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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都死了,侯文棟的叔叔嬸嬸便做主幫他張羅親事。
好容易尋到了一戶不錯的人家,人家小娘子也住在安善坊,算起來,大傢伙還都是鄉親。
就在定親的節骨眼兒上,侯家又出事兒。
這回不是死人,而是弟弟成了‘閒人’。
“閒人?這可不是寶玉哥哥那個富貴閒人裡的閒人呀,”蕭南在大唐生活了兩世,自然知道在這個時代,閒人是什麼意思。
閒人,是個專用名詞,指流氓。
也就是說,寶玉哥哥若是生在大唐,寶姐姐就是再打趣他,也不能喚他‘富貴閒人’——罵誰哪?
書歸正傳,侯文棟定親的節骨眼兒上,他的弟弟侯武梁被一幫小痞子煽惑,一時衝動跑去讓人在他的肩膀上紋了個老虎頭。
這下子可壞咯。
在大唐,紋身很流行,那群‘貞觀後’的惡少閒漢們,以紋身為榮,且花樣翻新,紋身尺度絕對比後世的非主流還要非主流。
什麼在身上紋詩詞啦,什麼在身上紋山水畫啦……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呀。
其實吧,紋身也沒啥,好歹也是個藝術吧。
偏崇尚紋身的這群人都不是什麼好貨,坑蒙拐騙偷什麼壞事都做盡了。
弄到最後,紋身=閒人=流氓
侯武梁弄了個老虎頭,啥也沒做,便成了‘閒人’。
人家女方一聽,便害怕了,別說大唐了,就是現代,也沒有哪家父母願意把女兒嫁給流氓他哥吧。
於是,親事又黃了。
侯武梁一看為了自己,連累大哥連快到手的媳婦都飛了,頓時羞愧萬分,當場便跟那群小夥伴劃清界限,從此後乖乖跟著哥哥在田莊當差。
說到這裡,董娘子插了一句,“說起來呀,二郎的性子雖然急躁,但卻是個極為聰明的人。您看,他也沒人教,硬是學會了一手馴獸的好本事。不管是多烈性的畜生,到了他手裡,只要三兩個月,就能馴得乖乖的。”
蕭南來了興致,她找的就是馴獸的人才嘛,如今終於聽說了一位,她當然要好好打聽一番,“真這麼厲害?猞猁、拂林犬什麼的都能馴服?對了,他不是靠鞭子、刀子吧?”女皇陛下也快說出這段經典語錄了吧?
“不是,別看二郎跟人相處的時候毛毛躁躁的,對待那些小畜生的時候,卻格外有耐心,很少用鞭子呢。”
董娘子連忙搖頭,見蕭南似有不信,忙又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就住在侯家的隔壁,成天見他馴養牲口,這都是我親眼見到的,娘子面漆不敢說半句謊話呢。”
蕭南點頭,“那就好。呵呵,董娘子,你繼續說”
其實吧,侯文棟兩兄弟的故事,這附近的人都知道。董娘子也是好久才碰到一個啥也不知道的,偏這人還是她的新僱主,董娘子更想賣弄一番。
輕輕嗓子,董娘子繼續講故事:“二郎確實改好了,但‘閒人’的壞名聲卻落下了。之前跟侯文棟議親的小娘子,因住的不遠,親眼看到了二郎的表現,那小娘子對侯管事又上了心,見唯一的累贅也改好了,便勸著家裡長輩答應了這親事。可——”
又出事了。
這次不是侯家,卻也與侯家相關,因為侯文棟的未婚妻出了事兒。
“說起這個張三呀,真不是個好東西”
董娘子提起坊內有名的‘閒人’,也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如果說侯武梁是假閒人,那麼這位張三郎便是徹頭徹尾的真流氓,而是滾刀肉,渾不論的人種。
偏他做得壞事,說大不大,說小卻噁心人。
送他去官府吧,頂多打幾板子就又放回來了。
回來後,張三變本加厲的去禍害告他的人。
這樣一來,四里八鄉的都怕了他。
而張三呢,卻覺得每次都捱打也很吃虧,便不知從哪裡聽來了一個歪點子。
“……找人在他的背上紋了四大天王,乖乖的,那匠人的手也巧,硬是把那四大天王紋得跟真人一樣。”董娘子提起張三,嘴裡便剎不住閘了,嘰裡呱啦的把他做得壞事都說了一遍。
蕭南聽到這裡,大概想到了張三這麼做的目的,插嘴道:“我知道了,他這麼做,再被弄到公堂,差役們便不敢打他了。”
打板子是要脫衣服滴,任誰看到犯人身上畫著一副活靈活現的佛教四大天王,也不敢伸手揍他呀。
打他,不就等於打佛祖了嗎?
唐人崇尚佛教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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