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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無奈的笑罵兩句,此事便揭過去了。
李榮在京裡絕對能橫著走的主兒。
相較於自己真正的主人,那些侍衛反倒覺得李榮更可怕、更不好惹。
所以,就算李榮大搖大擺的從他們眼前經過,他們也只當沒看到。
反正公主的命令是看住蕭氏,不要讓她過得太舒服,又沒說不許人來探望。
他們放李榮進去,也沒有違背公主的吩咐,是也不是?!
蕭南額角抽搐。這也行?
不過她還沒忘了方才的話題。繼續問道:“對了,許敬宗有沒有說許孟伯到底如何‘忤逆’了?聖人又是怎麼說的?”
李榮吸溜吸溜喝完一盞茶。這才放下茶盞,很是隨意的說道:“罪名是逼奸父親侍妾,被父親撞破後。還仗著駙馬之勢頂撞尊長——”
“噗~”
李榮的話還沒說完,蕭南已經噴了。
她慌忙拿帕子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不敢置信的說:“逼、逼奸?許敬宗竟真的這麼說?”
這不是把許孟伯往死路上逼嗎?
還有,兒子調戲父親的女人,這是多大的醜聞呀,一般人家出了這樣的事兒,哪怕把兒子打死,也不會露出半點兒風聲。
許敬宗怎麼還?
李榮飛快的跳到一旁,這才沒有被蕭南噴出來的茶水濺到。
他拍拍袖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好半會兒,才在蕭南怒視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重新坐回蒲團上。
點點頭,李榮道:“沒錯,就是逼奸!據許敬宗說,若是孫兒沒有尚主,發生這樣的事兒,許家只有遮著掩著。終歸是家醜,他許敬宗也是要臉的人。然而許孟伯是駙馬,當初聖人願將女兒下嫁許家,一是對許家天大的恩寵,二也是相信許家的家教……”
這般肉麻兮兮的話,也就許敬宗這個馬屁精能說得出來。
蕭南抬手給自己添了一碗茶,繼續聽李榮講故事。
“許敬宗涕淚縱橫的在聖人面前請罪,直說自己沒教好子孫,愧對聖人的信任。他還說,許家已經錯了,如今不能錯上加錯,為了不令皇室受辱,為了不誤公主終身,他請求——”
李榮頗有幾分專業說書人的架勢,硬是在關鍵情節住了口。
蕭南氣結,衝著李榮瞪眼。
李榮卻垂下眼瞼,靜靜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茶盞發呆。
蕭南吐了口氣,復又抬手拎起銅壺,直起身子,越過兩人之間的案几,給李榮的空茶盞裡添水。
望著茶盞裡冒出來的嫋嫋熱氣,李榮終於給出答案:“他請求聖人恩准兩人和離!”
“聖人恩准了?”
這話雖是疑問的句式,但語氣卻甚是篤定。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許家又如此堅持,哪怕聖人再喜歡許孟伯這個女婿,他也只能同意兩人和離。
再說了,許孟伯遠沒有優秀到讓聖人寧可冒著皇室被打臉的危險也要保下他的地步。
所以,兩人和離是必須的,平安公主的好話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畢竟親自將許孟伯告上公堂的是他的嫡親祖父。做人證的則是他的親爹,人家許家都這般‘大義滅親’了,公主這個外姓人也只能認了。
李榮點點頭,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接著,李榮又狀似無意的跟蕭南說了說京中的其它動向。
兩人足足聊了半個時辰,直到快要用晝食了,李榮才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行至門外廊廡下的時候,這廝還用‘欣慰’的語氣跟平安派來的親衛打招呼:“唔,你們很不錯。來日請你們吃酒!”
護衛們好想死,他們已經假裝暫時失明、失聰了,這位怎麼還——
屋裡的蕭南也無語。這廝真是囂張到一定程度了,真不愧他‘狂放’任俠的名頭。
被李榮、蕭南談論的許敬宗,此刻正在訓誡兒子。
“那個賤婢如何了?”
許敬宗盤腿坐在主位上,斜倚著個隱囊,看他淡淡的表情,外人實難想象他要說的話是怎樣的森寒刺骨。
許大郎跪坐在下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聽到父親的問話,他的身子微微瑟縮了下,旋即低聲說:“已經已經按照阿耶的意思處置了——”
許敬宗眉梢一挑。眼神有些犀利的逼向兒子,冷聲問道:“怎麼,你捨不得?”
許大郎連忙抬起頭,看了看沒有半分表情的父親,用力搖了搖頭,有些怯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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