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好好一場宴會,就這麼被崔雅伯的親孃攪合了,別說老夫人和大夫人生氣,就是武氏也氣得夠嗆。
事後,老夫人命人將小盧氏叫了去,交給她一卷佛經,命她在榮壽堂的小佛堂抄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抄的老夫人滿意了,才能出來。
據現場知情人裘媽媽目測,以那捲佛經的厚度,以及老夫人的生氣程度,小盧氏估計要抄到重陽節才能出來。
當時,蕭南還歪樓的問了一句,“三嬸孃沒有異議?”她不是並不買老夫人的帳嗎?
裘媽媽鄙夷的撇撇嘴,道:“她敢哼,上次她在榮壽堂無禮的事兒,老夫人還沒給她清算呢。三郎(即崔鴻)雖然性子溫和好說話(某南吐槽:是耳根子軟吧),但在規矩、孝道面前,還是很堅持的。”
崔鴻也是朝官,名聲很重要呢。
他雖然沒有了老孃,但京中的人都知道,崔家老相公尊長姐為母,崔家上上下下更是待老夫人如嫡親長輩,若是傳出崔鴻不敬‘姑母’的話,他這個官也就甭當了。
除了官聲的限制外,崔守仁和崔守義這兩關也不好過。
若是讓這兩位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人輕視了,且這人還是他們的不肖子孫,還不把他們氣得當場把崔鴻拉來痛責一通呀。
所以,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崔鴻都不敢也不會對老夫人不敬,對於老夫人的吩咐和命令,他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心疼老婆,擔心她在佛堂受苦?
沒問題,崔幼伯剛剛從祠堂出來,這會兒祠堂正空著呢,不如你也來跟崔家的列祖列宗聊聊?
看看祖宗們會不會繞過你這個眼裡沒有人倫的小畜生?
崔鴻一聽自家娘子被老夫人扣在榮壽堂抄佛經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吩咐大兒媳照管好院子裡的事兒,其他的,他公事繁忙顧不上呀。
蕭南聽說後,笑得直打跌,心裡暗道,嘖嘖,親愛滴三嬸孃,這會兒你應該知道自己過去的行為有多蠢了吧?
得罪崔家輩分最高的老夫人,你還能有好果子吃?
而且,拜你素日的行徑所賜,即使外人知道你被姑母懲治了,也不會同情你半分。
這也是蕭南感觸良多的一點,唉,上輩子,她也犯過這樣的錯事呀。
想她上一世,為了儘快跟崔幼伯和離,對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甚尊敬。再加上她第一世是個備受家人寵愛的小女孩兒,腦子裡也沒有古人那一套尊卑思想,自然不會把名義上的姑祖母和婆婆看到眼裡,這也直接導致了,她落下一個不敬尊長的壞名聲。
其實,重生後蕭南多次反思,上輩子,她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對長輩不敬不孝的事兒,卻平白得了個不孝的名聲。
以至於和離的時候,明明是崔幼伯寵妾滅妻,她忍受不了夫君的輕視和錯待,才忍痛和離。
結果落在世人嘴裡,卻成了她不敬翁婆,原本該被休離的,是崔家仁義,又看在親家蕭家的面子上,這才退了一步,准許他們和離。
阮玲玉曾用血的事實詮釋了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而上輩子的蕭南,也用十幾年的時間,體味到了輿論對於一個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回想上世,蕭南嫁給李敬好多年後,還有人拿當年的事兒取笑她,還有那個賤妾,也是不是用這個做藉口,對她冷嘲熱諷。
不孝,就像一個魔咒,伴隨了蕭南十幾年,直到她最後身死佛寺。
想起這些,蕭南的臉色更加陰沉,扶著隱囊的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白胖胖的小手上再次閃現出道道青筋。
玉簪見了,更加擔心,再次輕聲勸道:“縣主,三夫人原本就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您不必為她的話而傷心難過。”
蕭南還沉浸在回憶中,根本沒有聽到玉簪的話。
玉簪卻覺得蕭南還不在對小盧氏的擠兌耿耿於懷,繼續勸道:“七郎君進了千牛備身,確實是大喜事。但咱們八郎君也不是平庸之輩呀,婢子聽說,太子府也在詮選侍衛,以咱們八郎君的才學和能力,定能透過太子府的詮選呢。”
門外,崔幼伯正要抬腳往裡走,剛巧聽到玉簪的話,抬起的腳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自從崔雅伯透過五考後,家裡甚至坊間都有關於‘八郎不如七郎出息’的說法,崔幼伯聽說了,也很是氣惱。
今兒他原本和李晗約好去曲江泛舟,不想卻聽到幾個閒人的閒話,當場氣得拂袖而去。
回來後,崔幼伯亟欲找個人發洩一下鬱悶的心情,習慣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