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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有個寓意極好的傳說,胎毛筆還被人稱作‘狀元筆’,即等孩子長大後,讓他用胎毛筆去參加考試,期盼能金榜題名……那位無錢買筆只能用胎毛筆參加科舉計程車子最後高中狀元,這個故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胎毛筆中寄託的父母疼惜子女的舔犢之情卻是比珍珠還要真。
“……”良久,崔大放下這對製作精美的胎毛筆,頗為感慨的說道:“娘子對阿沅真是無微不至呀。”
雖說蕭南的時間比較空閒,可似她這般,事無鉅細的將女兒生活的點滴都記錄下來,不僅僅是有時間便能做到的,唯有她真正將女兒疼愛到了極致,才會這般細心的觀察,然後用心的記錄下來。
“郎君對阿沅也很好呀。”
蕭南眨了眨眼,說著違心的話,“當初阿沅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郎君不管多忙,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給她讀書。呵呵,也正是因為郎君幾個月的陪伴,現在郎君有時因公務繁忙不能天天照看阿沅,可阿沅對郎君依然親近,就是因為她在孃胎裡就熟悉了郎君的聲音和氣息……”
崔大一聽這話,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一亮,對呀,前一段時間他不能天天在家陪阿沅,有時隔好幾天才能看到孩子們,令平就不必說了,除了乳母根本就不讓任何人抱,阿沅卻是個早慧的孩子,每每見到他都能認出他來,毫無隔閡的跟他親熱。
嘖嘖,看來這‘胎教’果然很有用呀。
想到這裡,崔大也不自怨自艾了,他將畫紙放回箱子裡,什麼也沒說就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咦?郎君這是做什麼去?”
玉簪進來幫忙收拾東西,見崔大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應該是去書房了。”
蕭南依然很平淡,心裡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多會兒,崔大抱著一大摞的書又折了回來。
“娘子,從今兒起,我每天給肚子裡的寧馨兒讀一個時辰的書。”
崔大抱著一卷書,先對蕭南說了一句,然後又爬在蕭南的肚子上對腹中的胎兒嘀咕:“阿耶的寧馨兒,從今日起,阿耶每天都給你讀書,你要跟你阿姊一樣乖乖的哦……嗯,今天先從太公家教開始!”
說罷,崔大展開書卷,用輕柔的聲音,緩緩誦讀著。
同樣是做人阿耶的,南平的阿耶就沒有崔大這般悠閒自在。
“什麼?你想跟崔嗣伯和離?”
韋大郎聽完女兒的痛訴,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他的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南平:“你跟崔郎成親還不足三個月,你、你就想和離?”
南平跪坐在下首,對阿耶的氣憤頗不以為然,她低頭把玩著手裡的帕子,涼涼的說:“那又如何?誰也沒規定成親兩個月不能和離呀。”
“……你!”
韋大郎對這個自幼被岳母抱走的女兒頗為無奈,這孩子從小就跟自己不親,又被寵溺她的岳母慣壞了,脾氣古怪又不受管教,簡直是他生平最大的苦惱。
還是韋大娘子見氣氛有些尷尬,柔聲打著圓場,“郎君別急,都是至親骨肉,有什麼話好好說呀。”
韋大郎抄起茶盞,也顧不得世家子的優雅了,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努力壓下胸腔內翻滾的怒氣,好一會兒才生硬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跟崔郎和離?當初你不是看他極好嗎?而且這婚事還是聖人賜的婚,如果沒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你豈能隨意和離?”
太不懂事了,真是太不懂事了,拋開聖人的賜婚不提,但是兩家的世家差距,也不能讓女兒這般胡鬧呀。
要知道他們韋家只是京兆的世家,根本無法與全國性質的老牌世家崔氏比,能與博陵崔氏做親家,是他們整個韋氏的榮耀。
可以說,若不是聖人賜婚,崔氏根本不會跟韋氏聯姻,即便南平是郡主,那也不可能輕易嫁入鼎甲世家。
如今,新婚還不足倆月,女兒就吵吵著和離,而且看女兒這無所謂的模樣,小兩口即使有錯,也肯定是女兒的錯。
再說了,兩家結親是為了結兩姓之好,韋家的家主也正在跟崔家的家主商談,想把幾個子侄投到崔氏的幾位名士門下,借崔氏在朝廷中的人脈多出幾個走仕途的子侄,最終發展、穩定整個家族。
若女兒跟崔郎和離,那這一切就成了泡影,別說借崔氏的勢了,到時候兩家不成死敵也要成為陌路,絕對的賠本買賣。
這件婚事,不是南平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他們一家子的事,而是事關整個家族的大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