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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過兩日,突然傳來太子甍逝的訊息,緊接著,蘭嬪被賜死,我們全部宮人都被下旨送去荒郊賜死。其實那時候染病的人多數已然病發,而沒發病的人已然可以確定沒有什麼威脅,但是皇上因為悲傷,他把惠安太子的死因怪上了宮人,認為這是場蓄意的陰謀,他讓我們全部給惠安太子陪葬。
“我和劉清元都以為自己沒救了,可是沒想到,翌日早上準備出宮赴死之時,卻又傳來皇上下旨讓不曾接觸過惠安太子的宮人免死,原來裕妃替我們求了情。後來我和劉清元還有另外兩個被派去守太子陵,那兩個沒熬住這番變故,沒多久後便嚇死了。
“而我們倆則算命大,認定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是在地宮裡呆了下來。
“按本朝規矩,太子的喪期是八八六十四天,在宮中停靈四十九天之後,還要到地宮再停段時間,然後封宮。我們在隨同靈槨一同到達皇陵的第三日清早,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日是我當值,我趕在卯正進地宮去添燈油時,就見靈案下方擺著個樣式精美的罈子。
“我們窮苦人家,死了人從前都是直接放進坑裡埋了的,就是出痘死的要麼也是深埋,要麼也是放石灰裡燒了算數。我從小到大都見過這樣的罈子,於是我拿起來看了看,當我看見罈子上刻著的喪幡和金剛咒語等紋飾,才恍覺是個裝骨灰的罈子!”
劉致美嚥了咽口水,似乎仍然心有餘悸。
正文、403 悶虧
“我那會兒年紀小,去守靈本來就很害怕,而且惠安太子生前聰明可愛,突然枉死必然心有不甘,我很怕神鬼之說。在那種情況下,獨自進去添燈油本就是件無奈的事情,而突然出現的骨灰罈,更加把我嚇得靈魂出竅!”
“那罈子落在地上,蓋子開啟來,我看到裡頭放著張寫著生庚的紙條,看年歲是個孩子的,比惠安太子略小點兒。”
聽到了緊要處,殷昱忍不住打斷他:“你可還得那生庚的具體時間?”
劉致美臉上仍然佈滿了驚色,他搖搖頭:“不記得了,我當時害怕得要命,四處有兵將把守,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我怕被掌印太監發現我失職,於是就悄悄地帶出去埋在了地底下。”
殷昱凝結的眉頭半日未曾鬆開,謝琬也感覺到一絲失望。
本以為找到當年的知情人便能解開這謎底,沒想到希望還是落空了。
那同時染病而死的孩子究竟是誰呢?如果是朝中高官,他們當時為什麼露出動靜,以至於根本沒有人知道在惠安死的同時,還有人同死這一回事?如果當時他們站出來,一定會因為惠安的死也給予諸多關注的,也不至於連始作俑者之一的霍老夫人也不知情。
可見他們當時一定是瞞住的了。他們為什麼瞞住?又為什麼要送個骨灰罈並生庚條子放到惠安靈前示威?——這個罈子絕對是不懷好意的,難道說他們忍了四十多年,最終要以奪取皇權的方式來平復他們心中的痛和恨?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那麼又是什麼事情致使這場意外變成他們始終放不下的仇恨?
沉默半晌,謝琬抬頭道:“如今亂黨橫行,劉公公出去只怕不安全。不如這些日子就留在王府暫住,等我們肅清了亂黨,天下太平了。再回去享福。”
雖然七先生不一定就跟惠安太子的死有關,但是這個時候也要以防萬一。劉致美是當年事件的見證人,放出去若是被七先生盯上,那他的下場就只有死。
劉致美自己也意識到這點,既然他進了王府大門,必然有許多人盯著他,倒不如留下來接受安穆王的庇護好些,便也就爽快遵了旨意。
因為張珍暫時無法開口,謝琬便也就暫且放過他。翌日開始著手研究京師裡的世家圈子,並開始有目的走訪,而殷昱則加緊對七先生的搜捕。
殷曜自被人從安穆王府接回自己府裡,便開始發起了高熱,鄭側妃連忙請奏出宮,到溫禧王府探望。一見兒子被殷煦折騰著不成人樣,那眼淚也流了出來。話沒說兩句便撲到殷曜床前拖著他的手哭起來。
殷曜自己心裡的氣就別提了。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栽得這麼慘過,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栽過,直到遇見了這對母子!就連殷昱也會看在太子的面上只對他不理不睬。而謝琬母子,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可是皇太孫的候選人!他們竟然敢如此藐視他的尊嚴!殷煦一定是謝琬教出來的,他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因為太激動,他咳嗽起來。
鄭側妃連忙止住眼淚替他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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