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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帶著憐憫——他們家副將大人,可是被這姑娘吃得死死的啊!
李卓眉頭一豎,立刻便恢復了平日裡張揚的模樣,這些親兵一見苗頭不對,立刻收回視線儘量縮小存在感,免得被他遷怒。
李卓這才滿意,不疾不徐地向魏雲清離去的方向追去。
魏雲清帶著楊奕回到了先前住的小院子,她旁邊住的房間沒人住,便做主分配給了他。
眼看著快到午膳時間,李卓也過來了,他的親兵們順道帶來了一道道菜餚。四菜一湯,有葷有素,搭配均勻。
雖說李卓沒招呼自己,魏雲清卻也沒客氣,拉著楊奕坐在外頭的石桌上,喧賓奪主道:“李大人,你多吃點,別客氣。”
身邊拿著食盒要走的小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頓時引來了李卓的一瞥,嚇得他肩膀一縮,趕緊跑了。
魏雲清也沒理,招呼完李卓就親自給楊奕夾菜:“阿奕,好好吃飯才能長高。這裡不比家裡,湊合吃吧,別挑食。”
楊奕倒是早就習慣了魏雲清總先顧著他吃的行為,低著頭悶聲不吭地吃著。
李卓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三人安靜地吃完午餐,魏雲清拉著楊奕在李卓眼皮底下繞圈走,消食。李卓坐在石桌旁,親兵們已將午膳撤下,他雖面上不顯,心裡卻還惦記著魏雲清所說的學騎馬一事。
學騎馬是她提起的,他也肯定她若會騎馬,必定會偷馬逃走。但直到此刻,她卻再沒有提一句學騎馬之事。莫非正如射箭一般,她早已經學會,卻故作新手,好從中琢磨些什麼?
魏雲清讓他吃驚的地方太多了,李卓一時間也看不穿她的底細,且想要看穿,實在不容易。她雖說將她的身世情況倒了個乾淨,但他卻總覺得她還有很多事沒說,說了的部分,真真假假也難辨。而她的那個表弟,或許可成為突破口。他記得,她和她弟從宣城大牢之中逃出來的那晚,若不是她為她弟弟自投羅網,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抓著她。而從他跟這位表弟的接觸來看,這位表弟似乎過於衝動,只可惜是個啞巴,不然他必定已從對方口中問出不少東西了。
李卓正思索著,魏雲清徑直向他走來,疑惑道:“李大人,你不是大宋武將嗎?為何整天無所事事的模樣?你不用去領著大宋軍人練兵,不用看看兵書軍情什麼的嗎?”
魏雲清這話著實有些戳到李卓痛處。他自詡排兵佈陣無一不精通,然而這回出征統領不是他,而是老將王賀,與他父親不是一派,這前線打仗立戰功的機會又怎會留給他?那王賀硬是以過於年輕經驗不足為藉口,將他調到後方。王賀乃是主將,在外全憑他的調遣,他又不要擁兵造反,自然只能帶著少部分人退了回來,無奈地看著王賀將戰功收入囊中。他倒希望大梁能有個足以一敵的對手,可這一路行來,他們勢如破竹,甚至連大梁皇帝御駕親征都被打了個全軍覆沒,想要王賀因戰局吃緊而召他回去前線,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些事,李卓卻不願說給旁人聽,只不屑道:“大梁軍軍備不整,戰力空虛,又哪是我大宋軍的對手?無需操練我大宋便能打敗對方!”
“大宋軍果真厲害!”魏雲清感嘆道,隨即話鋒一轉,“但我大梁皇上都御駕親征了,定能打敗你們!”
李卓笑道:“雲清,你被關在大牢裡數日,卻不曉得,之前大梁那沒用的皇帝早已被我大宋打得全軍覆沒!”
魏雲清早想好了是過來套情報的,因此提前讓楊奕待遠點沒讓他過來,此刻倒也不怕楊奕聽了這種罵他的話又生氣衝動。
“不可能的!”魏雲清故作驚訝道,“我大梁軍雖說有些是不比大宋軍,可那畢竟是皇上啊,哪能如此輕易被你們打敗?”
“別說打敗了,那大梁小皇帝都已死在了戰場上。”李卓冷笑道,“連皇帝都死了,這大梁,遲早成為我大宋囊中物。”
“不可能!”魏雲清卻搖頭否定道,“一國之君怎麼可能輕易死去?我不相信!”
在李卓看來,魏雲清畢竟是大梁人,她又不是普通的鄉野村婦,有這樣的反應他並不覺得奇怪。
“只能怪那小皇帝太輕敵。”李卓道,說起大梁皇帝,他是一臉不屑,“大梁朝廷倒是對外宣稱小皇帝人在晉陽,但誰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假人,為免士氣一落千丈才故作如此佈置。當初平崖谷一戰,他被我大宋包抄斷了後路,哪來時機迂迴逃到晉陽?戰場混亂,他早成了刀下鬼,倒是沒能活捉他有些遺憾。”
活捉敵國皇帝,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一件可以名留青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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