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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管是哪個受了委屈,或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都願意到大公主的府邸來。
下午,也就是蕭南迴家孃家的當天,她在桃源裡種完葫蘆,又撒了些其他蔬菜的種子,剛出了桃源,崔幼伯便跟了來。
這也是習慣成自然,過去幾個月裡,崔幼伯每日都給肚子裡的寶寶讀書,一天都不曾落下,這一到了那個點兒,崔幼伯都不由自主的抱起書卷去暖房。
可今天,蕭南卻負氣回了孃家,崔幼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暖房裡轉來轉去,只覺得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因長子降生的那股子喜悅,也被衝散的無影無蹤。
忍耐了半日,崔幼伯實在忍不住了,便帶著禮物來崇仁坊拜訪岳父岳母,看望自己的娘子和孩子。
毫無意外的,崔幼伯先是被蕭博三兄弟堵在了外院,交流了一番詩文後,又被舅兄們拖到了花園的空地,切磋武藝。
崔幼伯哪裡會什麼功夫呀,除了世家子必備的騎術和箭術外,他也只會耍點兒花架子,若是實戰,就只有捱打的份兒。
被三個早就想教訓他的舅兄結結實實的教訓了一通,崔幼伯頂著一對熊貓眼去書房拜見了岳父。
比起凶神惡煞的舅兄們,美大叔岳父自是一派風流雅士的風範,好生考校了他一番功課。
從詩詞歌賦到丹青書法,從琴棋書畫到禮樂書數,從佛理道法到雙陸馬球……蕭鏡幾乎將世家子能接觸到的才藝全都講了一個遍,只說得堂堂崔家玉郎張口結舌,最後更是羞愧難當。
額,比起要雅能風雅無比、要俗能大俗特俗、連賭博都精通的駙馬岳父,崔幼伯哪兒還敢說自己是京城才子?
沒說的,他只有仰慕的份兒。
從肉體到精神,崔幼伯覺得自己被蕭家人打擊得欲死欲活,但這還不是最慘的。
接下來便是美麗溫柔、端方嫻靜的公主岳母。
如果岳母像市井間的潑婦那般,把他從頭到腳的痛罵一通,沒準兒崔幼伯還能好受些。
偏大公主滿臉溫柔,慈愛的眼波看著他,簡直比他阿孃還要有慈母範兒,看得他心裡直髮虛。
而隨後聽了公主自責沒教好女兒,如今女兒恣意妄為、任性跋扈,真是愧對八郎君、愧對崔家的話語時,崔幼伯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這次,崔幼伯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徹底拷問了一通,弄得他好懸沒一個羞憤難耐,直接跳進公主府的芙蕖池一死了之。
好不辛苦的過了三關,崔幼伯終於來到了木犀院。
“噗……”蕭南看到崔幼伯狼狽的樣子,差點兒沒噴笑出聲。
強忍著喉間翻滾的笑意,蕭南板著臉,一副怨氣難消的模樣,冷聲道:“你來做什麼?不好好陪著你的美妾愛子,卻跑來這裡幹什麼?”
崔幼伯經歷了三關‘非人類’的考驗,如今終於看到一個正常的娘子,真是滿心歡喜,腆著國寶臉,陪笑道:“嘿嘿,我、我來看娘子和我的寧馨兒。”
蕭南一甩頭,“哼,我這個毒婦、惡婦,有什麼好看的?”
崔幼伯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賠禮道:“喬木,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老夫人已經著手調查了,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阿孃也發了話,說阿槿產子後身體虛弱,不能照看孩子,便把孩子放在了迎暉院,讓阿槿自己好生休養便是。
還有,阿孃說孩子的身子也不是很康健,三日洗兒和滿月宴就暫時不辦了。”
意思很明白:第一,老夫人插手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斷;第二,阿槿徹底失寵了,連撫養孩子的權利也被剝奪了;第三,孩子雖是庶長子,但並不會大肆慶祝。
蕭南聽了這話,卻沒有像崔幼伯想象中那般高興,她從這幾句話裡還聽出了別的意思。
大夫人把孩子安置在了迎暉院,也就是決定親自撫養這個孩子?
哼,好算計
明著是整治阿槿,剝奪她撫養孩子的權利;實際上,則是為孩子提高身價呢。
大夫人是二品誥命,孩子若是養在他身邊,絕對比養在婢子生母跟前強太多呀,不論是以後出仕還是說親,都是一種資本。
不過,蕭南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崔家已經表了態,基本上達到了蕭南的預期目的,她這次回孃家的輕率、失禮舉動,也被老夫人和大夫人遮掩了過去,可以算得上成功了一多半。
再說了,那孩子是早產兒,且阿槿懷孕的時候又口無禁忌的吃了不少‘補品’,這孩子能不能長大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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