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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這、這真是太傷人心了。
一時間,崔幼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尷尬的杵在哪裡,訕訕地乾笑了兩聲,才道:“額,不過是個侍妾,娘子、娘子也無需太在意。”哎呀,他真是沒腦子,娘子再大度,她也是個女人呀,哪個女人也不想讓自己的丈夫時時惦記別的女人呀,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
蕭南涼涼的刺了崔幼伯一記,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略覺舒服些,稍稍平息了下胸中翻滾的怒意,她才沒好氣的說道:“郎君也知道她是個侍妾?哼,我就怕回了京。郎君一看楊表妹身體孱弱、可惜可憐的樣子,又忘了她的身份呢。”
崔幼伯見蕭南鬆了口,忙跪坐在她的身邊,連聲作保證:“不會,不會,娘子儘快放心,內宅的事全都由娘子做主,那些侍妾也都交給娘子管理,不管她們出嫁前是個什麼身份,只要入了咱們崔家的門。那就是普通的侍妾,我絕不會讓人破了家裡的規矩。”
看到蕭南這般生氣,崔幼伯心裡還隱隱的有些歡喜。一直以來,蕭南都給他一種溫和、淡然的感覺,對他雖然尊敬,但他感覺到娘子對他的絲毫輕易。
娘子對他的感覺,怎麼說呢,嗯。就像是對待一個不喜不恨的陌生人,而不是相伴一生的夫妻。
說實話,崔幼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發現在他的心目中。娘子佔據的位置越來越大,而他也早已習慣了身邊有娘子相伴,也越來越在意娘子的喜怒哀樂。
他如此在乎蕭南,決不允許蕭南把他當陌生人看。
有時,為了看娘子吃醋的樣子,他還故意流連在幾個美婢身邊。只可惜,娘子太賢惠了,竟只說幾句酸話,便放任他繼續跟侍婢們在書房留宿。
今天。他終於看到了娘子露出妒忌的表情,他心裡別提多暢快了,一時也就忘了表妹信裡那纏綿的情誼,反而窩在蕭南身邊,說一些如何整理行李、何時啟程、洛陽這邊留多少人手的瑣事。
蕭南並不是真的嫉妒,她只是怨崔幼伯不該在她與兒女們開心相處的時候,拿那些汙糟事兒來打破這份美好。
如今見崔幼伯這般曲意討好。也就沒再追究,順著他的話題,跟他商量起返京的事宜。
崔幼伯和蕭南都沒有發現,窩在蕭南懷裡的崔靈犀分外安靜,她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裡也漸漸染上了淡淡的擔憂,小手緊張的拉著阿孃的衣襬,目光在父母弟弟間轉來轉去,小小的心靈中也埋下了陰影。
下午。蕭南整理完所有的田契和地契,又命人去隔壁將武氏請來。
好一會兒,武氏才緩緩的來到榮壽堂。
蕭南敏銳的發覺,武氏的動作格外小心,就連跪坐,也不是正經的跽坐。而是有些隨意的胡坐。
而且,蕭南還發現,武氏有意無意間總扶著腰,坐下的時候,也格外護著小腹。
眼中目光閃了閃,蕭南便猜到了什麼,笑著對武氏說:“恭喜七嫂,幾個月了?”
武氏被蕭南道破了秘密,俏臉微紅,但仍難言欣喜的說道:“兩個月,陳老太醫說情況還好,就是讓我平時注意些……呵呵,我這一注意,倒是讓弟妹瞧出來了。”
陳老太醫是太醫院的前任醫正,因年邁而致仕,如今在洛陽老家養老。他雖已上了年紀,但醫術精湛、醫德極好,所以洛陽的許多達官貴人還是喜歡請他來診脈。
武氏前兩天覺得不舒服,便悄悄請了陳老太醫來,不成想竟是又有了,武氏知道後欣喜不已,她雖有了一個嫡子,但兒子不嫌多呀,多一個兒子,對她而言也是多一層保障呢。
“這竟是我的不是了,若知道七嫂懷了孩子,說什麼我也不會請七嫂走著一趟呢。”
蕭南略帶歉意的衝著武氏一笑,然後又關切的問道:“七嫂最近的胃口可好,是否有孕吐的情況?”
武氏臉上洋溢著再為人母的燦爛笑容,“沒事兒,太醫就是讓注意些,弟妹你也知道,前幾年我接連夭折了三個孩子,好容易有了大郎,如今又有了這一個,所以才會分外小心。其實我的情況一直很好,也沒有孕吐,也沒覺得疲累,就是有時有些犯困罷了。”
提到夭折的幾個孩子,武氏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但很快又遮掩了過去。
不是她記仇,實在是小盧氏太不安分。
去年她給京城送年禮的時候,她那個婆婆還寫信來,說是想讓盧氏(崔雅伯的表妹侍妾)跟送年禮的人一起來洛陽。
當時,武氏就毫不客氣的拍了回去,理由也是現成的,小盧氏不是整天說喜歡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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