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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大夫人又發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整個廳堂竟如此安靜,滿場的人紛紛停了箸·目光各異,神情也怪怪的。
下意識的,大夫人偷眼看了看身側的夫君,正好與崔澤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嚇得她趕緊轉過視線,心卻怦怦跳得發慌。
這會兒聽到崔涵的話·大夫人似是有了臺階,忙順著梯子往下爬,伸手將靈犀抱給崔涵。
許是心慌,大夫人抱靈犀的時候,靈犀的小手不小心掃到食案上的茶盞,嘭的一下,茶盞載著滿滿的茶水兜頭往大夫人飛去。
大夫人嚇了一跳,但本能的迅速撇開身子,茶盞擦著大夫人的鬢髮飛到她身後,咣噹一聲摔落在地上。
大夫人雖躲過了那茶盞,但茶盞裡的水卻灑了她一頭一臉。
幸好這茶水不是很熱,否則大夫人就要毀容了。
饒是如此,也把大夫人嚇了一跳,暫時忘了手上還抱孩子,哎喲一聲就跌坐在了榻上,直接把阿沅丟了出去,自己則不停的用手擦拭著臉上的茶水。
“阿沅!”
崔幼伯夫婦一直盯著自家女兒,這會兒看到女兒被大夫人丟了出去,頓時駭得面無血色,雙雙踢開面前的食案,衝著靈犀跑了過去。
還有個更快的身影,在靈犀被丟出去的剎那便接住了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南特意派給靈犀的女侍衛,紅花。
紅花忍著怒氣,小心的將靈犀放在地上,自己則掏出帕子,撲到大夫人身邊,拉著大夫人的衣袖,一邊用力幫大夫人擦著臉上、脖子上的水,一邊連連告罪:“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小大娘年幼,不小心弄灑了茶盞,求夫人看在郎君的面子上,千萬別責罰她。”
“阿耶~~”
安全著陸的靈犀,一直很鎮定,直到被崔幼伯一把抱在懷裡,她才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呼喚道。
崔幼伯緊緊摟著女兒馨香的小身子,狂亂的心總算平靜下來,他戒備的看著兀自哎喲的阿孃,心底莫名的湧上一股寒意——他的阿孃,竟、竟然會對阿沅動手,難道阿孃不知道,阿沅才五歲嗎?如果不是紅花機警,及時抱住了阿沅,阿沅可能就被阿孃這麼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
在場的眾人也都嚇了一跳,忍不住驚撥出聲,一時忘了如何行動,唯有一對對眼珠子隨著飛舞的小身影轉動,見有人護住了孩子,才紛紛鬆了口氣。
見靈犀有驚無險的渡過了此劫,眾人心安的同時,也紛紛在心底責怪大夫人:她也太狠心了吧,不管跟兒媳婦怎麼不對付,但孩子總歸是崔家的骨肉呀,更是與她鄭氏血脈相連的孫輩,她、她怎麼就能把孩子丟出去?
又不是被沸水或者滾開的油燙到了,不過是杯不熱不冷的茶水,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就連崔彥伯等幾兄弟見了,也有些埋怨母親——小八被過繼給榮壽堂,已經跟這邊有些生分了·阿孃不想著如何拉近跟小八夫婦的關係,卻還當眾這麼對待小八的嫡長女,這……唉。
子不言母之過,但大夫人做得太過分了·這是硬把小八兩口子往外推呀。
崔彥伯正嘆息著,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經過紅花一番擦拭,阿孃的臉色竟然白了許多。
不對,紅花只擦了一半,如今大夫人的臉色很是古怪,一邊是病態的蠟黃·一邊卻是健康的白色。
大夫人在裝病!
所有發現這一點的人,腦海中都砸入這麼一句話。
尤其是距離大夫人最近的崔幼伯,他木木的看著大夫人還在滔滔不大夫人做手勢,偏紅花死死攔著她,她根本無法提醒大夫人。
大夫人沒看到葛媽媽的暗示,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臉上脖子上的茶水雖然擦乾淨了,但身上的衣服卻溼了一半,現在是酷夏,原本就穿得少,被茶水這麼一澆,大夫人覺得上身的衣服從裡到外都貼在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大夫人安逸慣了,哪裡受過這種罪,看向靈犀的目光很是怨恨:這個死丫頭,難怪忽然跑來跟她親熱呢,原來是想讓她出醜,哼,肯定是蕭氏這個忤逆的東西挑唆,小小女娃被她教成了狠毒忤逆的小畜生。
靈犀埋頭在崔幼伯的懷裡,是以並沒有看到大夫人狠戾的目光,但崔幼伯看到了。
見母親險些傷了女兒,這會兒卻絲毫沒有半分心疼,更談不上絲毫的悔意,崔幼伯的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用力閉了閉眼睛,崔幼伯道:“大伯母,都是侄兒不好,明知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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