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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八嫂怎麼了?剛才好像也沒有說什麼違禁的話吧?
崔蘅很細心的回想了下剛才幾個貴女的言談,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可蕭南這一臉憤恨的樣子又是為何?
不過,崔蘅不愧是被老夫人贊為‘最像崔芷的人’。沉穩的性子絕非她這個年齡段的小娘子所能比擬,只見她不動聲色的朝蕭南靠近了兩步,故作親暱的挽住蕭南的胳膊。笑盈盈的說:“南平郡主問您今兒可有什麼其它的遊戲?我記著您準備了投壺、飛錢還有鼓樂,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一邊提醒著,崔蘅還悄悄的扯著蕭南的衣袖。
蕭南被崔蘅這一拽猛地回過神兒來。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竟跟眾人緩行來到了別業的中庭,一行十來個女子正邊走邊說的往正堂走去,而最前頭負責引路的則是她的親近侍女玉簪,這——
蕭南忽然驚出一身冷汗,她、她竟當著一群人的面失態了,不知道自己可有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不妥的事兒,若是被人聽到什麼‘恨’‘不恨’‘殺人’之類的話,雖不會把她怎麼樣。但小麻煩肯定少不了。
崔蘅多細心呀,當下便發覺了蕭南的尷尬和不安,忙笑著說:“不會吧,難道我真記錯了,明明剛才玉簪親口這麼說的呀。”
說到這裡。崔蘅又裝著一副說漏嘴的樣子,湊近蕭南的耳朵,表面上是解釋自己跟玉簪開了個玩笑,“人家原本還想著在幾位阿姊面前顯擺一回呢,結果——”實則在低聲為蕭南安心:“玉簪按照八嫂您的吩咐,引領幾位貴客一起前往正堂歇息。說是待時辰到了,再去馬球場。”
蕭南明白了,定是玉簪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為了避免在場的其他人發現她的失態,這才毛遂自薦的充當待客侍女的角色,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
這麼說來,剛才自己失態的一幕,並沒有多少人發現咯?!
崔蘅似是會讀心術一般,又笑盈盈的補了一句,“我見八嫂和玉簪咬耳朵,便想著您定有要緊的事兒吩咐,沒準兒就是安排今日的遊戲,就悄悄的跑去問玉簪,唉,只是沒想到玉簪也是個促狹的,竟只拿些戲言搪塞我。幸好只有我一個人這般做了,若是三姐姐和大妹妹也這般頑皮,幾位阿姊定會笑咱們崔家女兒年紀小不懂事,只想著嬉戲呢。”
零零碎碎的說了一大堆,讓不明就裡的人聽了,只會覺得是崔蘅小孩兒脾性兒發作,想在諸位來賓面前討個巧,提前跑去嫂子的侍女那兒打探訊息,不想非但沒有得到準確的資訊,還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這會兒被嫂子發現,正不好意思的解釋呢。
但蕭南卻聽得分明,崔蘅只告訴她一件事:那便是剛才她‘走神’的事兒只有崔蘅和玉簪發現,而玉簪呢,已經積極的幫主人圓場;崔蘅這邊呢,又點出‘咱們崔家’幾個字,非常鮮明的道出了她的立場,表示她們都是一家人,在對外的時候,小姑子定會幫嫂子遮掩。
當然,對內的時候,崔蘅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就要看蕭南這個‘八嫂’做得怎麼樣了。
蕭南想明白了這種種關節,心底不禁暗歎:果然不能小覷古人呀,瞧瞧崔蘅,這才多大點兒的妹紙呀,腦子裡竟有這麼多的彎彎繞,說起話來雲裡霧裡,偏又句句有所暗指,人才呀!
蕭南的這番心思百轉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兒,她暫時壓下胸腔內翻滾的恨意,輕輕搖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笑道:“你呀,呵呵,我這兒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倒拉拉雜雜的說了這麼一大車的話,放心吧,有我這個八嫂在,誰也不敢笑話你,也包括你、你——”
素手一指,白嫩嫩的手指虛點著跟南平熱乎的崔萱、以及同盧三娘子唧唧咕咕的崔薇,蕭南一派長嫂如母的架勢。
引得阿晼咯咯直笑,“喬木,真有你的,當著咱們幾個的面兒要挾咱們,嘻嘻,我倒是不會笑話幾個小娘子,只你這個做了孃的崔八娘子,我偏要嘲笑一回呢。”
說著,還故意掃了南平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敢借故嘲笑喬木一個試試,待會兒上了球場,看我不虐死你!
一見面就被暗諷了一回的南平,這會兒更是雷達全開,不回頭都發覺到了史家丫頭威脅的目光,只是想著今天還有重頭戲上演,她不好搶了‘風頭’,便強忍了怒火,只冷冷的哼了一記,權作沒聽到某人的挑釁。
心裡卻暗暗發狠,哼,蕭五,待會兒那位小娘子來了,我看你會怎樣?是像過去一樣暴跳如雷,當場抽人?還是似近日傳言中說的那般,‘賢惠’得把人領回家?
一想到蕭南當場暴怒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