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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並沒有問起。這使玉芳更加心傷,因而見了謝琬,也總是咬唇低頭。一副黯然傷神的樣子。
同作為女人,謝琬理解她的心情。於是這幾日也沒叫她上前侍侯,而是讓春蕙負責她的衣著。
春蕙是府裡派過來的丫鬟,這兩年倒也凡事謹慎,沒出過什麼錯兒。除了最先的時候被王氏叫去問過兩回話,事後並沒見異常,後來竟是再沒跟王氏的人接觸過。算是這批人裡頭的老實人。
可是到底是半路才來。用著不順手。
她這日閒著無事,出到前院溜達,見錢壯在院裡大槐樹上高來高去地摘槐豆莢當暗器擲著玩,心下一動,便就招手喚了他下來,問道:“不知道有沒有像你這樣。會些工夫的,又需要找份差事做的小姑娘?”
錢壯道:“這樣的人自然有。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做什麼用?”
她說道:“我是個姑娘家,有些時候總是不那麼方便帶著你出入。玉雪她們也都大了,頂多再有兩年就要放出去。要是有這樣的人,既可以像玉雪她們那樣替我料理些瑣事。又可以會些功夫防範一下,豈不兩全齊美?”
錢壯聽完恍然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小的手頭倒是沒有現成的人。不過,滄州我師父那邊倒是可以打聽打聽。那裡許多百姓人家祖上都是有武功傳家的,特別高深的興許沒有,但幾手防身功夫還是不難找的。”
謝琬大喜:“如此甚好!”
錢壯當即就往滄州去了信。
謝琬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有了這樣的想法,畢竟兩世裡頭她都沒見過會功夫的女子,如今從錢壯口中得知這想法竟然並不是天馬行空,自然喜出望外。
有了會功夫的丫鬟,那麼就算搬出府去的時間需要相應延遲,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飛快到了八月,院子裡已經能聞到濃濃的桂花香。
龐勝家的來告訴,謝啟功批了三千兩銀子給謝樺辦婚事。是夜謝啟功宿在偏院鄧姨娘屋裡,王氏還親自讓人去添了被褥。
謝啟功先後納過三位姨娘,都沒有子嗣。一位已經死了。一位十年前就送到了烏頭莊,如今也是一身病,請了莊戶娘子照看著,龐鑫每個季度都會去送些補品和藥材。
剩下這位就是鄧姨娘,鄧姨娘也有四十多歲了,常年沉默寡言,就住在正院後面的小偏院,平日並不怎麼出門,謝琬只有在每逢過年或大的年節才會見到她在餐桌上露一露面,因為妾侍不能見外客,所以就是謝榮唱大戲那回也不曾出來。
謝啟功似乎也是想起才會去一回。
算起來鄧姨娘比王氏只小了兩三歲,應該是王氏再嫁之前已經納進房的。
謝琬當然不會相信謝啟功當初會看中一個死氣沉沉的人作妾,想當初定然也曾巧笑嫣然過的,至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那要問王氏才有答案。
謝琬無意去插手他們內宅之事,她也犯不著去利用著這些去達到她的目的,不過是近來辦事順利,心情愉快又閒得慌,才會留意到她罷了。
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會在上房碰到鄧姨娘,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鄧姨娘居然還衝她笑了笑。
彼時是日暮時分,廊下颳著初秋的風,地上散落著幾片秋葉,鄧姨娘一身暗沉的青布襦衣,頭上圍著黑絲絨抹額,從門內走出來,與謝琬打了個對面。兩廂目光一對上,鄧姨娘便衝她緩緩笑了笑。
謝琬記不清見過她多少回,但印象裡她從來沒有對誰笑過,更不要提這種獨獨針對她,看起來含著什麼意味的笑。
當時廊下無人。
謝琬沉吟著轉身,想要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話想說,她卻已經如往常般腳步平穩地,頭也不回地往後面小偏院去了。
過後好幾日,鄧姨娘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露面,更沒有關於她的絲毫訊息。
謝琬只好相信,那個笑容真的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謝張兩家定在八月十八日過大禮。
謝宏夫婦近來忙得不亦樂乎,要忙修葺新房,又要忙酒席採辦,還有新房院子裡也要添些傢俱。
棲風院雖然也不小,可是卻架不住房裡子女多,又還有兩位姨娘,就顯得有些擁擠。
所以謝樺住的小院兒也不大,到時張氏進來,少不得要添置些下人,於是下人的住處和床鋪桌椅什麼的也都要預備,於是原先院子裡的大廂房就得改成兩間用,又要築牆又要開窗,這些都是要用到錢的,因而十分地鬧心。
好在王氏私下裡也貼補了百把兩銀子,總算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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