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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賠個不是,還忘三奶奶大人有大量,許我們不知者不罪。”
黃氏雖然一腔委屈到得此時才有了發洩之地,但好歹素養在,趙貞夫婦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默默回了趙夫人一禮。
趙貞向謝啟功道:“趙某告辭!”轉身拂袖而去。
謝啟功瞪向王氏:“我看你怎麼跟榮兒交代!”也大步走了出去送客。
黃氏走過王氏身邊,略略福了福,也低眉垂目出了門,從王氏出現到此時,她自始至終竟未曾看過她一眼。
人盡屋空。
王氏抓起桌一隻粉彩茶盞,往地下擲了個粉碎。
“……老爺送了趙大人回來後,在廊下遇見回房的三奶奶,交代說讓三奶奶暫且不要告訴三爺。”
謝琬聽玉芳說完經過,微笑舉起書案上的茶盞,“去呈福樓買只燒鵝和一盤酥炒雀舌回來加菜,再備斤桂花釀,仔細溫好,哥哥在鋪子裡忙了一下晌快回來了,我們好好陪他吃頓晚飯!”
玉芳朗聲應下,雀躍著跑了出去。
李子衚衕準備打道回府的謝琅正要上車,卻驀地打了兩個噴嚏。
今兒莫明其妙被支到鋪子裡認了一大堆的布匹綢緞,又讓申田拉著上柳葉衚衕看了半下午的新鋪子,回到李子衚衕又被羅升纏著講了一大通的經營之道,好不容易可以回府了,突然又打起噴嚏,這是夫子在唸叨他今兒交的那篇功課嗎?
040 石女
王氏翌日起便稱病未出。
謝琬跟謝葳進正院去請了個安,就被她揮手喚出來了。
謝葳很疑惑:“太太怎麼病了?昨兒趙縣令兩次到府,是為什麼事?”
謝琬見她滿臉疑慮,知道是黃氏為了保護女兒,所以瞞著沒告訴她。便也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早上我知道,是因為我打了李二順的事,趙縣令為了他告我的狀來了。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事這麼要緊,把太太都給氣病了呢?”
傍晚的時候到底還是傳來謝葳在屋裡氣哭了的訊息。
世上又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心去追問,哪裡有問不出來的道理?因此謝葳也稱病了幾日,直到元宵節那日才在正院裡露面。不過面上也看不出什麼來,還跟從前一般爽朗大方的樣子。
但是黃氏在正院裡說話的聲音卻依稀比從前硬朗了些許,雖然在王氏面前還是恭謹,可見了阮氏卻不再規規矩矩地行禮,只是略略地福身,喚聲大嫂作罷。有時候若是多人在場,甚至連這聲大嫂也借言語岔開了過去。
謝琬偶爾就見到阮氏臉上的氣悶,棲風院斥罵奴才的聲音也時不時經過頤風院的側牆飄進來。
元宵節翌日,謝琬正準備打點羅矩進京的事,餘氏堪堪派人送來了靳永在京中的住址。
謝琬火速將以謝琅名義早就草擬好的書信寫好塞進信封,讓人送往驛站寄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謝榮與謝啟功是怎麼商量攻克靳永的計策,可以想到的卻是,謝榮既然那麼在乎靳永的態度,那他回京後這些日子肯定已經在忙著跟靳家搭線,如果要從這個關鍵點上擾亂謝榮的仕途,那謝琬必須趁著靳永態度未明時出現在他的視野。
等待回信的日子裡,謝琬沒忘了讓羅矩去查王安梅。
羅矩得來的訊息讓人大吃一驚。
“王安梅雖然心智健全面容姣好,但是卻是個石女。”
石女是什麼?就是不能人道不能生育,永世都只能孤枕而眠的女子。
女子如果不能生育不能行夫妻之禮,那誰會娶她?除非是傻子。趙家正巧就有個傻兒子,而且趙貞夫婦對子女都很疼愛,更因為長子幼時因為趙貞的緣故而延誤了醫治導致如此,心中更是內疚,所以一直擔心他們百年過後女兒外嫁,幼子成家,長子將來卻無人體貼。
王氏在這個時候把漂亮的王家女兒介紹給他,人家家裡又是心甘情願的,哪裡會不同意?至於能不能人道,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一個連生活都難以自理的人,能指望他傳宗接代麼?所以壓根就不會去探聽這些事。
羅矩在告訴謝琬之前,猶豫遲疑了很久,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告訴給尚不到九歲的她。可是在看到她那沉靜的面容時,又不知不覺把話說出來了。因為他還存著幾分僥倖,以她的年紀,也許不一定能理解石女的意思。
可是在看到她目瞪口呆而又透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的那剎那,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真恨不能打自己幾個嘴巴!
“石女?”謝琬坐在書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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