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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的父母和哥哥一家都安好?”
“好著呢,他們如今在一個安全的地兒,有吃有喝有得玩兒!”曹軍道。
徐德心裡猛地一鬆,連日來緊鎖的眉頭驀地舒展開來。
魏雲清幾人並沒有立刻催他說什麼,楊奕不明真相,看了看魏雲清,後者對他點點頭,示意一會兒聽著。
楊奕明白,不再立刻追問。
等徐德激動的情緒差不多靜下來,魏雲清道:“是誰抓了你的家人?”
徐德稍稍猶豫,然而想到自己的家人已然安全,他便再顧不得隱瞞什麼,激動地說道:“回娘娘,抓了我家人的人是許昭儀!也是她讓我找到了錢朗,指使他陷害娘娘,並在事敗後將所有的事都嫁禍給莊妃娘娘!”
這徐德三兩句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也算是人才一個了,不然許昭儀怕也不會將這些事都交給他。
“雪蓮怎麼死的?”魏雲清又問。
徐德道:“她……是自盡的。”
“為何?”
徐德道:“回娘娘,其實小人和雪蓮,許昭儀都是同一年入宮的,那時候雪蓮犯了錯,差點被打死,是許昭儀救了她,從那時候起,雪蓮就說,許昭儀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這條命都給許昭儀也不要緊。因此當得知錢朗事敗後,小人……便受許昭儀之命去通知了雪蓮,雪蓮說讓許昭儀放心,後來小人便得知了她的死訊,明白過來她是自盡的。”
“那最開始,你也是自願幫著許昭儀?”魏雲清道。她記得曹軍說過,徐德的家人是前兩天才被帶走的,而那錢朗之事,卻早已發生了。
徐德猶豫片刻,跪下高聲道:“請娘娘恕罪!小人與雪蓮,許昭儀二人同年入宮,一同經歷了太多,許昭儀來求著小人,小人也不能不幫她……只是後來她居然拿小人的家人來威脅小人……是小人一直錯看了她,差點鑄成大錯,懇請皇上和娘娘責罰小人,萬不要連累小人的家人!”
這一切,全都清楚了。
許昭儀先是從雪蓮那兒,知道了從玉香口中洩露出的魏雲清左肩的“紅色胎記”的事,之後便讓徐德去宮外找了錢朗,謀劃了這一場陰謀。後來錢朗事敗,許昭儀擔心雪蓮被發現,便先下手為強,讓徐德告知了雪蓮,雖並未親自動手,卻挾恩逼雪蓮自殺。之後,她又讓徐德嫁禍莊妃,甚至怕徐德不聽話,還利用徐德的家人讓他自願赴死——作為這一場陰謀的實際執行者,徐德雖是“汙點證人”,怕也是必死無疑。
也不知徐德成為莊妃宮中人是巧合還是許昭儀有意的安排?若是後者,這許昭儀便真的太可怕了,玩弄人心於鼓掌之間,殺人於無形。然而許昭儀終究還是漏算了一點,她本不該以徐德家人要挾他的,不然魏雲清也找不到線索,更別說反過來利用這一點讓徐德反水了。或許在許昭儀看來,人與人之間並沒有絕對的信任,若不留些把柄,她心裡難安吧。
“居然是許昭儀!”楊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片刻後他高聲道,“來人啊,給朕把許昭儀帶過來!”
他的聲音隱隱顫抖,那是氣的。若幕後兇手是莊妃,還只是陷害魏雲清而已,可若是許昭儀,卻是把所有人都糊弄進去了。一個不小心,所有人都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許昭儀很快就被帶了過來,想來帶她來的人並不客氣,她衣衫有些凌亂,面上楚楚可憐。
“皇上,您找妾身過來有何事?”許昭儀一進來便目不斜視地看向楊奕,似乎並沒有發現現場氣氛有何不對。
楊奕怒道:“你還有臉問我?!你做的事,徐德都招了!”
“妾身做的事?”許昭儀面露不解,“還請皇上示下。”
“你不但想要陷害皇后,還要陷害莊妃,這些事徐德都說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楊奕怒氣衝衝地說。
許昭儀倏地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楊奕眼含委屈的淚水:“皇上,妾身冤枉啊。那徐德不是莊妃宮裡的人麼?他說的話,您怎麼能相信呢?莊妃與妾身一向不睦,她若想誣陷妾身,妾身也不覺得意外。妾身一向對皇后娘娘敬仰有加,又怎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之事呢?請皇上徹查,還妾身一個公道,否則妾身便只好以死明志了!”
許昭儀滿面的委屈,聲音清晰有力,似是一個含冤莫白之人在為自己可悲的命運而掙扎。
楊奕面色一僵,眉頭緊鎖,剛才徐德說了幕後主使者是許昭儀後他便信了,正待將人找來問罪,沒想到許昭儀竟大聲喊冤,沒有一點兒心虛的模樣。他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究竟誰說的話是真,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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