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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皇太后心中也有惴惴:前世,太子妃至死都沒有誕下嫡子。如今她所熟知的歷史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事情越來越超出她的掌控,這讓她既欣喜。又覺得彷徨。
為了避免前世的禍事再度發生,她做了諸多安排,甚至,為了尋求心理的安慰,她連給孫兒取名字。都是想了又想,才取了這麼個有特殊意義的名字。
皇太后的這番心思,皇帝皇后自是不知道,他們只是單純的高興,因為皇太后給兒子取名字這本身就是一種姿態,另外‘旦’字也很不錯。寓意好,帝后夫婦都很喜歡。
尤其是皇后,愈看‘旦’的字形。愈覺得唯有這個字才能體現她兒子未來國君的地位,所以,她當下便改了稱呼,整日裡‘旦兒’‘旦兒’的喚著兒子。
“可不是……”
眾宮女見皇后和公主高興,紛紛附和。
一時間。承慶殿裡歡笑不斷。
皇帝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滿室的和樂。
皇后見皇帝來了。起身相迎。
皎皎也忙見禮,“兒見過阿耶!”
許是見到妻子兒女,皇帝的表情已經比剛才好許多,他微微抬手,示意妻女無需多禮。
皇后與皇帝夫妻多年,對他了解至深,一看他緊繃著的五官,便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
皇后不著痕跡的看了角落裡的沙漏一眼,唔,按照時間,皇帝這是剛剛從朝堂回來,那麼是朝中有什麼煩心事兒?
皎皎也是個機靈的孩子,她雖沒有從皇帝淡然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卻從母親的小動作裡瞧出了問題,很是乖巧的告退了。
皇后的貼身宮女看到了皇后的暗示,忙衝著乳母和其它宮女使眼色,大家會意,紛紛告退。
不過眨眼的功夫,大殿裡就只剩下了帝后夫婦。
皇后讓皇帝先入座,大腦還在飛快的運轉著:既然是前朝有事兒,那又是什麼呢?據她所知,最近也沒什麼要務。等等,前幾天,聖人不是還說給四郎尋了個好去處,難道是四郎——
就在皇后不停的猜測時,皇帝已經開口了:“這個四郎,天生就是跟我作對的!”
皇后微微挑眉,得,她還真猜對了,果然跟四郎有關。
她親手遞給皇帝一盞茶,柔聲問道:“聖人,先喝口茶,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說!”
他們夫妻相處多年,私下裡說話的時候,已經不需要繞什麼彎子。
皇帝接過茶盞,喝了一大口,感覺胸中的火氣似是消散了些,他長長吐了口氣,將朝堂上的事兒(主要是魏王的事兒)詳細的告訴了皇后。
原本應該是他佔盡優勢的,可為毛,弄到最後,鬱悶的卻是自己?
皇帝實在憋屈,一邊訴說經過,一邊時不時的罵一句‘四郎可惡’,最後總結道:“……我被他纏得沒辦法了,只好答應讓肅純和他一起去隴右,唉~~”
皇后聽完後,眸光閃爍,她故作驚訝的反問一句:“什麼?四郎竟要崔郡馬隨行?”
其實,皇后的心裡已經活泛起來,這段時間她一直琢磨著如何勸服皇帝給蕭南個大大的恩賞,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當日蕭南進了產室幫她,事後皇帝聽說了,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說蕭南果然懂事,是個好孩子云雲。
皇后聽了很鬱悶,她告訴皇帝那些,並不是想聽皇帝的口頭表揚,而是想幫蕭南討個實惠些的封賞。
結果,不管她怎麼暗示,怎麼說‘若是沒有喬木,妾身還不知會怎樣’之類的話,皇帝就是不鬆口。這讓皇后有些氣悶,隱約也猜到了其中原因,哼,定是韋淑妃母女在聖人耳邊說了什麼。聖人這才——
原本皇后幫蕭南討封賞只是為了答謝蕭南,順便向崔家、蕭家示好,事情發展到後來,皇后知道韋淑妃摻和了進來,便愈發想達成此事——別以為得皇帝寵愛就能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本宮要用事實告訴你,這後宮到底是誰說了算!
如今,皇帝親自把藉口送了來,她若是不抓住,那就是個呆子了!
皇帝聽了皇后不置信的驚呼。無奈的點點頭:“可不是,唉,我真不知該如何跟肅純說呢。”
之前他可是跟崔幼伯拍過胸脯的。說只要他孝期一過,定會給他個好前程。
結果事情弄成了這樣,害得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沒臉見臣子了。都是四郎,真是個禍害!
皇帝再一次在心中臭罵了弟弟一句。
皇后也跟著嘆氣,還刻意把話題引到