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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說呀。
老牛似是聽到了竇懷林的心聲,它抖動身子,將背脊上的布包丟落在地上,鄭重的對竇懷林說:“記住,把我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你背後的主人,還有這包東西,倘或漏了一字半句,我定不會饒你!”
話音一落,老牛便調轉牛頭,緩步朝來時路走去。
竇懷林一直目送老牛離去,待四周沒有半點聲響後,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寶劍入鞘,抬手摸了摸額上的汗,此時才發現,三月春寒中,他竟滿頭大汗,背上也是一片汗涔涔的,內衣全都浸溼了。
邁著僵硬的腳步,竇懷林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布包邊,這是個一尺見方的靛青色布包,開口敞著,露出一個黃綠色的東西。竇懷林蹲下身子,將那東西抽出來,不是別的,卻是一卷陳舊的竹簡,瞧著外形,少說也有幾百年了。
忍著心底的好奇,竇懷林並沒有拆開竹簡檢視,而是小心的將它放回布包,後將布包妥妥的放在袖袋裡。他拿起布包,才發現,自己掛在腰間的辟邪陰陽鏡正好好的放在地上,掛繩只餘一半,切口整齊,似是被利器割斷的。
竇懷林撿起陰陽鏡,悶頭在附近找了許久,怎麼都找不到那個‘利器’。
最後,他終於抬起身子,長長的嘆了口氣,暗自揣測,那神秘人估計是用‘氣’將陰陽鏡割斷的,還是那句話,此人即使不是神仙,也定是身手了得的絕世高人呀。
有了這番遭遇,竇懷林不敢再往裡闖了,怏怏的掉頭往山下走。他沒有發現,在距離他不遠的一棵樹幹上,插著一枚極為不顯眼的銅錢,銅錢的邊緣全被磨尖了,大半截都毫不費力的插進了樹幹裡。別說是朦朧月光下的深夜,就是大白天,也不易發現這銅錢的蹤影。
竇懷林更沒有發現,就在他的身形剛剛沒入密林中時,一隻碧色鸚鵡從一棵高樹上飛了下來……
終於打發走了夜探小南山的竇懷林,蕭南總算長長舒了口氣。
翌日,崔八從中庭書房回來,表面上,他是夜裡回來晚了,擔心吵到娘子女兒,這才在書房湊合了一宿。而實際上,則是他吃了些酒,頭暈暈沉沉的,又恰逢嬌媚柔美的侍妾緋衣來端茶奉水,一時興起,便摟著侍妾滾床單去了。
看著崔八扭扭捏捏的樣子,蕭南好想說,親,別這麼糾結了,您愛跟誰滾床單就跟誰滾,咱不在意的好不好?!
當然,理智告訴蕭南,她絕對不能這麼說。
淺淺一笑,蕭南吩咐下人上朝食。
崔八見蕭南這般大度賢惠,更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在蕭南右側坐了,夫妻兩個一起進朝食。
用完朝食,崔八呷了口茶湯,道:“昨兒韋郎身子不適,我和君直兄都很擔心,便想今兒再去瞧瞧他。”
蕭南點頭,“應當的,韋郡馬是郎君的好友,好友有恙,郎君理應前往。呵呵,我今日還要去陪老夫人聊天,否則也應陪郎君一起去探望。好歹,他也是我的親戚嘛。”
說著,蕭南衝玉簪使了個眼色。
玉簪會意,轉身去了外面,不多會兒,捧著個漆盒進來。
“這是我莊子上送來的新鮮果蔬,不值什麼,郎君帶去給韋郡馬,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蕭南點了點那漆盒,玉簪已經將漆盒放在崔八面前的長几上,並隨手開啟盒蓋,露出幾個金燦燦的金桔。金桔的賣相極佳,看著就讓人口齒生津。
崔八有些訕訕的點點頭,“還是娘子想得周到,我、我定會將此物交給韋郎。”
蕭南明知崔八言不由衷,還是裝作不知,笑著說:“呵呵,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郎君幹嘛這麼鄭重其事的。對了,郎君若是見到安同郡主,也代我向她問個好,就說昨兒的馬球賽我招待不周,還望她不要見怪才是。”
崔八越聽越覺得尷尬,聽到最後,他是在忍不下去了,忙匆匆起身,“好,娘子放心,只要我見到郡主,定會將娘子的話轉告給她。娘子在家好好照看阿沅,我去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崔八狼狽的出了正堂,連那漆盒都忘了拿。
蕭南自是不會忘了這遭,迭聲吩咐人帶上漆盒去追崔八。
一番忙亂後,蕭南才悠閒的端起茶盅,隨口說了句,“玉竹,你信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玉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忙躬身笑道:“郡主信,婢子就信。”
且,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崔八哪裡是去郡馬府拜望韋源,分明就是一狼一狽夥同去外宅鬼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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