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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歪著小小的腦袋瞅著遠處的天空,時不時鳴叫一聲。
一聲又一聲,陶鹿的心事浮出來。
陶鹿輕聲道:“這周TK戰隊參加比賽輸了。回來之後兩天,我一直很害怕——但我自己原本並不知道我害怕。我一直很怕他會發火。”
她的話雜亂無序,但是溫醫師竟然聽懂了。
“他?”溫瑞生一絲不苟記錄著,“葉深嗎?”
“嗯……”陶鹿迷惑不安,“溫醫師,這是……心理病嗎?我一直在不由自主地觀察他,怕他忽然發火,生怕做一點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可是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直到他來的路上指出來,我才發現自己這兩天一直過得……”她抿唇,有點艱澀地找到了那個合適的形容詞,“提心吊膽。”
“葉深之前有對你發火過嗎?”
“……沒有。”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陶鹿仔細回憶著,雖然有時候他隱約有壓著脾氣的模樣,但一次都沒有真的發作出來,相反他儘量耐心地對她——不只是她,也包括TK戰隊的隊員,甚至是每個接觸的人。
她頓了頓,確認道:“一次都沒有。”
“所以這影響不是葉深施加給你的。”溫醫師可靠地給出意見,他慢慢問道:“上次諮詢中,你提到了父親對母親和你存在長期家暴。那麼,請問你的父親,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容易家暴呢?”
陶鹿面上血色漸退,幼時陰影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溫醫師舉例,“比如他不開心的時候,見不得身邊的人開心,一定要周圍所有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無端的呵斥、突然的打罵,驟然爆發、毫無徵兆……”
“……是。”陶鹿艱難承認,“我的爸爸就是這樣的人。”
溫醫師輕聲道:“那麼,我們就清楚這無端而奇怪的害怕從何而來了。”
陶鹿捂住臉,無助地縮到沙發深處。
“這是一件好事。”溫醫師微笑道:“對症才能下藥,不是麼?”
他語氣溫和,可是手中的毛筆卻像刮骨療傷的刀,一刻不停。
“那麼,我們來聊聊你那位愛發火的父親吧……”
這一晚的心理諮詢進行了很久。
最後,陶鹿縮在沙發裡,哭得有點脫水。
“你在這裡稍微休息一會兒。”溫醫師親手為她泡了一盞安神清茶,轉身出了木屋。
葉深應聲從躺椅上站起來,見是溫瑞生出來,往他身後望了望。
溫醫師微笑道:“陶小姐緩一會兒再出來。”
“哦。”
“陶小姐目前心理狀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不會再有輕生之念。剩下的頑疾,她心存牴觸,要長期諮詢、循序漸進方可治癒十之八九。”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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