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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崔幼伯笑著將兩個小舅子哄走,偷眼看了看自家娘子,又抬眼瞥了眼堂上正坐的大公主,心裡忍不住嘀咕:額,岳母大人是不是還要教訓他一通?!
這次,崔幼伯猜錯了,大公主從頭至尾都沒有對崔幼伯說什麼,反而一臉慈愛的勸他節哀、好好保重身體。
大公主的溫柔,反而讓崔幼伯更加擔心,小心肝兒怦怦亂跳。
好容易熬到了下午,崔幼伯抱著女兒,擁著老婆兒子,逃難一樣出了公主府。
回家的路上,崔幼伯揉著痠痛的腰——蕭協這傢伙非常狡猾,下手死捶的時候都是照著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打完之後還不留痕跡,只會讓人肉痛卻不見青紫。
說實話,大公主乃至整個蕭家難得的強勢,讓崔幼伯很是心驚,頭一次,他深刻體會到一件事:自家的娘子有個極強大的孃家,而他的幾個舅兄,絕對是能掄板磚拍人的狠人。
回到家,蕭南並沒說什麼,似往常一樣跟崔幼伯商量事情:什麼時候啟程啦,帶多少人返鄉啦,具體收拾什麼行裝啦······
見蕭南還是一如既往的賢惠溫柔,崔幼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娘子沒有變,更沒有被孃家人‘洗腦,。
然而崔幼伯高興得太早了,第二天,他便親眼見證了蕭南的‘強勢,。
次日,崔幼伯去榮康居跟老相公商量扶靈返鄉的事兒。
正好相公也在,便湊在一起說了說啟程的時間和沿途的安排。
真心說現在已進臘月,天寒地凍的,並不是趕路的好時節。
但崔幼伯想過了,他是喪主,今年過年也不過是閉門守孝,不如趕時間返回洛陽,儘快將祖母下葬,他們夫妻也好早日搭建草廬守孝。
見崔幼伯夫婦這般懂事孝順,老相公很滿意,捻著鬍鬚道:“唔,由長安去洛陽,騎馬三五日即到。但你是攜家眷返鄉,最快也要十餘日,臘月中旬便能抵達,明後日啟程倒也無妨。就是路上要吃些苦了。”
崔幼伯忙道:“為祖母盡孝是兒的本分,不過是受些寒凍,算不上什麼苦。方相士說,後日是吉日,若二叔祖與叔父覺得合適,兒便後日啟程。”
崔澤見老父沒意見,他也沒有異議,隨口問道:“家中諸事可都安排妥當了?若有什麼事兒,不妨與你幾個堂兄商量。咱們崔家雖分了家,但還是一家血親,切莫淡了兄弟的感情。
崔幼伯連連點頭,“回叔父,家中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家中的庶務兒也請託給了大堂兄和大堂嫂,堂嫂還送了兒不少得力的奴婢呢。”
聽到兒子們並沒有因為過繼、分家而疏遠,崔澤很滿意,拈鬚微笑頷首。
大夫人卻很不滿意,她聽了蕭南的話,騰地從榻上坐了起來,不置信的說道:“什麼?你竟要寒冬臘月的趕路?還要帶著長生一起跟你受罪?不行,我不同意。”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呀,竟然這麼對她的兒子孫子,竟讓他們大冬天的趕路回洛陽,難道她不怕把他們爺倆兒弄病了?還是她根本不在乎?
大夫人越想越覺得蕭南居心叵測,居然這麼虐待她的兒孫。
大夫人卻忘了,年前扶靈返鄉並不是蕭南一個人的主意,而是她兒子崔幼伯的意思。
但此時,她卻將一切都怪在了蕭南頭上,甚至她還聯想到了剛剛夭折的崔令平。
“不行,你走可以,但長生必須留下,我不能讓我的孫孫再有什麼不測!”
大夫人腦海裡滿是嫡孫夭折的場景,她的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蕭南卻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輕聲道:“大伯母心疼長生,我很感激,但孝乃立足天地之大事,長生雖年幼,但也不能罔顧孝道。”
說到這裡,蕭南故意頓了頓,然後丟出一句話:“畢竟,阿婆是我與郎君唯一的親祖母,她去了,我們闔家都要盡孝道。”
大夫人聞言,瞳孔猛地一收,手顫抖的指向蕭南:“你、你竟不認親長?!”
什麼老夫人才是他們唯一的長輩,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蕭南這麼說,將她這個嫡親婆婆放在什麼位置?
蕭南抬了抬胳膊,順了順生麻喪服,扭頭對一旁的王氏說道:“大堂嫂,大伯母昨兒不是剛請了太醫?今兒吃藥了嗎?”
王氏忍著笑,忙回道:“我親自服侍阿孃用的藥,不過,許是前些日子阿孃累到了,精神有些不濟,所以才會—”胡言亂語。
大夫人氣急,正待說什麼,蕭南搶先道:“大伯母既然不舒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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