”黎孜念冷笑一聲,說:“原來如此。”他剛才出來時候有一名府上小廝特意給他領路,如此看來那小廝有問題,竟是把他領到了白家姑娘面前。
白若蘭很是聰明,見他如此就知道哪裡有問題,說:“可是被誰算計了。你怎麼跑這裡來噠?”
黎孜念挑眉,沒想到這麼笨的白若蘭還能問出這種話,說:“沒關係。我也習慣了。”
白若蘭張著嘴巴,小聲說:“你習慣了?莫不是你在家裡也經常遇到這種……特殊情況嗎?”她給他往後院方向引路,忍不住八卦道。
黎孜念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白若蘭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叔叔也沒那麼可怕了。一個可以將勾引他的女孩子往湖裡扔的主兒,莫不是以前受過這方面的算計,還被釀成大禍?
“你們家……”白若蘭才開口,又謹慎的閉上。
黎孜念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有些好奇她要說什麼,道:“問。”
……
白若蘭有些不好意思,結巴的說:“你們家庶女很多嗎?”
在她看來,正經嫡女誰幹得出這種事兒?
……
黎孜念沉默,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腹部,現在傷口還有隱隱的疼痛,但是這疼痛萬不及他心裡的難過。當刺客的箭真的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胸口時,他才清楚的知道,他是有可能會死的。好像墜馬後昏迷不醒的四哥,什麼都可以發生。
母后和父皇如今已然是箭弩拔張,毫無退路可言。若不是南邊要打仗,那份被擬好的要斥責靖遠侯的摺子不會被壓下來。
他視聖人為父親,聖人卻視他為靖遠侯府的外孫兒,終是無法心甘情願的將大好河山留給皇后所出的兒子。父皇和母后的隔閡,在幾十年的沉澱下,已然無法在回到最初。恨不得拼個你死我活,看誰先下這地獄!
白若蘭發現小叔叔心情似乎不好,氣勢低沉,安慰他道:“沒關係,庶出的永遠比不得嫡出。這是大黎律例,反倒是嫡出的真和庶出的去較勁,有些失了身份。”
黎孜念見她言辭真誠,不由得心底一暖,順著剛才的話說:“我家裡姨娘比孩子們還多……”
原來如此,她以為他是反感庶出的孩子,才會那般安慰他,沒想到還有他爹的小妾們?
白若蘭蹙眉,很是抱不平道:“那你娘好可憐,遇到了你狼心狗肺的爹爹!娶了那麼多小妾們,真是害人害己。”
黎孜念忽的有些想笑,他盯著白若蘭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渾身上下莫名的輕鬆起來。他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吐槽他爹……狼心狗肺。
偏偏他覺得這個成語用的特別好!
白若蘭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上午小叔叔送他的翡翠墜子,說:“既然如此,你在家裡過的也不大好吧,難怪過年你爹都不讓你回家。這墜子看起來蠻貴,我還給你。”本來墜子的花樣就難看,圖案有些面目猙獰,她一點都不喜歡,現在見識過小叔叔的手段,她決定少和他牽扯為妙。
白若蘭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更何況對方還送了她兩匹馬。
“要不然,那匹棕馬……我不要了。”這句話白若蘭說的有些艱難,心裡都快流淚了。
黎孜念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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