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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影響,就說大家都是同朝為官的同僚,在他尚未回府之前,他也不便去得罪王氏。眼下謝啟功已經死了,往後就是謝榮當家,王氏身為府裡的老太君,這罪名可不是輕易好扣上的。
想了想,他說道:“這胭脂乃是常見之物,也不作為確鑿的證物,一時之間也難斷分明,不如這樣,林捕頭且帶人將有關人員找間空院子關押起來,等貴府三老爺回了府,再行帶出來審問。”
如此一來既不得罪人,又顯得他有作為,反正謝榮頂多明後日就要回府,有他在場,他想怎麼辦,豈不是隨機應變就是?他到時也能撇清些嫌疑。
許儆最討厭辦的就是這種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案子了,不過以他的經驗,這種事情最好和稀泥。
謝啟功若有兄弟,或者謝騰還在的話,當然就沒法糊弄,可誰叫除了二房這兩對兄妹,就再也沒有能站出來替死人說話的人了呢?縱使他是一家之主,死了也只能上閻王那兒去訴冤了。
雖然來報官的羅升暗示過他六科主事靳永是謝琬他們的表叔,且關係還不錯,可人家遠在京師,而且多年不上謝府,誰知道人家會不會出面替他們撐腰要討說法?再說了,謝啟功死了對二房來說有什麼壞處?不過就是提早些分家產而已。
他並不覺得謝琬有什麼需要把事情鬧個水落石出的動機,就算真的把王氏收押了,以謝榮如今在御前侍講的身份,難道要篡改個證據,保她無罪釋放出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謝琬這樣得罪謝榮,有什麼好處?
謝琬的確也是他這麼想的,得罪謝榮對她來說並沒好處,尤其這樣死死相逼。
在眼下的證據面前,除了逼死王氏能給她帶來的快樂,從長遠來說,她卻要直面來自謝榮的踩壓和報復!她如今還沒有力量抵抗他,她不能跟他硬碰硬,所以,即使王氏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她也並不如四周家丁們想像的那樣,對此不依不饒。
她只要她想要的東西拿回來了,以及謝宏最終搬出了府去就成。憑他這個樣子,王氏就是再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她那麼在乎謝宏,餘下這半生,夠她哭的了。
如今謝啟功死了,而謝宏仍在府裡,她正需要謝榮回來把這事做個了斷,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134 服喪
她站起來,跟許儆點了點頭:“那就等三叔回來,再請大人過府來了。府上發生這樣的事,讓人悲痛萬分,這裡就不強留大人了,等三叔回來,到時自會邀請大人進府。”
謝琬摸準了許儆的態度,才開始真正思考起整件事來。
如今王氏的嫌疑雖然最大,但她隱約卻覺得不該是她,在她那麼樣把謝啟功撞傷之後,很顯然謝啟功無論有點什麼她都會成為最大的嫌疑,她如今自保都困難,又怎麼會這樣自毀長城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她做的,她也不可能會蠢到這種地步,像眼下的情況,簡直沒有一點對她有利的證詞,她就是喊一萬遍冤枉,都是枉然。
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她從始至終都守在謝啟功床前,不是她,總不會是謝啟功自己吃的吧?
謝啟功的死狀也是經過痛苦掙扎後而變了形的,從表情來判斷兇手根本沒有意義。
而且還有一點,假設殺謝啟功的另有兇手,那麼他做下案後其實什麼證據也不用留,可他偏偏還不死心地在碗片上留下一塊胭脂漬。她看過了,王氏昨夜雖然有上妝,卻十分淡,可那碗上的胭脂卻很明顯。
王氏沒有理由在侍疾的時候帶胭脂在身邊,那胭脂更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證據,目的就是栽凡贓王氏。是什麼人這麼地恨她呢?
此人不但恨王氏,還恨謝啟功,難道會是謝宏?或者謝棋?
謝棋是有可能的!據正院裡的人說,謝啟功死前,曾經醒過來與王氏爭吵了一番,他讓她跟謝宏一道滾出府去,只是因為當時見著王氏出來,下人們為怕王氏知道他們偷聽而記恨,因而全都避到了遠處。
且不說王氏出不出府。只說長房這邊,他們搬出府去,謝棋自然會受不了,她為著任雋之事已經恨上王氏了。又有什麼理由不因這個而恨上謝啟功?
總而言之,長房那堆人是最有嫌疑的,不過他們與王氏一丘之貉,誰來認這個罪並不要緊。
要緊的是,謝榮回府之後會怎麼著?
謝啟功停靈在正院廳堂,雖然沒有正式公佈,但是因為死因已然確定,人證物證也都已經確鑿,基本上不需要屍體辦什麼手續了,只等謝榮回來便可定案。於是府裡掛起了白燈籠,大門也都拿紙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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