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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娘子是崔仲伯的長子崔令嘉的妻子,剛嫁入崔家不滿三個月,是正兒八經的新嫁娘。
蕭南的意思很明白,人家令嘉娘子穿緋衣是因為新婚又是個年輕娘子,穿著也好看;
而你小盧氏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兒媳都懷了孕,馬上要做祖母的人,居然也好意思穿紅衣?!裝嫩呀你!
小盧氏臉色一沉,正要出口訓斥。
蕭南卻搶先開口,笑道:“三嬸孃,您是來給老夫人請安的?怎麼還不見行禮?我阿孃常說范陽盧氏的規矩好,我還想見識一二呢。”
小盧氏更生氣了,這死丫頭什麼意思,罵她們盧家的女兒沒有教養,不懂規矩?
小盧氏身後的藍衣女子見狀,忙悄悄拉了拉小盧氏的衣襬,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在場的人都沒有聽到。
就是被桃源的靈氣梳理了身子、耳力頗佳的蕭南,也只含含糊糊的聽了個什麼‘阿耶’‘七郎’,其他的都沒有聽到。
藍衣女子的話起了作用,小盧氏恨恨的掃了蕭南一眼,隨後走到老夫人近前,不怎麼誠摯的屈膝行了個福禮。
蕭南見狀,故意輕嗤出聲,“嘁,不過如此!”
小盧氏下蹲的動作僵住了,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蕭南那句‘不過如此’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說她范陽盧氏的規矩不過如此。
可、可讓她跪下給崔三娘行大禮,她又實在不甘心。
而老夫人和大夫人呢,顯然很滿意蕭南的出手,都笑盈盈的看著這一幕,誰也不幫小盧氏解圍。
藍衣女子見狀,又扯了扯小盧氏的衣襬。
無奈,小盧氏只得就著下蹲的姿勢跪了下來,不甘不願的說道:“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彷彿沒有聽出她這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故意停頓了片刻,才像是突然發現了小盧氏一般,“哎呀,阿芸無需多禮,快快起來吧。”
說著,又裝作生氣的訓斥著身邊的人,“你們都是死人呀,看著三夫人行大禮都不攙扶一下?”
小盧氏氣得狠狠咬著下唇,卻又不能說什麼。
平日裡,她因為當年的事兒,屢次在人前不給老夫人和大夫人留情面,故意找茬。
老夫人和大夫人呢,也定是心虛,並不敢責怪她,她這才愈發隨性起來。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真的可以不把老夫人放在眼裡。
倘或傳出她對老夫人不敬的言論,別說大人會生氣,就是她家阿郎也不會放過她。
誰讓這死老婆子偽善呢,騙得一家子都團團轉,偏她知道真相卻又沒有證據,只能暗自一個人乾生氣。
哼,這次、這次就算了,千萬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小盧氏走到老夫人下首西側的矮榻上跪坐下來,心裡快意的想著。
不過,這事牽扯較大,一時半會兒還做不成,只能徐徐圖之。
但害得她今天如此狼狽的直接兇手,她卻不能放過。
小盧氏剛剛坐定,凌厲的眼刀便唰唰唰的飛向對面的蕭南。
蕭南感覺到小盧氏憤恨的目光,不過,她並不後悔剛才的反擊。
雖然蕭南並不太清楚小盧氏跟老夫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但衝著她當著小輩的面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便可以猜出,這位也不是什麼聰明的人。
但凡是有點兒腦子的人,想要對付一個人,也不會這麼明顯。
而這位三嬸孃,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恨老夫人’幾個大字了。
另外,小盧氏雖是她的長輩,但也不是不能招惹的。
崔家沒有分家,但三個房頭已經劃定了自己居住的範圍,而每個房頭裡,又都給各自的兒子分了院子,彼此間距離並不**日裡也沒有太多的交往和衝突。
關上院門,便是獨立的小天地。
如果不是還有總賬房和大廚房,崔家目前的狀態跟分家也沒有什麼區別。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隔房的嬸孃,還真不能把蕭南怎麼樣。
更不用說,蕭南還是崔家一干女眷中,除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品級最高的女人。
就是這位三嬸孃,也不過因三叔蔭封了個郡品,才四品而已。
反倒是小盧氏身邊的藍衣女子,讓蕭南不由得暗生戒備。
如果蕭南沒有認錯的話,她是小盧氏的小兒媳、崔雅伯的娘子武氏,也是唐代有名的女皇武氏的遠房堂姐。
前世裡,武氏靠著高超的交際手腕,硬是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