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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彼時父母在、無私財的習俗,在王家沒有分家的情況下,王佑安手頭上的生意全都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整個王家的,應是王家公中的產業。
聽到這裡,蕭南忍不住嗤笑出聲,“呵呵,王傢什麼時候也講規矩了?”
王元寶是草根出身,隨後經商起家,他根本就不懂什麼規矩、禮法,否則當年也不會把髮妻丟在老家種田,自己帶著個妓女出身的小妾四處交際了。
在王家,小妾管家,原配住草棚,庶弟揮金如土、花天酒地,嫡兄苦哈哈在外頭獨自拼搏……那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與禮法無關。更沒有一件事符合規矩。
嘁,這樣的人家如今也口口聲聲喊著規矩,真是天大的笑話。
“誰說不是?”柴玖娘也笑著點頭,繼續道:“王元寶還真聽話。命人把王佑安夫妻叫來,還假模似樣的找來幾個所謂的‘族老’,當眾宣佈分家。”
王佑安見到父親如此模樣,心寒的同時。忍不住冷笑連連,他啥也沒說,直接把一份契紙摔在眾人面前。
這份契紙是當年王元寶命請來的賬房寫的,而後由他親自簽字畫押。又去京兆府備檔的。
內容很簡單,通篇是王元寶的一份宣告:王佑安所進行的收購安善坊、永昌坊等事宜與王元寶、王家無關,是王佑安的個人行為。該生意成功與否、盈虧與否。與王元寶、王家沒有任何瓜葛。
當初王元寶立這份契約,為得是擔心王佑安生意失敗了,別人找他要債。為了躲避責任,他這才立約為證。
王元寶萬萬沒有想到,這份契約卻成為他染指親子產業的攔路石。
王家眾人面面相覷,待他們反應過來時,王佑安夫婦已經拂袖離去。如夢方醒的幾兄弟,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著自家老爹——人怎麼可以蠢成這樣?!
一計不成,王家幾兄弟又想了個損招,讓王元寶裝病,然後幾兄弟輪番去王佑安的新宅門口哭訴,話裡話外指責王佑安不孝,發跡後不顧親生父親死活,只顧自己富貴,眼下老父垂危,求長兄回去探望……次次引來一大堆人圍觀。
在古代,‘不孝’可是大殺器呀,不管是經商還是做官,一旦被冠以這個罪名,他的事業算是完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父母親長都能忤逆、拋棄,你還能指望他能善待治下百姓、善待生意夥伴?!
蕭南臉色一變,冷聲道:“王家的人好大膽子,竟敢這般算計王大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王佑安在京城商界將很難立足,光世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個半死呢。
柴玖娘微微一笑,伸出一個巴掌,道:“五天前的事兒,那時你還在家禁足,是我叮囑王大郎不要去打擾你。你放心啦,這件事我夫君已經幫他處理好了。”
劉晗就住在王佑安隔壁,他的宅子是王佑安資助的,而且近幾年來,王佑安不知給劉晗送了多少黃白之物,有了王家的財力支援,劉晗夫婦才能過得如此滋潤。
另外,兩家在名義上還是表親,不管是看在‘親戚’情分上,還是看在蕭南的面子上,劉晗都不會坐視不理。
蕭南這才緩和了表情,笑道:“劉郎向來才能過人,由他出馬,自是一切順遂,呵呵,這樣我就放心了。”
劉晗有才學、有見識、有心機,又曾在社會底層混跡,他處理問題時,絕不會拘泥形式、受制於常規,而是講究不擇手段,只要結果。
對於王家的無賴行徑,還是非常手段更有效。
聽蕭南稱讚自家郎君,柴玖娘得意的掩口而笑,好一會兒,她才氣息微喘的說道:“王家人第一次來吵鬧後,夫君便命人去調查王家諸子的情況。這些人,哼,全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暴發戶,仗著有點兒錢,收買了幾個官吏,整日裡恃強凌弱、欺行霸市,就沒做一件好事。”
劉晗的法子也很簡單,王家人再跑來‘演戲’的時候,他直接尋了苦主去京兆府告狀,然後又引著差役前來抓人。
在諸多看熱鬧的百姓注視下,王家幾兄弟全都被差役捆到了京兆府,而那個裝病的王元寶也被拖到公堂。
期間,劉晗還悄悄命人給韋京兆遞話,暗示他王家是京城豪富,每年給背後勢力上繳的‘保護費’就有十幾萬貫。如今攤上了官司,為了早日脫身,還不死命的給京兆送錢?
韋季也是個通透的人,當下便明白了劉晗的意思,正巧,他被罰了俸祿,手頭上正缺錢呢,於是——
柴玖娘邊說邊笑,“……現在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