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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回頭道:“辰時整。”
辰時整,知道了。
因為這十幾年來天下太平,大軍出征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時隔數年朝廷再有這樣的舉措,也不免讓人大感振奮,因為東海沿線戰事一直讓大胤將領們應對得極好,這次威遠將軍率兵出海,百姓們同樣抱有著巨大期望,希望能夠再次痛擊倭軍。
南城門外一大早就聚集了許多百姓,大家分立在驛道兩邊,等著大軍從城內出來。
而門內則也有些朝官奉旨相送。
辰時整謝琬讓錢壯趕著馬車等在人群裡,大軍從點將臺出發到這裡,應該要兩三刻鐘的樣子。
謝榮的話終歸讓她起了警惕,什麼叫做他不能翻盤,她也不能?只有傅恪率兵出征於她不利,她才會想要翻盤,可是傅恪明明跟護國公是親戚……她想要尋找答案,而直覺告訴她,這場出征送行,她必須親自來看看。
244 內疚
謝琬隔著半透明的窗外往外望,人群蜂湧,但還算是上有秩序,當中也有許多駕著馬車的人在內,看來是都不想錯過為東征將士打氣的機會。
等了會兒,就聽見隱隱有馬蹄聲傳來了,緊接著錢壯在車頭輕叩車門:“軍隊來了。”
邢珠把簾捲開一線,才探頭看了看,就聽馬蹄聲愈來愈近,像暴雨打到屋瓦上一般,謝琬挪到車窗邊同往外看,只見城內徐徐駛來大隊人馬,繡著大胤國號的旗幟高高飄揚,而走在最前方的一群將士裡,為首的一名虎將身著純銀盔甲,胸前一面赤銅護心鏡,應該就是此次的元帥傅恪無疑。
軍隊一路行來,百姓們紛紛拱手祝願,各處官員們也紛紛上前致意。
對於一次尋常的出征來說,不會動用到朝廷要員前來要送,因而今日前來的不過是兵部幾位郎中,宣讀一下出徵辭,然後敬幾杯酒而已。
傅恪辭別了官員們復又上馬,然後繼續往前行駛。
一切看上去都正常得很。謝琬眉頭愈皺愈緊,難道她的直覺是錯誤的,出征送行其實並不能給她提供什麼答案?
她緊盯著隊伍,還有二三十來丈的距離,隊伍就要出城門了。出了城門,大軍就將加快速度往東南進發。也不大可能再被她探到什麼。
她忽然有點洩氣,像是鑽進了一個黑洞裡,關鍵連這個洞是怎麼模樣都看不清楚。
“姑娘,又有人上前敬酒。”邢珠忽然提醒她。
她抬眼看去,果然人群裡有名文士遞了酒杯上前,不知道與傅恪說了些什麼,傅恪居然再次下了馬,接酒飲盡。按說出徵是無比嚴肅的大事,百姓們不該有人敢上前阻擾行程才是,為什麼這文士偏偏還煞有介事地帶了酒上前?而更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麼傅恪還特地下馬接酒?
難道是他的親長?
謝琬不想放過一切異常。她跟邢珠道:“你在這裡繼續盯著,錢壯趕車過去,我們去盯著那文士。”
邢珠聞言開門下車,這裡錢壯緊盯著那文士。只見他敬完酒後也上了身後一輛馬車。將士們出了門,人群漸漸散了,錢壯不動聲色趕著車挪過去,到得距離那馬車十來丈遠的地方,前面的馬車也開始行動了。
一路往城裡去。
不知道繞過了多少大街衚衕,馬車漸漸緩下來,謝琬坐直身往窗外看,只見街道開闊,沿街圍牆長得望不到邊。顧杏探頭看了眼,說道:“好像是到了鐘鳴坊。”顧杏平日裡常幫謝琬在京中打探訊息的緣故。因而對地形已經相當熟悉。
謝琬正要說話,錢壯道:“姑娘,前面是季府,那文士隨馬車進季府去了。”
季府?謝琬渾身一震,開啟車門下了地來。前方斜對面的門楣上,果然寫的是季府二字!
季振元手下的人特地去給傅恪敬酒,而身為護國公府親戚的人居然會為了季府的一個手下特地下馬!
身後忽然又傳來車軲轆聲,到了身後忽然停下,一道聲音懶洋洋在車窗內響起:“很驚訝是嗎?明明跟霍家是姻親的傅恪居然對季府一個幕僚那般尊敬。”
謝琬回過頭,謝榮坐在車裡,正揚著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輕笑了聲,接著道:“你永遠也不會想到,因為護國公府一家坐大,又擔心跟勳貴來往得太過密切引起朝廷警惕,所以一直都疏遠著這些勳貴,蘭陵候攀附霍家無望。只得另外為自己家謀條後路。傅恪,自從與蘭陵候的孫女結親之後就與季閣老有往來了。”
謝琬緊抿著雙唇,狠命地瞪視著他。
這是個計中計!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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