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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都不知道。
見問不出更多的東西,魏雲清便很快結束了談話,與楊奕走到一旁歇息。
雖然明知楊奕根本不靠譜,但沒人能跟她商量,魏雲清不怎麼抱希望地問楊奕:“你覺得這宣城知州靠得住嗎?我們要是去找他,他能保護你,把你送回上京嗎?”
這兩天的奔波,這段時間他不得不承受的驚懼,再加上魏雲清對他做的偽裝,現在的楊奕早已一身狼狽,猶如驚弓之鳥。聽到魏雲清的問題,他頓時雙眼一亮,連連點頭道:“宣城知州乃是我大梁官員,必定會捨命保護我!”
“……是嗎?”
“那是自然!我可是天子,要是救了我回上京,他會加官進爵,封賞無數,那宣城知州肯定不蠢,一定會拼死送我回去!”楊奕說得言之鑿鑿。他萬分期望儘早趕到宣城,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早點跑回上京去!
對於楊奕的美好願望,魏雲清只有一陣無語。楊奕果然天真,這宣城說不定已經是敵佔區了,要是就這麼跑到宣城知州跟前表明身份,說不定就是自投羅網,給人家送上大功一件!
不過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野外晃悠,她缺少野外生存經驗,楊奕就更不用說了,再加上在外面可能會碰到逃兵,那他們這兩個沒有任何武力值的人,可不知會死得多慘呢。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進城,至於進城後該怎麼辦,就看情況再說了。
“宣城知州見過你嗎?”魏雲清問。
楊奕正沉浸在迴歸美好生活的臆想中,驟然聽魏雲清提問,愣了會兒才回道:“先前我並未在宣城停留,他應該沒見過我。”
魏雲清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宣城裡沒有人知道楊奕的真實身份,她帶著楊奕進城就安全多了。
“我提醒你,”魏雲清鄭重其事地對楊奕道,“之後進了宣城,別魯莽,等我探聽清楚情況了再行動,你要是亂來被人抓了,我可不會管你。”
對於魏雲清的話,楊奕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礙於現在他還要依賴魏雲清,便勉為其難地點頭道:“等進了城,一切都聽姐姐的!”
“呀,他這是咋了?”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魏雲清和楊奕循聲望去,只見一箇中年男人痛苦地捂著腹部躺在地上,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雙眼緊閉,像是渴水的魚一般張大著嘴巴,卻痛得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
那男人身上趴著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女,正紅著眼呼喊著他的名字,但見他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她急得直掉眼淚,抬眼望向周圍大聲道:“這兒有沒有大夫?行行好,救救孩子他爸!求求你們了!”
某些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魏雲清,有些人直接指點道:“大嫂,你去求求那位小兄弟,方才有個女娃都斷氣了,就是他救活的!”
中年婦女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跑向魏雲清,還沒走到她跟前就一膝蓋跪了下去,大哭道:“小兄弟啊,求求你救救我家當家的!我一定為你做牛做馬!求求你!”
魏雲清被她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大嫂,你快起!”
那中年婦女只當魏雲清是同意救人了,忙連聲道:“小兄弟,你救救我家那口子!咱家不能沒有他啊!求求你了,你要啥我都給你,求求你!”
“我……我救不了他啊。”魏雲清咬著牙為難地說。
對方哭得聲嘶力竭,她要真能救,沒理由不去救。但問題是,她就是個半吊子……不,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她對付得了的情形,只有心臟和呼吸驟停,而且成功率也不高,頂多還能幫著稍微處理一下被刀劍弄傷的傷口。這個人是肚子疼,她不是醫生,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要是急性闌尾炎,換個真的醫生穿過來說不定也搶救不過來,這兒沒裝置和藥劑啊!
“小兄弟求求你!他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沒了他,我和兩個娃都不曉得該咋辦了!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你救救他吧!”那中年婦女並未放棄,掙開魏雲清的手就跪了下去,不住地磕頭,“小兄弟,我也曉得你剛剛救了那女娃,你就行行好,也救救我家當家的吧!”
“對啊小兄弟,你連斷氣的都能救,這個怎麼救不了?”
“是啊,瞧瞧他們多可憐,你總不能狠心不救吧?”
“不過是動動手的事吧。”
“要是人就這麼死了,那娘仨可就無依無靠了啊!”
周圍傳來議論的聲音,明裡暗裡指責魏雲清見死不救,魏雲清急得用力抓住那中年婦女的手臂,硬生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