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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娘您若是還存了尋死的心,那就記清楚了。你去那日,我就自殺。誰也別想攔著我,我做鬼都要跟著你!”白若蘭眼睛一瞪,顯得還很厲害。
隋氏無語,心頭一暖,抱住女兒,說:“娘懂了。娘一定會好好活著,誰也別想搶我這條命!”
四月底,白容容打著母親生病的名頭沒有回京城,而是住到邊城白府。歐陽燦一行人也準備去南域同長兄會和。世子爺歐陽安一直在漠北招兵,礙於聖上屢次催促靖遠侯府世子爺歸京,歐陽安便將差事兒轉交給六皇子和歐陽燦。
白容容還是第一次同夫君分開,心裡是濃濃的不捨。
歐陽風安慰她,說:“如今燦哥兒去南域,有穆哥兒照看。宇哥兒留在祖籍陪父親,你在邊城安心等我,我才能無後顧之憂進京。”
白容容對國事不瞭解,忍不住問道:“聖人不是待你我挺好,為何家裡人如此擔心?”
歐陽風慘然一笑,道:“靖遠侯功高震主,四皇子墜馬的事情至今是懸案。明眼人都曉得誰在背後出力,聖人卻視而不見。好在四殿下如今已經緩過來了,性情還和以前一把溫文儒雅,備受朝堂長者稱讚。不了前幾日聖人卻尋了四殿下錯事兒,罰殿下去西菩寺抄寫經書靜心。”
白容容大驚,說:“四殿下大病初癒,又能如何得罪聖人。”
“呵呵,據說是犯了女色。你信嗎?”
白容容搖頭,道:“怎麼可能。聖人這幾位皇子,別的不說,在女色方面都挺淡然。再說四皇子不是身體剛好,怎麼會著了女人的道。”
“偏偏這次就犯了忌諱。不是內鬼,又能是誰?”
“內鬼?”白容容挑眉。
“聖人忌憚父親,自然有手段挑撥府內關係。我弟弟雖然沒出息,但是我那三個侄兒卻是以穆哥兒為首最為出眾。父親雖然立我為世子,可是在我們給宇哥兒請封世子的時候,聖人卻將此事兒壓了下來。還鼓吹什麼世子不應該是這一輩中能力最強者當先嗎?”歐陽風提起聖人這挑撥話語,就恨得牙癢癢。
白容容再傻也曉得世子名頭的重要性!他糾結的看向夫君,說:“可是穆哥兒自個怎麼想?他孃親卻的早,又和隋家舅舅們親近,他不會也想壞我們靖遠侯府根基吧。”
歐陽風搖搖頭,說:“穆哥兒雖然薄情,卻不是不知輕重者。他對世子位置無意,況且他這些年來軍功顯赫,此次若是南域破敵致勝,是有可能封侯的。關鍵是聖人卻起了這份心思,怎能不令人寒心。我們歐陽家一心一意效忠陛下,就怕是已經被陛下當成另外一個鎮南侯李家了!”
白容容沉默不語,所謂鎮南侯李家,那是李太后的孃家。當年正是因為有了鎮南侯的扶持,聖人才可以登上帝位。後來聖人和李太后奪、權,扶植歐陽家上位,抑制鎮南侯的權勢。最狠的是聖人養了一批殺手,製造一場匪變,徹底滅了鎮南侯子嗣。
老侯爺白髮人送黑髮人,早已經無力迴天。這場匪變來的令人措手不及,聖人事後震怒,調令軍隊剿匪了兩三年,實則是暗中追殺鎮南侯子嗣,徹底令李太后孃家絕後!
李太后隱忍交權,退居幕後,整日禮佛不問世事。有人說,李太后並未死心,鎮南侯暗中勢力也都在其手中握著,所以聖人一直忌諱鎮南侯府。不過李太后佔著太后名頭,聖人也不想落下不孝的名聲,若無當年太后娘娘將他養在膝下,這皇位又如何輪得到沒有外戚支援的七皇子殿下!
回想起宮裡那位待她分外溫柔的李太后,白容容一時間覺得世事無常,甚是蹉跎。當初挑來挑去怎麼就挑了這麼個白眼狼繼位。難怪人們常說,表面越溫溫如玉,骨子裡越殺伐狠絕。
時過境遷,如今的靖遠侯府,已經成長為當年的鎮南侯府,而且皇后娘娘還有三個嫡子傍身!
白容容一陣頭痛,整個人撲入丈夫懷裡,委屈的說:“要是當前局勢如此不好,你一個回京,我如何放心呢。”
歐陽風安慰妻子,道:“南邊西涼國內亂,邊境處有叛軍妄圖沾染我大黎國土地。起初聖人委派鎮國公府李家的世家子前去平亂,最後以失敗告終,於是流言四起,民風不穩,聖人繼續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有穆哥兒控制著那邊局勢,我不會有事情的。”
白容容紅了眼圈,說:“如此說來,我倒是希望戰事別完了,省的老皇帝吃飽了沒事兒撐的尋靖遠侯府麻煩。”
歐陽風被妻子稚氣的言語逗樂了,唇角輕輕揚起,攬住了妻子的肩膀。
他想起了宮裡李太后那雙平靜似水睿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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