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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一手指向地上跪著的趙媽媽:“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堂兄和堂嫂最是明理孝順的人,也不是那種只顧順著老人,卻不肯真心為她好的愚孝之人。定是你這刁奴,為了討好大伯母,故意在堂兄堂嫂面前說謊,隱瞞大伯母的病情·這才致使大伯母由微恙延誤成了重病。此等只知媚主,卻不思真心侍奉主人的刁奴,實在可惡。”
“老、老奴冤枉呀·夫人患病,還不是因為——”趙媽媽心裡暗道不好,蕭南這是要拿她開刀呀,她用力磕了幾個頭,大聲喊冤。
蕭南卻根本不給她辯駁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住口,剛才郎君給大伯母擦一下汗,你都冤枉郎君會吵醒大伯母。如今你又在她老人家的榻前鬼號,難道就不怕驚擾大伯母了?哼·黑的是你,白的也是你,我們這些崔家的主人,竟被你個刁奴玩在股掌之中?!”
“沒有,老奴哪敢呀,嗚嗚·郡主娘子,你可不能冤枉老奴呀。”
趙媽媽驚覺自己失態,壓低了聲音,哀聲祈求,並巧言詭辯道:“明明是你氣病了夫人,怎麼說是我延誤了夫人的病情?”
這次,不等蕭南開口,王氏便先斥責了一聲:“住口,什麼叫弟妹氣病了夫人?弟妹剛剛返京,諸事繁雜之餘還不忘來給大伯母請安,孝心可見一斑。倒是你,主人面前,你也敢渾說,弟妹乃堂堂郡主,也是你這等賤奴能非議的?”
說完這話,王氏轉頭看向蕭南,很是感慨的說道:“弟妹說的沒錯,我原想著這幾個老婆子侍奉阿孃幾十年,終歸是有功勞的人,平日裡才多加優待,沒想到,我的一時寬容,竟縱出了個祖宗來,不但在阿孃面前挑唆是非,還敢非議主人,簡直就是該死。來人呀,還不把趙媽媽給我拖出去,按照家法,杖責二十?!”
趙媽媽一聽這話,嚇得面無人色,她、她怎麼忘了,王氏跟自家夫人也不是很對付,看她們幾個老媽媽更是不順眼,如今有了現成的機會,王氏怎麼會放過。
趙媽媽猜得沒錯,對於王氏而言,她才不關心大夫人是為何‘生病,,她只關心她如何震懾內宅,掃除那幾個刺兒頭。
王氏的話音一落,門外便進來幾個壯碩的婆子,匆匆給蕭南夫婦行了禮,走上前就要捉趙媽媽。
趙媽媽見情況不好也顧不得演戲,淒厲的喊道:“夫人,夫人,快醒醒呀,老奴就要被人治死了,您快救救老奴呀!”
大夫人早就聽不下去了,她就知道,她這幾個兒媳婦,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尤其是王氏和蕭氏,一個從她手裡搶走管家權,一個搶走了她的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眼下,她們更是欺負到了她跟前,竟要拿她的貼身媽媽開刀。
難道這兩個不孝的東西不知道趙媽媽是她最得力的人嗎?
“住手,我看誰敢帶走趙媽媽!”
鄭氏騰地從榻上坐起來,一指指向趙媽媽,中氣十足的喊道。
崔幼伯默默的站在角落裡,方才瀟南提到‘擦汗,的時候,他忍不住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不料卻看到白的絹帕上染上了一道道的黃色痕跡。
起初崔幼伯以為是汗漬,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汗漬應該不是這個顏色。
於是他悄悄拿起帕子放在鼻端一聞,竟是熟悉的脂粉香味兒——蕭南不施粉黛,但幾個美婢卻是用的。
而且崔幼伯還曾聽最擅長化妝的金枝提過,市面上有一種香粉,顏色微黃,許多善化妝的女子,用它來調和脂粉的顏色,使那些白色的香粉看起來更自然些。
當然,金枝也告訴了崔幼伯一些趣聞,比如誰家貴婦喜歡用這種香粉裝病。
裝病?
阿孃竟是裝病?
崔幼伯不是個天真孩童,他只稍稍一想,便猜到了阿孃為何在他面前裝病,無非就是想逼他去找娘子問罪,進而達成她的心願罷了。
說實話,崔幼伯可以理解阿孃為何這麼做,但他卻不能原諒阿孃騙他、利用他。
因為,發現阿孃裝病的事實後,崔幼伯會不住猜想,剛才阿孃口口聲聲說想他,這是不是也在騙他?
崔幼伯也感覺到了,自從他過繼到榮壽堂後,大夫人對他就不似過去那般百分百的疼愛了,他回洛陽那幾年,大夫人對他更是冷淡。除了幾封公式化的信,其它的什麼都沒有給他。
哪怕是一個荷包,一雙襪子,大夫人再也沒有給他做過。
崔家不是沒有針線房,崔幼伯也不缺那點兒小東西,但這是一份心意呀。
過去十幾年,大夫人每年生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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