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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碗自己端著喝,嘴裡道:
“又不是紙糊的,哪裡需要人喂著喝。聽我姨娘說,我娘當初生我之後,這邊剛把我生下來,就被我奶奶給攆去幹活呢。還有農村的女人,哪個不是生完孩子就去幹活,能在床上躺上一兩天都已經是日子不錯的了。我身體好,娘不用擔心我。”
曲紅霞也有些唏噓,當年他們家還住在大石村時,村裡的女人生孩子,這邊孩子剛落地剪了臍帶,草草地把孩子撿起來,那邊女人就得提起褲子該幹啥幹啥。日子過的苦,天天都有幹不完的活,不幹活飯都沒得吃,哪有坐月子的閒工夫,更沒人有閒工夫伺候女人做月子。女人生孩子本來損耗身體,在沒日沒夜的操勞吃不飽穿不暖,人過中年就基本一身的病痛。
早些年在農村裡,不少女人生的孩子多了,又得不到好好的調養,子宮和產道已經脫落沒了收縮能力,在地裡幹著農活時,子宮就能從身體下面掉落出體外,那時候沒有醫生也沒有藥吃,子宮脫落下來掛在腿間行動不便,只能用鹼水洗洗在一點點的塞回體內,然後還會在日復一日的勞累中反覆如此。光是聽著就能讓人毛骨悚然,更讓人不敢置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那卻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女人命苦,生的苦活的苦,但凡有條件,在生完孩子以後,都要好好的坐月子。什麼都沒有身體更重要,主席他老人家也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本錢你只能躺著等死。曲紅霞一輩子並沒有真正意義做過月子,但鳳家幾代行醫,她怎麼可能不懂坐月子的重要性。
“瞎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月子做不好落下了病根,那可很難治了。沒聽人說過嗎,月子的病月子治,家裡又不是吃不上喝不上,其他事情你就甭操心了,儘管放心了好好養著身體,等大個回來後,看到白白淨淨的媳婦兒跟兒子,指定樂的都合不攏嘴。就是你嫂子當初月子裡養的精細,可身子底到現在還是沒恢復過來,還不間斷地吃著藥,這可大意不得。”
鄭梅胸口暖融融的,一碗雞湯兩個雞腿下肚,好像連身體的疼痛都緩和不少。曲紅霞接過她手裡的湯碗,又扶著鄭梅躺下。讓他們娘倆好好睡覺,曲紅霞出了西屋去廚房,洗了米在一口小陶罐裡,放在爐子上細火慢熬。一般生頭胎孩子的女人,乳腺開得慢生完孩子要第三天才能下來,這三天也不能光讓孩子幹喝水呀,到時喂一些米油對小孩子而言也很頂餓。
鄭梅這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睜開眼就聽到堂屋裡有她姨娘的聲音,曲紅霞也在堂屋裡,兩人壓低聲音小聲在說笑。鄭梅側耳傾聽,就聽她姨娘在跟乾孃曲紅霞道:
“梅子嫁給大個可真是掉進福窩裡了,咱們老姐妹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上面也沒公婆壓著管著,大個雖然不能經常在家,可我瞧著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對梅子也好得沒話說。還有你這個比親孃都不差的乾孃在,日子過的寬裕又輕鬆,現在也生了兒子今後的日子呀那真是沒得說。不是梅子那些表姐梅們,也沒一個日子有她過的和順。”
喬家媳婦兒這話一點都沒作假,她自己家的閨女和兄弟家的閨女,嫁的人家條件不算差也都有正式工作,可跟鄭梅真的沒法比。閨女結婚後都是跟婆家父母兄弟們一起住,一大家子都擠在四合院裡……做個什麼事兒都不敢有動靜,兩口子說個私房話都只能躲在被窩裡咬耳朵,一個鍋裡盛飯吃你多一口他少一口肉都是矛盾,每月的工資還要交給婆婆一半。
雖說有兄弟父母幫扶著,可跟那些幫助跟矛盾比起來,顯然是幫扶的地方沒矛盾多。而外甥女進門就自己當家,家裡的錢都攥在手心裡,自己一個月還有不少錢的工資拿。就連男人因為工作不能經常回家,對外甥女更是體貼周到,簡直是捧在手心裡疼。這樣的舒心日子哪個女人不羨慕,就是喬家媳婦都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眼皮淺嫌棄李大個年齡大又沒父母沒兄弟幫襯,沒捨得自家小閨女呢。
說來說去這也是個人的造化,雖然沒有親婆婆,可乾爹乾孃一家對侄女兩口子也是上心的。喬家跟鳳家住的進,兩家的動靜都知道的清楚,平常的走動且不說,外甥女都還沒生呢曲紅霞就搬過來照顧她,看這情形不出月子肯定不會離開。想到她那早逝的妹妹,喬家媳婦深深的嘆了口氣,外甥女過得好她娘地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曲紅霞怎麼說也算是婆婆家人,對著孃家那邊的姨娘,肯定要以主人家的做派,給孃家能安安心,笑著對喬家媳婦道:“鄭梅是個好的,賢惠又懂事,大個能娶到她這麼好的媳婦,都是多虧了有你牽線搭橋呢。他們日子過得和樂,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欣慰。等鄭梅出了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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