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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嫡長子週歲宴也沒有請客?”
崔幼伯將脈枕放在榻上,輕輕的把大夫人手放在脈枕上,他已經沒力氣嘆氣了,直接點頭:“是的。”
盧太醫很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見崔幼伯真的有些惱了,就沒再發問,反而嘖嘖有聲的讚道:“不愧是博陵崔氏的子弟呀,就是崇尚古禮,守孝都這般嚴謹。嘖嘖嘖,了不起呀了不起!”
盧太醫入太醫院十幾年,也算是見過不少達官顯貴,但還真沒有誰能像崔幼伯這般尊古禮守孝,且守孝守得一絲不苟。
唔,一旁那個素衣的妙齡女子就是傳說當中的襄城郡主吧,只看她同樣消瘦的面頰,盧太醫也能猜出她的身份――據坊間傳說,這位郡主娘子陪郎君一起在山間守孝,每日麻衣素食,抄經唸佛,做足了孝婦的事兒。
話說襄城郡主陪夫君守孝的事在京城傳開後,很是讓皇室得意了一回,尤其是聖人和大公主,更是數次在公共場合誇獎蕭南,言下之意太明白了――誰說皇家貴女不知禮數、不孝翁姑?
看看蕭南,她可是正經的公主之女,欽封的皇家郡主,現在所行之事,比最守規矩的賢婦、孝婦也差不到哪裡呀。
不對,何止是不差,簡直就是超越呀。
蕭氏阿南,太給皇家貴女長臉了。
盧太醫之前聽了不少類似的傳言,起初他心裡也有所懷疑,三年茹素,聽著貌似不是很難的事兒,但對於舒適慣了的貴女們來說,未必能堅持下來。
但,今日看到蕭南的臉色,雖還算紅潤。但她整個身體的消瘦以及氣色,作為專業醫生,盧太醫還是瞧出了些許端倪。
也許,坊間的傳言都是真的,這位婚前最囂張、最恣意的公主之女,嫁入崔家後果然變成了個知書守禮的賢良婦。
崔幼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繼續催促道:“盧太醫,請!”
盧太醫知道八卦時間到此為止。緩步走到榻前,坐在下人搬過來的月樣杌子上,探出手指搭在大夫人的手腕上,眯著眼睛診了起來。
許久。盧太醫睜開眼睛,目光不善的看向一旁守候的崔幼伯,開始展現他的毒舌功力:“崔大郎君,你是不是想考校老夫的醫術?”
崔幼伯不解,“盧太醫何出此言?”
盧太醫抽回自己的脈枕,冷冷的說道:“如若不是,為何不把真正的病人請來?反而弄一個壯得可以打死老虎的健康人來哄我?”
噗~~蕭南好想噴笑,什麼叫壯得可以打死老虎?
大夫人榻前雖放了幔帳,可隔著那幾層薄紗。外面的人還是隱約可以看出裡面躺著的是個老婦。
盧太醫居然說她‘壯’,這、這也太擠兌人了吧?!
崔幼伯連忙擺手,“盧太醫誤會了,小子並不敢哄騙盧太醫,這位確實是吾家大伯母……大伯母說她頭疼得厲害,且渾身無力,想是得了什麼病。小子聽聞盧太醫醫術高超,這才請您前來幫大伯母診脈――”
不等崔幼伯解釋完,盧太醫板著臉站起來,冷聲道:“渾說,以脈象看,這位夫人身體好得很,老夫雖看不到她的氣色,但絕對可以肯定。她的氣色肯定比你好。哼,真是錢多的燒得難受。”
崔幼伯被說得俊臉通紅,低聲解釋,“盧太醫,吾家大伯母年逾六十,這人上了歲數。身體難免――”
盧太醫炸毛了,不悅的喊道:“什麼?你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咯?哼,坊間都說你是個孝順的,可依老夫看,你竟是個愚孝的,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唉,不對呀,不是說崔家玉郎學富五車,算、醫、貨殖皆有所涉獵?如果你不信老夫的醫術,大可自己給人把把脈,看看老夫有沒有騙你!”
一邊說著,盧太醫一邊沒好氣的把脈枕塞進藥箱,雙手交替的把袖子擼下來,作勢要走人。
蕭南見崔幼伯被擠兌得說不出話來,忙上前打圓場,道:“盧太醫,吾家郎君也是心急則亂,因擔心家中長輩,不敢自己出手,這才請太醫您來。這樣,要不您再看看大伯母的氣色。醫書不也說了嗎,‘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
盧太醫聽了蕭南的話,微微一怔,反問道:“等等,‘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這句話出自哪本醫書,話雖通俗,道理卻不假。”
蕭南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一著急竟把明朝中醫藥書中的話說了出來。
張了張嘴,蕭南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額,之前偶然掃了一眼,具體出自哪本書,我倒忘了。”
盧太醫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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