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4 頁)
李氏也好、吳氏也罷,七拐八繞的還真能跟崔氏拉上關係。
三人聽韋源這麼一說,也釋然一笑。是呀,大家都是一表三千里的表親,那就不是外人呀,幹嘛這麼客套。
更不用說崔氏對李、吳二人皆有恩惠,兩人對崔幼伯更是抱著真心交好的打算靠上來的,如今聽韋源這般說,也都連連稱是。
崔幼伯原本就是個天真爛漫的性格。雖經過幾個月的‘調教’,但本質一時無法改變,這會兒聽幾個人都這麼說。他也不好意思拒人於千里之外,忙順著韋源的話,說:“韋郎的話極有道理。李郎、吳郎也都不要跟某客氣才是。”
韋源見崔八這麼上道。也很高興,介面道:“很是,走走走,趁著尚未宵禁,咱們去酒肆好好吃一杯。”
崔八卻面有難色。
李敬多有眼力見兒呀,一瞧他這番表情,忙低聲問道:“八郎君可是還有摯友在場內?”
其實,李敬已經猜到是誰,不過現在彼此都剛剛結識,他也不好託大的說劉晗是我哥們兒。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崔八點頭,“某尚有一世兄在場——”
話還沒說完,劉晗已經扛著考箱走了出來,一拍崔八的肩膀,笑道:“八郎竟比我先出來一步。呵呵。這幾位——”
目光掃過韋源等三人,當看到李敬、吳封兩人時,劉晗明顯一愣,隨即又笑道:“呵呵,瞧瞧我遇到了誰?竟是阿敬和阿封?!”
並沒有提及兩人曾因‘寄籍’的事兒被朝廷取消了考試資格,也沒有問兩人是怎麼進來的。只是一門心思的敘舊。
崔八見劉晗也認識兩人,忙笑問道:“君直也認得李郎和吳郎?”
劉晗招呼大家一起往外走,邊走邊說:“當然認得,想當年我四處遊學的時候,曾與阿敬、阿封偶遇,相談甚歡,彼此引為知己。今又重逢與考場,緣分呀。”
李敬笑得極為含蓄,淡淡應道:“君直兄生性豪爽、灑脫,敬最是傾慕,如今相聚京城,確實應了君直兄的一句‘緣分’。”
吳封就有些諂媚了,幾乎是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是極是極,呵呵,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君直兄,如此奇緣,當浮一大白呀。”
韋源見話題終於拉回一起喝酒上來,忙笑道:“阿封說的對,現在天色還早,咱們一起去酒肆吃杯熱酒吧。”
劉晗卻搖頭,“今日巧遇兩位故友,又結識韋郎,理應痛飲一杯。但明日還有一場,不如咱們明日考完,再相聚飲酒如何?”
崔八點頭,“沒錯,到時,某定取出家中珍藏的佳釀‘滴露春’,咱們不醉不歸,何如?”
滴露春?
李敬英挺的劍眉微微一挑,笑問道:“可是去歲剛剛上市的烈酒?其色清澈、其味醇厚、其烈似火,遠比市面上的名酒、佳釀的滴露春?”
這個話題正好撓到了劉晗的癢處,只見他極為得意的笑道:“阿敬猜得不錯,就是那烈酒滴露春。呵呵,為兄甚至喜歡呀。”他可是滴露春的代言人呢,去年沒少用它裝逼、扮名士範兒。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出了皇城。
文竹几個小廝早就等著門外,每每聽到有人出來,他們便探頭探腦的瞧一番。
這次,終於看到了自家郎君的身影,文竹和阿山幾個小跑著迎上去,“郎君,劉郎君。”
一邊招呼問安,一邊伶俐的將兩人肩上扛的考箱接過來。
文竹更機靈,他見郎君身邊還跟著三個郎君,其中一個佩飾極為精美,應該也是同自家郎君一樣,是勳貴或者世家之後。
另外兩個,佩飾雖差了些,但氣質還不差,比那些寒門舉子多了幾分大氣,便猜他們即使不是世家望族,應該也不是市井奴、田舍漢,許是什麼小官的子弟。
心裡猜度著幾人的身份,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還積極的問:“幾位郎君的車架可在近旁?不如讓奴去召喚郎君的僕從?”
韋源擺擺手,丟給文竹几粒金花生,笑罵道:“小猴兒倒也機靈,去吧,我的車架應該在拐角,你把那幾個沒眼力見兒的奴婢給我叫來。”
文竹熟稔的接過金花生,不著痕跡的袖入囊中。笑得更加殷勤,“郎君放心,奴這就去。”
說著,文竹衝著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文竹的意思,拔起雙腳。利索的跑向街口拐角。
不多會兒,安靜的街道上駛過一輛豪華的馬車。
那馬車還沒走到近旁,一個清秀的小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